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缘分这事……由天不由人。】皇甫琦有些伤感,这么多年,又遇见了多少美貌秀气女子,却没一个能让自己忘了耽易依,午夜梦回总是想起那日她的冷漠。想起她初进宫那日,明明是自己先遇见他,也是自己先与她结缘,为何最后仍——
【静王您fēng_liú倜傥,堪称人中龙凤,不必感叹您的缘分,只是时候未到罢了。】尧孜琮随意道,看皇甫琦模样想必心里有所属,这人恐怕是耽姑娘——自己心里也有些感触,自己和耽易是否还能再见都成未知……不!尧孜琮神情一凛!等自己把这些琐事放下,定要寻觅他,和他相度一生!
【承尧丞相吉言了。想必皇上择日便会赐婚五弟和令妹,我就先行祝贺,到时定备上一份大礼。】
【那臣先代为谢过。】
【不知令妹是否孑然一身,可否有亲朋好友来庆?】
【有个师兄和师弟,也都是江湖人士,不知可否请到。】尧孜琮浅笑,这是此行目的吗?怕月琳有什么背景,怕他方向对错,自己要辅佐的是皇甫铭而不是皇甫宵?还是怕自己拉拢皇甫铭帮助太子?
【五弟不愿争名夺利,令妹孑然一身无欲无求,那倒也清爽了。】皇甫琦随即说道:【前几日听闻说起,太子身体逐渐康复,真是可喜可贺。】
【太子吉人自有天相,治了四年多,皇天不负有心人,有所起色了。】尧孜琮面不改色,说一句应一句,皇甫琦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戒心和有所保留,也无所谓地笑笑道:【那是最好不过。看尧丞相你有所倦容,也应多多休息,朝纲重要身子却也一样,本王先告辞了!】
【静王慢走!】
尧孜琮望着皇甫琦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想到虽然他贵为皇子、王爷,但是实际上却无任何实权,相比太子更是没有皇上在背后支撑。这么多年来,除了与朝中大臣关系较密外,并无其他任何势力,更遑论兵力财力,这实在不合情理。皇甫琦做事缜密、为人温和谦虚、慎言慎行,若没有把握断然不会贸然行动。这次废太子之位消息传出,他赶回京城——赶回京城!对!皇甫琦没有坚强有力的后盾,那他若想登上皇位,除非——除非皇上已无合适人选!太子若久病不治,他自然可以逍遥自在坐等皇上西去,可现在的问题是太子痊愈了,那他要做的事就是再让太子病一次!恐怕——皇甫铭也在他的计划内了,虽然皇上曾传旨绝不册封皇甫铭为太子,但是近几年皇上对皇甫铭的宠爱显而易见!自己首先就要好好与太子商量一番,让他对他身边的人多留一个心眼才是。
…………………………………尔非侍童?!…………………………………
当晚尧孜琮与皇甫宵密谈到半夜,直到一个黑黑的人影闯入。这太子寝宫里只有尧孜琮和皇甫宵,现在多了个刚刚被扔进来的麻袋。尧孜琮打开麻袋,里面慢慢露出一个人来,似乎被下了药,这么大动静也没有醒。给他吃了颗药丸,和皇甫宵各坐两头等他醒来。
那人悠悠转醒,不适应光照般眯了眯眼,惊觉自己双手被缚被扔在地上,刚想出声叫唤,尧孜琮抢先说道,笑得温和有礼:【倪大人,你不用紧张,这是太子宫。】
【你!】瞳孔放大,倪迩看着笑眯眯的尧孜琮不禁颤抖,四处一看瞥见了另一边的皇甫宵,赶紧行礼道:【臣拜见太子,太子千岁!】
【免礼。】皇甫宵也在笑,笑得玩味道:【倪大人,真是不好意思用这种方式请你过来,实在诸多冒犯。只是白天耳目太多,请见谅。】
【无妨无妨。】倪迩全身有些颤抖,说话有些哆嗦,可还是秉持着礼仪,不停地在想到底所谓何事深夜把他如此“请来”。
【倪大人,你不必担忧,请你来也不过是说说倪昭仪的事。】皇甫宵换上一副悲伤哀戚的模样,连眼神都显得落寞道:【倪昭仪因我之事入狱,这几年来一直病弱,千求万求父皇他也不同意,我心里也倍加担心。不过也多亏御医们不放弃,万幸得到康复。也正因为如此,倪昭仪才能赦免出了天牢——】
【臣谢太子开恩,救壁琪于水深火热之中。】对于这事,倪迩是诚心诚意地感谢皇甫宵,若不是他,恐怕自己的女儿是凶多吉少。挣扎着终于坐起来,想给皇甫宵行个大礼,无奈双手被缚,这礼行得有些糟糕。
【免礼免礼。】太子站起来浅笑道:【我定然不是要倪大人的感谢。倪昭仪是我的妻子,我视她为妻自然要为她做主。之前毒药一事,我心里自然有分寸清楚,但无论如何她毕竟是我的人,而且我也感受得到她对我的情意。】皇甫宵并没有明说投毒之事,却使倪迩听得有些悬着,双眼不知该望向何处。接着又听皇甫宵说道:【只是她出宫已有几日,父皇因其刚出天牢,让她回倪大人府上,我倒是一面也没见上的。平日里我和倪大人相处不多,我这也是刚恢复了身体,时刻惦念着倪昭仪却也不好冒然找倪大人询问,只要出此下策。】这一番话说的贴心又合理,这几日倪壁琪哭哭啼啼说着对不起太子的话,又说着些胡言乱语,怕是念惨了太子。今日太子能推心置腹讲上这么一番话,倪迩不禁有些触动,望向太子的目光也多了份信任。
【多谢太子惦记!】倪迩连磕三个响头,倒真把皇甫宵吓住了,急忙上前扶起他,随即惊道:【我竟没有发现倪大人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