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空无一人的旧巷子里穿梭,不用多会儿就失去了方向。最后,张春凭直觉在里面七弯八拐,终于绕到宋卓扬带他去的那间大宅子。至于为什么要带安若来这里,无论哪种推理都显得没有根据,所以他只能说是直觉。
再次看到那扇气派的大门,张春心里不免感叹这宅子废弃实在可惜,现今保存这么完好的古宅,随便打扫一下都能坐在门口收门票。
而安若伫在门前不动,目光如同钉在紧闭的木门上。张春走过去发现她静默无声地泪流满面,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只好装作没看见。
门两旁的守门兽依然栩栩如生,甚至让人觉得它们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张春来到门前才发现原来落了锁,上回他没注意到宋卓扬是怎么开的门。他转头和安若对视一眼,然后拉住门上的大铜锁拽了几下,丝毫没有松动的迹向。
“我们翻墙吧。”
安若一本正经地说,张春抬眼看看了看一人多高的围墙,怀疑地瞟了她一眼。安若却直接沿着转围墙往前走,明显是在找什么地方比较好攀爬。几分钟后,她终于找到一个墙体开始风化的地方,然后踩着青砖的凹陷竟然几步就爬到了围墙上,张春看得目瞪口呆。
“我以前说攀过岩。”安若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
张春试了试攀难度,这绝对不是练过攀岩就爬得上去的,作为一个男人他花了比安若多一半的时间才勉强爬上去,他冷不防地想他一直都太小看安若了。
接着,两人一起跳进宅子里,他们落在一间房屋的背后,地上长满杂草,边上还摆着一些晾晒用具,经过长年的风化免强能认出形状,透过窗户还能看到灶台。
“看样子是厨房。”张春随口说了一句,小心地向前探步,他很担心草丛中会有蛇。不过一路顺利,他和安若穿过厨房连接前院的走廊,来到宅子的天井。
天井的正中间矗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显然突兀又诡异。即使张春是外行也看得出这根石柱立在宅子的天井处,就如插在胸口的刀子,是大凶的布局。如此一想他便不由自主地靠近,细细地从上到下打量起来。
这石柱一人环抱,却不是立在地面上,而是从地底延伸出来的,完全验证了刀子插胸口的猜想。虽然石柱已经布满青苔污迹,已经看不清刻在上面的异兽模样,但肯定立在这里的时间不会短,不过跟这宅子一比就显得年轻起来。张春觉得这石柱大概是后来有人竖在这里的,可能是为了镇住某邪物。说到邪物他立即又想起那些不明特种的诡异黑影。
安若突然不声不响地走到一间房门前,然后轻轻一推,门咯吱一声开了。屋内灰尘满地,蜘蛛网成群结对。张春捂着鼻子跟进去。
房间里的摆设如果没有灰尘就和还有人生活在这里一样,所有用品都安放在原位,看起来像是一间起居室。安若踮着脚继续往里走,张春立即快步跟上去,这种废弃的大宅里有两只鬼什么的实在太正常,结果他不小心撞以进门的小圆桌,桌上还摆着茶具,被撞得嘭嘭直响。
进到里间,首先呈现在张春眼中的是张雕花大木床,他又不禁惋惜起来,就是把这屋里家具拿出去拍卖也绝对价值不菲。
他正胡思乱想,安若径直走到床边。床上没有被褥,只剩床板,只见安若掀开床板,出现的赫然是一个地下入口。他正惊讶,安若已经一跃跳下去,他连一袂衣角都没抓到。
“安若!安若!”张春连喊两声安若都没有回应,他觉得一进这宅子安若就很不正常。此时他也没时间犹豫,连忙跟着跳下去,好在来的时候备了手电筒。他站在入口打开手电,目光瞥到床沿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纸片,他鬼使神差地拿起来,竟然是一张照片。虽然痒化得厉害,但还是能看出照片上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站在一片麦田前,身穿玄青的斜襟长衫,双手扶一辆老式自行车看着镜头。
张春脑中一直模糊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他认得照片上的‘人’,他曾经梦到过也亲眼见过,一次是在他住的地方的地下车库救了他,另一次是张春江结婚他回来的第一天在酒店梦到的,梦里他还是个五六岁的小孩。
他把照片收起来,往地下入口进去,安若走在前面,他只能远远看到一个背影,他连忙快步追上去。
“没路了。”
安若突然停下来,张春把手电照上去,前面的路被一堵墙截断。
张春摸索着面前的墙壁没有找到机关之类的东西,他漫不经心地问安若:“你怎么知道这个入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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