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啦我们快走快走呵”
这个季节的樱花树没有花,但有叶,还算茂盛的叶遮挡了阳光的直射,在少年干净的脸上打下一个个朦胧的光晕,白哉有一瞬间的失神,不刺眼,很舒服。
“一护。”
没有回应。
“你——”
“在怕什么?”
一护慢慢睁开眼,却依旧垂着眼帘没有看向白哉。
“昨天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还是人?不能对我说?”
不能说。
一护突然意识到,现在的白哉,什么都不能说。不想将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他、什么都还不是的他牵扯到蓝染的阴谋中,现在的他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更不用说正面迎战蓝染。
白哉在一护身侧坐下,叹息一声,“一护,你在担心什么?”
不能说,可是,我最想倾诉的对象,却只有你,白哉。
一护歪着脑袋看向上方半坐着的白哉,“并没有担心什么,”一护脸上泛起淡淡的柔和,“白哉,谢谢你担心我。”
黑发少年的眉头蹙得更深,满脸写着不信任。
一护无奈,“真的有点累了啊,明明下定了决心,却总觉得缚手缚脚,想做却又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不知道后果是不是我所能承担得起,可以我想这样做,不想,不想看到别人痛苦的样子……即使——”
——即使未来会被改变。
蓦地双目上覆上白皙的掌,比印象中的小一些,却依旧能看得到熟悉的掌心脉络,听见耳边那熟悉又不熟悉的清朗少年音这样说着,“一护,你太爱操心了。”
一护一愣。
“为什么不试着多依赖别人,一直一个人,会很累。”
「一护,为什么不听命令?」
「一个人逞英雄很能耐?」
「是不是在你心目中,连我都不值得你依赖?」
……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自从妈妈为了救他去世后,他一直在坚强,逼迫自己坚强,不再粘人不再爱哭,性子不再软糯,但其实他比谁都想有个人来依赖,想回到妈妈还健在的九岁那年,九岁之前的童年,对他来说是最珍贵的记忆。
但是不可以,他这样对自己说。
除了妈妈,还能依赖谁呢。
直到遇到那个清冷的男人。
一护深吸一口气,呼气,突然笑出了声,伸手将覆在眼上的掌拿下,笑弯了眉眼看着上方的黑发少年,“白哉,可以握你的手吗?”
“……你不是已经握了。”
“嘿。”一护将五根修长白皙的指一根一根掰开,与自己的掌对应相贴,哈!尺寸差不多!
掌上传来的温度让白哉一愣,一直以来,手中没有过别人的温度,只有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
他说一直一个人,会很累。
不仅是说给那个爱自寻烦恼的笨蛋听,也说给自己。
一直一个人,会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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