。要知道,想当年他那挑剔的发小也会夸他厨艺好, 做饭好吃。
他问:“你确定鱼涩会喜欢吗?”
系统道:“我让你做这个,不是用来讨好鱼涩的。”
怎么不是用来讨好鱼涩的,他千辛万苦做这个黑暗料理,不就是为了让鱼涩看到他诚挚的内心嘛。如果不是用来讨好鱼涩的,他还做这种玩意儿干啥,制造黑历史吗?
邰笛有点不高兴。
系统一脸神秘,慢吞吞地揭开事实:“你昨晚问我,鱼涩为什么要跳过你给他提供血液的话题对吗?”
邰笛嗯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你说鱼涩对我的血不感兴趣。”
系统摇摇头,“虽然你这血,的确和隔壁阿猫阿狗的血液香味没什么不同。但对于鱼涩来说,却是致命的诱.惑。”
邰笛结合了前几年看的玛丽苏吸血鬼,眼睛亮了一下,道:“因为他喜欢我,所以他抵抗不了我的血?”
“你竟然还挺聪明的。”系统说,“鱼涩喜欢胡萝卜汁不假,但他毕竟是一个吸血鬼,爱人血液的诱.惑,对他来说是完全抵抗不了的。他会生硬地忽略这个话题,就是因为他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把你身体里的血液吸干。”
说到“吸干”两个字,系统沉下了语气,加重了说话的力道。
邰笛不由打了个哆嗦,道:“所以呢?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系统痞痞地笑了两声,宛如深藏阴谋诡计的大反派,他低声说道:“我想让你喂养他,用你的血,让他离不开你。”
邰笛耸耸肩,道:“系统,看来你还不明白眼下的情况,现在是鱼涩哭唧唧地要跟着我,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放心吧,都九十的好感度了,他离不开我的。”
系统飞快地否定了邰笛的自大。
“资料里显示,他很快就会离你远去,原因尚且不明。”系统叹了口气,道,“这男人没你想象得那么好把握。我们最好要多点套路,把局面牢牢掌握在手中。否则之后你肯定会哭着叫我爸爸的。”
邰笛有些懵。
为什么系统说的每个字都是中国字,每句话也都用的是白话文而不是文言文……照顾他的智商,非常地通俗易懂,怎么他就一句话都听不懂呢?
系统冷冷地笑了两声,道:“别纠结了。听我的没错,把你的血滴到胡萝卜汁里去。”
邰笛不太开心地哦了一声,却还是听系统的,在厨房里找到了一把小巧的水果刀,眼一闭,一狠心,就把刀锋靠近了自己的手腕。
就在刀口落下的那瞬间。
系统突然犹豫了,他小声地说:“如果你怕疼……其实也可以不用,我们换个光明正大的方法也行。”
邰笛没停止这近乎自残的行为,他轻轻地在手腕上割了一小口子。
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在陶瓷碗里。
系统愧疚地咽了一下唾沫,道:“这种时候你比谁都快。”
邰笛笑了两声,道:“你心疼了?”
本来还存着歉疚之心的系统,立刻把这些莫须有的情绪抛之脑后,它嘴硬着说:“谁心疼你了?我心疼你干什么?这主意本来就是我提出来的。”
邰笛无所谓地晃悠着手里的陶瓷碗,摇摇头,说:“这碗玩意儿,简直是我一生唯一的污点。”
系统想起了伤心事,道:“那我一生唯一的污点就是你。”
日上三竿,邰笛不清楚鱼涩有没有醒来,总之他醒来的时候,还是凌晨,鱼涩依然像个玻璃雨衣似的,倒挂在衣帽架上,一动不动。
邰笛没好意思吵醒他,也不想吵醒他。这人来人往的,屋子里突然多出个大活鬼,还是雄性的,即便周围的邻居街坊不会说三道四,他那标准的“白雪公主他后妈”也会气急败坏,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贱.货,没人要的窝囊废。”
还不如金屋藏娇,就让鱼涩安安静静地待在小房间里,至少安全。
系统说:“你确定以鱼涩的武力值,他还会怕这群无名小卒吗?”
邰笛咂咂嘴,道:“你在想什么呢?我是担心放鱼涩出来,危及我那讨人厌的继母和说三道四的街坊邻居的生命安全。”
……
说继母继母她就到。
一头,身形肥胖,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妇女打着哈欠儿,从卧室里走出来,她定睛一看,看见在门口忙活的邰笛,以为他又在作妖,夸张地扭着臀.部,骂骂咧咧地就出来了。
“你小子,又在作什么妖?”
继母三两步就走到了邰笛这边,抖着腮帮子的肥肉,一边骂他和他早死的母亲,从祖宗三代骂到了上下五千年,连村口翠花家的猪都没放过。
大意就是说翠花家的母猪也比他勤快。
不仅黑了邰笛,还黑了猪。
邰笛懒得搭理这个女人。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四个字,很简单——攻略鱼涩,像这种长相都模仿包租婆的继母,他还真懒得费工夫。
他左耳听着继母的骂,右耳便把这些唧唧歪歪的骂人话倒得一干二净,嘴上就敷衍地嗯了几声。
继母见到邰笛这副不反抗的弱鸡样就烦。
要是他骨气上来了,和她斗斗嘴,她反而更有话说。眼下这种情况,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出不了气,也没意思。
没过多久,继母便觉得欺负这种软包子实在是没劲透了,她瞅了瞅邰笛白净的脸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便继续扭着胖乎乎的水桶腰,往村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