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日。”
哦。
“在哪里?”
“什么?”
“礼物。你不是送礼物来的吗?”
“哦——还没给你选好。”
我感觉浑身无力。梅说得一脸理直气壮。
“你自己不说要什么的呀。”
我踹掉鞋,开始松头发。梅靠过来。
“明天带我去看他吧。”
“什么?”
“还有什么呀,亲爱的菲尔呀!”她亲一下照片。
我双手按住太阳穴,逃到浴室里,又跳出来。
“你用了我的浴室?”
梅点头,理所当然。我回望着残留着泡沫的浴缸。那一刻,真的很希望凯就在面前。
好让我一点一点,慢慢地,杀掉他。
14。
在梦里我回到了那所房子,阳光照耀下,白色的房子。我光着脚在走廊中行走,不知道自己是在寻找着什么。有一间屋子是我不能去看的,去的话就是触犯禁忌。然而我一直在迷宫一样的大房子中走着,直到走到那迷宫的中心,直到我看到那张床上的那个人。
有着和我完全一样的容颜的人。
“你是谁?”
她会突然坐起,直盯盯地望着我。而我则会醒来,无论冷气开到多大,都会发现身上一层冷汗。
所以我起来的时候脸色不好。
梅还在睡,手枕在枕头上,一脸幸福的样子,看着让人嫉妒。所以走的时候我没有叫她。
在停车场里遇到了菲尼克斯,他正从车里出来,见到了,露出一点笑容。我松了口气,幸亏他也不是每次笑的时候都露出类似上次的笑容的。
坐在驾驶位的凯锁车下了来。我挑一下眉。之前不是很少才来公司晃一下的人吗?
只是每天早晨把菲尼克斯送过来,然后就消失。这样悠闲的经纪人,我也想当。
我们一起走进了排练室,和乐溶溶。卡莱尔和迈克已经在里面,今天没有歌要练,只要拍个小公告就可以,大家的气氛很轻松。
我不停看表,过了约定时间5分钟后,觉得头部一边开始作痛。
我开始拨斯卡拉家里的电话号码,准备重复上次的行动。电话响了半天,还是没人接。
正打算派人过去找,门那边传来轻微的响声,穿着一身黑衣的斯卡拉站在那里。
我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那混蛋战地记者肯定又开溜了。
卡莱尔走过去,揽住斯卡拉的肩把他带过来。我过去,翻开那家伙的眼睑看了一下。
几乎是没有血色的苍白,瞳孔也放得比平时大了一圈。上帝知道他来这里前往自己血液里加了多少love。
不过只要人来了,一切ok。
我去找设计师,要求改变提案。原先想做的是类似欧陆风情,青山碧水的那派,我让他想办法给改成欧州古堡,吸血鬼和忧郁的贵族青年的路数。
设计师大摇其头,说临时改换给麻烦,不过稍微给他施加点压力也就立即顺从了。
然后叫发型和服装师,把他们那四个给扯到小黑屋子里大加改造。
音响。调音师是和我合作了将近两年的,我和他一说他就立即明白,开始改背景音乐了。
最后是摄影师。别的工作做得在怎么好,这关如果度不过就是不行。
他听着我的构想,直摇头。
“这和他们歌曲的路数不太一样。” 他说。
我开始象他解释意念和形象的区别。他笑了起来。
“可是想听一样东西而买回去结果发现是另一样东西,观众不会有受骗的感觉吗?”
我管他什么感觉,只要他先买回去就好。
当然这个话是不能这么说的。头疼得似乎更厉害了,我觉得眼前的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摄影师看着我,似乎有点错愕。
“里斯小姐?”
我眨了眨眼,正想开口,他把手一摊,做出无奈的手势。
“好,好,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当然这是我想要的结果,可是我不明白是怎么达到的。
摄影师走开后,凯晃了过来。
不时刻提醒我还有一种什么也都可以不做就混下去的经纪人存在,他一定会郁闷死吧。
“你头疼?”
他在我耳边低声说,我有些诧异。感觉眼眶里似乎有什么,赶快一抹。然后我明白过来刚才的摄影师为什么突然同意按照我的想法去做了。
早听说有些男人对女人的眼泪完全没辙,但之前没想到这么有用。
似乎心情变好,头疼也能为之减轻。
化妆师走进来时,带着一脸得意,我没有理凯,向着他走去。
他做出类似邀请的手势,然后往旁边一闪,我看到了他身后的四个年轻贵族。
一色黑色礼服,从领口和袖口露出雪白的花纹繁复的花边,头上带着扑了香粉的假发,脚下则穿着高筒靴。
视觉上的效果,果然只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
虽然那四个的先天条件就好,不过我还是向化妆师表示感谢和由衷的钦佩。他们四个站在一边,各自脸上的表情都不同。
斯卡拉还是一脸恍惚的神色。我装没看见。他既然还记得要来,也当然知道来了是要工作的。
毕竟他们和公司也都签了长达121页的合同。
开始清场,过了一会,拍摄开始。
这是一段意向广告,会插入一些他们的音乐做背景,画面也会打上关于演唱会的消息,用耸动的白色大字贯穿屏幕,而同时,背景是他们四个人以黑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