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色起意》作者：桓欢

文案：

渣男金主x公交车，肮脏、懦弱、绝望里的爱。

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mí_jiān、瘾者、替身、逃避。他以为他在赎罪，但原来爱不可及才是无期徒刑。

短篇，死线前斗胆走一波。非正经包养文，非正经娱乐圈文，正文都是一个人的内心戏。

“我对你根本没抱幻想。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的势利，庸俗

，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

“有时候爱一个人，最糟糕的处境是，我没有爱上你尽力呈现的美好面貌，而是爱上了你浑浊不堪的内心。”

——毛姆《面纱》

一

路原第一次见到的俞辛，面色发青，衣不蔽体，定过型的头发被人揉搓成一团凝固的鸡窝，窝里静静盛着一小池白酒。

他身上只一件衬衫，沟壑分明几道水痕，紧贴在皮肤上，透出苍白和孱弱。

他那时跪坐地上，一身黯然，眼尾和唇上被人胡乱抹上了口红，深梅的过熟、烂熟，挑出他一个绯色眼神，正好便寻上门外路原漫不经心探进来那一眼。

路原那时便想，这个人破成这样了，居然还挺好看。

他也不过是一想，女友洗了手出来，便又依偎着回了包间，将这一眼里的漂亮玩偶忘却脑后。

那是三年前的事。

他枕边人来来去去，如今提不起半点新鲜，恹恹连推几个趴体，以至于一群臭友大呼小叫上门，扰了他白日清梦，路原眼皮一掀，一人一个白眼领走。

“哥，怎么不出来玩？”

一个奶油小生脸上来，对嘴替他点了火。

“没意思。”

路原翻了个身，仰面叼着烟，透过重重烟雾看奶油。

奶油便顺着他身旁躺下，也随他吞云吐雾道：“什么才有意思？”

路原不答。

沉默一会儿，一根烟快尽了，那奶油嘴里最后一口烟气，叩开路原牙门，渡给他，轻声道：“哥，玩玩么？”

路原这才转过眼去看他。

“你？”

奶油叹一口气，食指点在他唇上。

“我。”

路原笑得咳起来，奶油只好替他顺背，半天缓过来，听他道：“没意思。”

奶油一咬牙，跨坐他身上，面朝下，替他起“意思”。

路原只低头看着，任他自导自演，看他自含了手指润开，寸寸吞尽，又一点点面色潮红，嘴角留下涎水。

他可能也有点儿热，一根烟烫到手了，才反应过来，随手扔在地上，看奶油胸前脸上沾满浊液，情｀欲染上眉梢，十指深埋在发间，在一次次抽搐下，抓出十分抽象的造型。

他眯起眼来，一翻身，便将奶油压在身下。

奶油眼底浮起一点惊喜，他觉得碍眼，便将他翻过身去，捂住了嘴。

完事后，奶油借他浴室洗了澡，大概是哭过了，出来时眼睛是红的。

当然，也可能是热气蒸的。路原贴心地掏了车钥匙给他，让他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奶油眼睫颤一下，轻声问：“哥，你下次出来么？”

路原点起一根烟，斜靠在门口，漫不经心道：“下次穿白衬衫吧。”

二

前女友，也可能是现女友，给他打了电话，十二个。

路原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将剩下几件扔给床上的小男孩，刷完牙，嚼了两片口香糖，拨了回去。

“你在哪里？”

“酒店。”

“……和谁一起？”

路原看了床上那男孩一眼，努力回忆他的名字，最后耸肩道：“不知道。”

“……”

“路原，你是不是有病？”

“这是病啊？那太好了，”路原笑起来，“你们赶紧给我找点药吃啊。”

路原挂了电话，躺回床上，亲了亲那男孩额角，安慰道：“没事，睡吧，等会儿我送你回去。”

路原看他安静地入睡，男孩眼角挂着情｀欲过后未褪的残红，校服衬衫被他揉皱了，衣角还粘在一块，浊白液体顺着股沟流下来，干在了腿间。

他从来不帮他们清理，也不让他们在自己面前清理。

“脏一点才好。”他笑着点起烟，在浓雾里看人。“下次喝点酒吧？”

于是下一次，奶油和他碰了杯。二人在落地窗前，喝了做，做完一起抽烟，再来，奶油将一个杯底的伏特加倒在他胸前，按他在玻璃面上舔净。

奶油有时会莫名其妙踩中了路原的某个点，于是他便发情一样将他死死按住，一次次来；有时浑身解数使却，路原却只笑着抖给他一根烟，给他钥匙，让他早点回去，注意安全。

奶油第六次在路原办公室过夜，情迷意乱间，眼圈整个红了，埋在他胸前，小声问：“哥，那个人是谁？”

路原停下来，伸手在办公桌上够到离他最近一包烟。奶油将他动作按住了，寻他嘴角，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没事，哥，没事，你把我当谁都可以。”

路原最后往前一下，抽出身来，尽数淋在他脸上，才低下头去细细欣赏。

“我走了你再去洗。”

“哥我不洗。”

“脏。”

“哥嫌我脏吗？”

路原不答。奶油非继续问道：“那个人很干净吧？哥才会不舍得碰他。”

路原摇头笑他：“怎么会？他最脏了。”

但他们都说对了一句。

他病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