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起凌雪的手,紧紧包住,抵住自己的额头。有一个传说,人的额头是灵魂栖居的地方,凌雪,你能不能感受到你青梅竹马的茗箜的灵魂,在因为你的疼痛而疼痛?
“凌雪……”轻轻的一声叹息,包含了几多无奈,转而声音趋于坚定,“云落雪,要是让我知道你又伤害凌雪了,我绝对不会再让他去你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惊见
俗话说,坏事做尽的人走夜路会碰见不干不净的东西,白家人也是如此,往往善恶是必有回报的。
白一弘和苏智的计划可以说是几乎天衣无缝,可是,他们忽略了手底下那几个傀儡的人缘,尤其是被独自留在京城执行任务的云映雪。
当年紫澜教是云映雪继承自己神秘的师父的衣钵,一点一点积攒的家底,手下那些人大多是受过他的恩惠的,只是传言他死了,这才如鸟雀散。但是有那么几个知根知底的,比如灵雨,比如江一鹤,如果硬要算的话,还有一个掉到悬崖底下踪迹不明的白素素。他们对云映雪的忠诚并不会因为他们的处境而改变多少。
云映雪被障目控制着,白一弘放心得很,但是这个江一鹤,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为了严防万一,白一弘派心腹手下将他看得牢牢的。
然而,云映雪易容潜入深宫偷玉玺的时候,却在半路遇见了新晋的北关女将,他的旧部灵雨。
云映雪就算没有被下障目,也未必认得出自己以前的手下。灵雨换下了一身轻灵的水蓝色纱裙,穿上了沉重的甲胄,身后跟着两个侍从,俨然一个英朗帅气的儿郎。但是,云映雪的张扬恣意早已经铭刻在了灵雨的心中,他即使易了容,又是一闪而过,本身就精通易容术的灵雨还是将他认了出来。
“你们先在此处候着,本将军有事要办。”
“是。”
灵雨运起轻功,追上了云映雪。本来以云映雪的武功和敏感,肯定能够发现尾随其后的灵雨,但是障目毕竟不是一点影响也没有,而是使中毒者的感觉和情绪都发生相应的改变。
“教主打扮成这样去御书房做什么?”灵雨微皱了眉头,屏息跟上。
云清雪往常这个时间都是在御书房看折子,但是今天要在云光殿会见西关诸将,便没有来。时已入夜,御书房门口守着几个小侍卫,里面烛火微弱,应该是没有人的。
映雪用带来的三息倒将门口的侍卫放倒了,然后悄无声息地从旁边的隔窗翻了进去。灵雨心中疑惑更甚,却不想惊动宫里的守卫,去害云映雪的性命。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先隐藏起来,等云映雪出来时,趁其不备敲昏他再作打算。
一刻钟后,灵雨第二次成功将教主大人扛到了宫中隐蔽的地方,没有贸然解开他的睡穴,而是三指一并,搭在了他的腕脉上。
“幽人族?”女子眉头紧皱,不禁为未知的威胁担忧起来。思及一事,她顾不得别的,伸手将云映雪身上摸了个遍,却什么也没有发现。难道自己猜错了?教主潜进书房不是为了取走什么东西?那是……放了什么东西进去么?
这样胡乱猜测自然猜不出什么来,灵雨从腰间取出平时作为暗器使用的银针来,在云映雪的身上多下了一重降头。她没本事解障目之毒,至少能够控制教主,让他不要做出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情来。
“避人出宫,前往……雪灵王府。”她想了许久,还是这个久无人住的地方比较安全。又加了几句之后,目送他敏捷地离开皇宫,她才长舒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往云光殿走去。
云光殿里,云清雪正在犒赏将领,与北国的大战之后,图云的军队元气大伤,现在已经渐渐地在诸将的努力下恢复了。他拈起酒杯,仰头喝下一杯,说着早就想好了的话语,心里却是空的,这一次,他是真的成为了一个人,独身一人。
上次素素死前的那番话,细细分析来,应该是她所重视的人被别人控制,她才不得不做出那番事情来。真正的敌人还隐在暗处,像是窥探的毒蛇,准备趁着自己松懈的时候痛下杀手。
阵前一杯酒,或许再过不久,这些活生生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又断送了性命……这种不断失去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灵雨走进来的时候,没有惊动许多人,她悄悄地坐在最末的位置上,抬眼去看那独坐金椅上的男人,那个人,就是教主的哥哥,灵月的丈夫,这个国家的皇帝。他应该只有二十四五岁,怎么看上去那么憔悴呢?年纪轻轻,额角便已经生出一缕白发,眼神孤寂得好像不愿再留在这世上。
她心里既怨恨他,又有些同情他,也不知道教主到底在书房动了什么手脚,万一是什么能让整个局面万劫不复的手段,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何亿,你不觉得这会儿这个情况很像咱们两年前吗?公子还在的时候。”韩锋蹲在栏杆上道。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好像公子不在了似的。公子这会儿应该已经醒了吧……”何亿白了一眼这个比自己还要蠢上几分的男子,声音却透出隐隐的担忧,“公子怎么这么多灾多难?这次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
屋里,茗箜手中拿着热毛巾帮凌雪擦汗,将寒气发出来,便不会再落下什么病根。他的手突然一顿,过了半晌才将毛巾放回盆里。
“你醒啦。”
“……茗箜?你怎么了?怎么这副模样儿?”我睁开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