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子钧啊,我忘了我的房间怎么走了,你把我送回去吧。”
“外面有守夜的小师弟,你叫他们…”陵子钧没说完,就被成方遥突然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压得说不出话来。
秦名毅掸了掸洒在衣服上的酒水,转着手里的半杯子美酒,目送那两个一走三摇的人勾肩搭背的出了大厅。
就这么怕我我对陵子钧下手吗?秦名毅暗暗在心中笑道。
成方遥啊成方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我若是真想下手,不会等到今天。这份闲心,你可是操错了。
酒席没有因为两人的中途离席而结束,大家照样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只不过在桌上的酒壶又下了一半之后,师傅也先回房休息。整个桌子上,就成了一干平日里亲如自家兄弟的小弟们的天下。
这个夹一筷子豆芽说:“什么盟主,还不是从我么子钧师兄手里抢过去的。若是真打一场,他不见得能赢过咱们子钧师兄。”
“就是就是,你们看刚才他走路的样子,一看就是下盘虚,骨头软。没想到这种人还能当盟主,当江湖上的英雄豪杰都死没了吗?”那个吃完花生米的小弟子立马帮腔。
“也不知道子钧师兄怎么想的,怎么会和抢了自己位子的烂人混在一起,还把他带回师门来?难道不怕我们一起上把那个盟主扔下山摔死吗?哈哈哈”
“你别说,这算是个好主意。若是哪天我看不下去了,真就去替子钧师兄出这口气。”
酒后的胡话,说起来没有边际。
秦名毅一个人自斟自饮,也不接话,也不发表意见,只是耳朵里听着,心底里笑着。
成方遥是烂泥?你们也太小看他了。能不费一兵一卒就把盟主的位子抢过去,还能治理的五大帮派服服帖帖。他若是这样都算得上烂泥,你们这群人也就只能往沙堆里靠了,连糊墙都不会。
背后遭人惦记的人,往往都是后背发凉,手心出汗。感觉灵敏的,还能感到一股阴风迎面而来。
成方遥此时就是这种感觉。
靠着假山边,边给陵子钧拍背,边责怪道:“你怎么谁倒得酒都喝啊?醉成这个样子,难受的是谁?你啊,就是对我凶的时候最厉害,对你那些小师兄弟的,倒是有耐心。”
“怎么?你吃醋了?”
腹中终于被吐得差不多了,陵子钧倚在成方遥的身上,望着天上的银钩弯月,笑的成方遥立时□攻心。
作者有话要说:
☆、酒后的酸气
噌噌两声,两个路走的都不太稳的人跳上了青瓦铺砌的屋顶。
陵子钧躺好后问道:“喂,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曾经也在这样的月色下,比试过武功。那时,我好像输了你一招。”
成方遥说过,在他看来,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是高高的屋顶。离陵子钧最近的地方,是他的枕边。屋顶随时都能爬上去,只要有梯子。陵子钧的枕边却不好躺,即便是拿着自己的命去爬,也不见得能一如所愿。
现在的成方遥很享受。躺在屋顶看着天空,胳膊弯里是陵子钧。
甚至于成方遥一低头,就能闻到陵子钧头发里的香味。
腹中的酒水吐了一大半,陵子钧却没有回屋的意思,非要拽着成方遥爬屋顶。
没想到刚躺下,陵子钧就想起了几年前的那场比试。
成方遥身子一绷,心想,该不是这酒都灌倒脑子里去了,他又想比划一次吧?
手指穿过陵子钧乌黑的头发,成方遥亲昵的摸了摸他的脸颊,“怎么了?那一招你倒现在还记着仇?要不要现在还回来?我保证不还手。”
陵子钧喝醉酒的时候,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动作,皱眉头。
光洁的眉心处,总能让他挤出一个川字。
川字的两边,是半闭着的眼睛,陵子钧软绵绵的抬起一只手,在自己的头顶拍了两下后,准确无误的拍到了成方遥的脸上。
“成方遥,今天师傅问了我一个问题。”
“嗯?”
“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不会去坐那个盟主的位置。”陵子钧侧过身,背对着成方遥说道。
“嗯。”
“你不想知道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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