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木牌上三位至亲的名字,郑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挨个抚摸着爹娘和大哥的牌位,轻声唤道:“爹,娘,大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在下面,要好好的……”
天色渐晓,一丝微黄的晨光闯进了这间简陋的院落。郑潮一宿没睡,却没有往卧房走去,而是径直到了柴房整理起渔具来。
郑潮想起昨日那位雪中送炭的白公子,神情不自觉变得柔和了几分。多亏白公子施以援手,娘亲才能够入土为安。
时已初冬,虽然黎阳气候较之北方要温和一些,可湖边湿冷的寒风,还是吹得郑潮不由拢了拢衣襟。别家的渔民们早就换上了厚厚的寒衣,而郑潮却只有单薄破旧的衣衫蔽体。
顶着瑟瑟寒风,在黎阳湖捕了半晌鱼,想是老天眷顾,收获倒是颇丰,今儿捕的鱼约莫比平日里多了一倍。
郑潮挑了几尾肉质最鲜美的大鱼,装在竹编的鱼篓子里,提着往城南走去。照理说,城南离郑潮的家并不远,可他从来没听过那儿还有个叫望杉居的地方。
提着鱼篓在城南绕了许久,甚至问了许多住在那附近的村民,奇怪的是,竟没有人知道望杉居在何处,也没听过有个白公子住在这里。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