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奇峰这时笑模笑样地问了江老弟一声:“江老弟——在座的就数老弟你最小,老哥这里唐突问一声,没有问题吧——这个数?”
江文殊嘴硬:“当然没问题。”
他听到杜仁希在他脑勺后叹一声息。
这牌桌上的时光,因为满是刺激,倒也过得老快。待到天黑的时候,张大山——张师长率先站了起来,只见他一张脸无甚表情,基本是瘫着的,眼睛里却充着血:“今天这场就到此为止吧——本人时间宝贵,晚上得坐夜车回歌乐山。”
歌乐山是重庆的作战后方——也可以说是沦陷区外,住得都是豪绅大佬,一方巨阀。张师长在歌乐山有座差强人意的别墅,别墅是马马虎虎凑合着装修——不凑合不行,日军敌机三天两头地飞到天空中下雷弹,往往扫平一大片,大部分的人——诸如张师长之流都是把地下防空洞直往堡垒里布置——大家都很惜命,越是权贵人士越怕死——活得太舒服,真舍不得。
张师长千里迢迢从歌乐山来到上海滩——他是包下一节火车列厢,作专车布置——作专车使用,这在一切物资都严重匮乏的抗战时期,张师长还能毫不为难地无限制使用汽油,这放在一般人眼里——真是堪称豪举了。
诸如江文殊之流的一般人自然明白——大家心知肚明,这位张师长如此兴师动众,必然不是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