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琴点了点头:“云,有信心吗?”
“我说没有你会信吗?”叶凝云哈哈一笑,拉过长琴的手,“我藏剑弟子何时怕过?”
“我说过带你回去,就绝不会食言。”
“触吾刃者必伤,伤吾爱者必亡。”
说罢,一个吻就印了上去。
长琴笑着接受了这一下,心下了然,他的小金乌,向来是如此耀眼的,只是最近事情太多,他才不得不压下自己的性子。如今这般,是因为快结束了吗?
这种感觉,还真是美妙之极。
然而,长琴不知道的是,在藏剑弟子中,这种忽然的转换是常态,而且被亲切的称为“犯二”。
叶凝云表示,最近事情有点多,脑力消耗过度,长期不犯二感觉哪里都怪怪的。
说着走着,两人已经来到了醉花荫。
此刻正是凤凰花开放的时候,漫山遍野的桃色在夜色下显得更加绯红,风吹过,花瓣落了一地,几乎挡住了土地原本的颜色,抬头看去隐约可见空中圆月皎洁。
叶凝云一身金色的南皇套,就这么随意的躺在了一大簇花瓣上,身下立刻就形成了一个下凹的浅窝。红与金,促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他一头青丝散开,铺散在花瓣上,映着微微的亮光,抬起头朝长琴招手。
“阿琴过来,这里的风景比卷云台上还好!”
长琴看着他毫无形象的打了个滚儿,取出织炎断尘枕在脑后,把额发一撩手搁在额前,另一只手放在腹部,就这么闭上了眼睛,好像很舒服的样子,也不由得走了过去,在旁边坐下来。
看着躺得舒服的某只,不由得伸出手,细细描摹着叶凝云的眉眼,长琴叹了口气,不只是金色瞳孔,似乎除了那次夺舍别人的躯体之外,他的脸,都是一个样子。
相由心生,云他是不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
一阵晚风吹过,绯红花瓣纷纷飘落。长琴有些失神的看着那飞扬的花瓣落下,纷纷撒在叶凝云身上,眸光闪动,忽的心下一凌!
一下跳了起来,长琴伸手揪着叶凝云的衣服领子往上一提,就想把他拉起来!
“阿,阿琴?!”叶凝云猛地睁眼,他在长琴异样的那一刻就发觉了,可还是不及长琴动作快,只能顺势坐起,扣住他的手腕急急道:“怎么了?!可是这花上有什么古怪?”
长琴喘了一会儿,看着紧张盯着他的叶凝云,飘在他身上的花瓣已经因为主人的大动作而滑落,因惊吓而缩小的瞳孔渐渐恢复正常,讪讪松了手,长出一口气:“不,没什么的。”
他只是觉得,那浅红花瓣,似乎流动了起来,红的像血。
那人仰躺在花丛中间闭着眼睛,绯红的花瓣落在身上,神态安详似乎要睡到时间尽头,那一刻,长琴真怕他就此躺下再也醒不过来。
这不是一个好想法。长琴用力甩甩头,将这个念头抛出了脑海,深呼吸。
“噗啦!”忽然一捧花瓣打在他脸上,惊得他气息一乱,有一点花粉被呼吸带进了鼻子里,呛入气管,长琴不由得剧烈咳嗽起来。
叶凝云右手轻拍他的背,左手还抓着一捧花瓣,对着长琴轻佻的笑着,“怎么样?正常了没?”
长琴哭笑不得,惊惧的心情也被搅得无影无踪,一时童心大起,一把抹掉了脸上的花瓣后,一道旋风术就把更大量的凤凰花糊在了叶凝云脸上!
“叽叽叽!”叶凝云立刻炸毛,内力翻涌形成风暴,反手一推,另一堆花瓣也飞了出去。
“啊哈哈····”
————
夜风起,月上中天,凤凰花瓣被吹得凌空飞扬,又纷纷扬扬落下,掩埋了被闹得一片狼藉的地面,也遮盖了两个发丝相缠,相拥而眠的身影。
玄霄从树后缓步走出,看着沾满了红色花瓣的两人,眼眸深沉。
原本是被两人的嬉闹惊出来的,可是此种情景
天道一举一动皆有深意,今夜美景,又预示了什么呢?
第二天一早。
在掌门的咆哮声中,困得揉着眼睛的叶凝云终于明白,昨天云天青他们卷了多少东西跑掉了。
剑柱的主体之一望舒剑也就算了,毕竟夙玉都被拐跑;那些灵石之类的小玩意也算了,门中多得是那玩意;可是,可是,他们可是把禁地的开启钥匙之一灵光藻玉拿走了啊!藻玉有两片,只有合在一起才能打开禁地的门,自从双剑宿主开始修炼后这两片灵光藻玉就由掌门交给了他们,现在夙玉带走了其中一片,这不是说,冰火两重的禁地暂时无法打开了?!
要说什么东西丢的最出乎意料,非灵光藻玉莫属。
掌门简直悲愤了,那么好的资源!这么好的闭关地点!这么好的神剑啊!!!
禁地还要排在后面,现在最重要的是望舒剑啊!
“玄震夙瑶!派弟子下山!务必把这两个混蛋抓回来!!”
“是,掌门!”两人立刻领命去布置,只是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掌门发火还是挺可怕的,至少叶凝云没见过那个和蔼的老人生过这么大的气。
叶凝云丝毫不在意那什么藻玉的去向,禁地又不能吃,挑挑眉,又打了个哈欠,这么早,他们只能匆匆从禁地外的醉花荫中爬起来,连早饭都没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