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把脸转向冬兵的方向,可冬兵在干什么呢?他就这样微微抬起头与自己相望,浅色的眼睛是迷惘,是害怕,是不信任和不理解。
朗姆洛抬起胳膊,狠狠地给了冬兵一记耳光。
“你可以死了,妈的……你可以死了!”说着,他捏着冬兵的面骨,恨不得就这样把颌骨捏碎,他的牙龈咬得生疼,说的每一个字就像用砂纸摩擦着声带,“……我们都死了,逼崽子,你他妈把咱俩都害死了。”
说着腹部一阵剧痛,朗姆洛的眼前闪出一片重影。他的意识维持不了多久了,如果冬兵还不愿意走的话。
他绝望地凝视着冬兵那被扇出血痕的脸,逼着自己下决心将之抛下。
如果把他抛下,自己或许还有可能逃出去。一个意识清醒的人总知道该怎么进攻与躲避,怎么声东击西。冬兵还捏着那张简报,简报已经被手指捏出了折痕。
朗姆洛气不打一处来,抽出那张剪报迅速地撕得粉碎,再揉成一团丢在冬兵面前。冬兵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了,只能怔怔地望着那张纸团,手臂动了动,竟又把那被丢在桌面的纸团攥进手心。
史蒂夫,妈了个逼的史蒂夫。
朗姆洛自嘲地摇摇头,真希望他死在通道的另一边,那自己就算是被乱抢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