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踏出的脚步轻轻的收了回来,迅速的打了个电话给老师,请了假,,打开电脑,查了一些关于肝癌的信息。拿起购物袋,一刻也不肯停歇的朝超市奔去。又是一上午的忙活。我从林旭那打听到可沁所在的医院。
十二点,还好,正好赶上中午饭。
“不要,我不想吃,你喂我。”甜甜的笑声从病房里传来。
“听话。”低沉的声音轻轻的呵斥着。
“你亲我一下,或者是让我亲一下,我就吃饭。”说着便凑到晨雨的唇边。我呆呆的望着病房里的两个人,手中的水果争先恐后的跳了出来,散落一地。
“小栀……”晨雨转头。眉头微皱,细细的打量着寒酸的我。狼狈的无地自容。
“额……刚做好的银耳莲子粥。”我扬了扬手中的饭盒,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轻轻的走到病床边。尴尬的站在那。
“那个,晨雨,还有一些家务,我得赶紧去收拾一下。”说着逃也似的离开。
“栀儿……”电梯里,晨雨淡淡的开口。
“嗯,我知道,你快回去吧,可沁还等着你照顾呢。”我低着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嗯,相信我,我现在只把她当妹妹。”还是那种淡淡的口气,说着对于她无足轻重的话语。心像被割开一样,我清晰的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
滴……
电梯门开了,我现在只想找个无人的角落狠狠的哭一场,急忙从电梯里走出来,头也不回的离开。
“小栀?你怎么在这儿?”我听到后面有人唤我。
“舒诺?”我仰起头,眼又红了一圈。扑到舒诺的怀里,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乖。我们出去再说。”处于悲伤中的我丝毫没有注意到这里是二楼的妇产科。
跟着舒诺去了一个幽静高档的餐厅,钢琴声缓缓的传来,很飘渺的感觉。置身其中恍如隔世。我们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两杯果汁。
“舒诺……”还没开口没说话,两行清泪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向外涌。
“夏栀,看开点,你们并没有分开,至少慕容晨雨是爱你的……”舒诺用局外人的口气,平缓的说着。夹杂着些许哀愁与无奈。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么……就是感觉心像撕裂般的难受。被舒诺这么明了的点了出来,似乎没有在医院那会儿那般的难过了。
“我去趟洗手间。”舒诺突然起身,急忙的站起来,捂着嘴,就跑开了。
剩下我自己,呆呆的望着窗外,我到底在哭什么?哭我自己?哭我卑微的爱情?哭这个世界?狠狠的吸了一口果汁,望向窗外。
街上的车水马龙,人们匆匆忙忙的往外赶着,脚步不曾为悲伤做一丝的停留。心渐渐地平静下来。找各种理由安慰着自己,麻痹着受伤的神经。
“有人在洗手间昏倒了。”服务员轻声的传递着的信息,一字不拉的传到我的耳朵里。舒诺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她吧?
我慢慢的起身朝洗手间走去,一群服务员不知所措的围着一个女孩儿,七嘴八舌的说着,丝毫没有要帮助的意思,我走近,只见舒诺面无血色的躺在地上,紧闭着双唇,瑟缩着身体。我急忙推开众人,大声的朝他们吼:“快叫救护车啊!”
一群像白痴一样的人恍然大悟的掏出手机,拨打着电话。我的心愤怒到了极点,也担心到了极点。
跟随着救护车到达医院,经过一阵匆匆忙忙的程序。我终于知道了病因。
窗外的夕阳暖暖的照在病床上的人儿,至今还未清醒的舒诺,脸色愈发的苍白。
“病人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医生的责备一直在我脑中盘旋。
“舒诺,你怎么这么傻啊?”看这样子林旭肯定不知道。
“呵呵,没办法啊!”舒诺缓缓的睁开迷蒙的双眼,苦笑了一声。充满悲伤的语调充斥着我的整个神经。
“来,喝点热水暖暖。”我急忙起身倒了一杯热水,喂着她喝了下去。
“别告诉他。”舒诺任命的闭上眼,一行清泪滑过脸颊,藏进枕头里。没有控诉与怨恨。
“那天,是我自愿的,我明知道他爱的不是我,却一头栽进去无法自拔。”舒诺越说越激动,脸色开始发青,手指紧紧的抓住被单。
“小诺,别说了,好好休息一下。”我轻轻的拥着她,想要给予她一丝平静的依靠。
“我要说,别打断我。我怕我以后没机会说,也没有人诉说。”舒诺紧紧的抓着我,仿佛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我要说,我要说。小栀,你知道我过的有多压抑吗?你知道吗?每天梦里听到枕边的人喊着其他女人的名字,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吗?那个人名字就像一把尖刀狠狠的戳进我的心脏。你知道吗?躲在黑暗里,我连哭的资格都没有?表面的光鲜亮丽,内心早已腐烂成灰,我却舍不得离开。我他妈的就是贱……我他妈的就是贱……”
“小诺……”舒诺的控诉紧紧打打在我的心上,无处可躲,无力辩说。
舒诺一直重复最后的一句话,渐渐的没了声音。
“小诺……”我轻声呼喊着。轻轻的推了推她,见她睡着了,便把他放在病床上。起身准备出门去询问医生她现在的情况。走到医生办公室门口。
“谢谢大夫,这次还得请你帮一个帮,把我的病历做的重一点,最好弄成出国治疗之类的。院长那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