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不语,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
“当年,我爹为何会放过他。”
“我劝他的,当年那道士为你卜了卦,便知晓会丢了性命,混乱中写了一通改命的话语,留给了弟子。多年之后,他那弟子上门送信,我不信,你爹倒是信了。”
我想起了我爹曾说过,即使争,亦要为我争出一条命来。
“那道士是如何说的?”
“那道士说,江南苏家,能救你性命。”
江南只有一个有名有号的苏家,便是苏风溪的家族。那信件中言之凿凿,只指苏家,绝非偶然。
那便又说不清了,若是苏家人能救我,我爹又缘何灭了他全门,只剩一个苏风溪。
“你爹蠢,”白明玄的手极为自然地向上摸去,摸到了我胸口处,“他同苏家家主是好友,知晓这事,便迫不及待赶去苏家,说了这事。”
我很难将蠢这件事同我爹联系在一起,但细想他平日所为,倒退二十余年前,他倒是可能犯蠢的。
“后来呢?”
“不知苏家何人,对你下了毒,救命不成,反倒成了催命。
“说毒药也不准确,与司徒宣身上的血肉倒是一致,触发的是你身上的蛊虫,只会叫你愈发虚弱,悄无声息地死去。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