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天就是不太想随人愿,我也没办法,所以这暂时还轮不到你操心。”狐言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变得平淡无奇,不让楼潇起疑,虽然他现在也不能确定无念到底是不是千夜,但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和以往自己对千夜的了解。
现在这事对于千夜身边的人来说当然是件好事,但是,还是尽量别让太多人知道,特别是魔界的人,不然千夜就会有出现危险地可能,所以就算是不确定千夜到底有没有回来?但哪怕只有一分的机会,狐言也还是要保千夜周全,所以当即狐言就愣了愣给楼潇打起了哑迷。
但似乎楼潇在意的并不是这些,听到狐言的回答,他只是用探究的眼神看着狐言,不发一言,眼睛里写着满满地不能信,随后才又把脸扭向一边不在去看狐言。
本来看楼潇一直看着自己,却一句话也不说,正疑惑着楼潇为什么迟迟不说话,打算开口询问,但又见他把头扭向一边,这样狐言就更显疑惑了,这楼潇……怎么看着和平时不大一样啊!
“我就是想知道……你今天好像不对?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楼潇有点儿伤情的侧颜,狐言心里也是一阵说不出的难受,本来想问他跟着他到底想做什么,但没想到一张口关切询问的话,竟自然而然地被自己问出了口。
虽然也在微微惊讶楼潇地变化和自己的异常,但他现在更想听到楼潇的回答。
闻言,楼潇的眸子暗了暗,缓了一会儿,他才把头缓缓转过来,一双眼睛又直勾勾的盯着狐言的脸,看的狐言心里直起鸡皮疙瘩,全身上下的不舒服。
“……你去找他吧!狐言,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也对、你本来就不需要明白。”最后一句竟被他这样给喃喃了出来,这样伤情的话放在以前的楼潇身上,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话音刚落,根本就不给狐言反应的时间,楼潇就已经率先转身离去,盯着他有些踉跄地背影,狐言凝眉上前一步像是想留住他,但楼潇却还是快他一步使用瞬移之术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内。
“楼……”狐言不自觉抬起手下意识的想喊住他,但喉咙里所有的声音,都在楼潇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全然卡住,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让楼潇回来,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静默了一会儿,拿着折扇的手有些无力地滑了下去,刚还挺拔地身影此时竟变得颓靡,狐言皱着眉头垂眸盯着地面,想了半晌,心情才稍微得到了一点恢复。
转眼间,狐言还是那个狐言,他猛地抬起头拿折扇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解地自言自语道:“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可最后又觉得实在是想不通,他摇了摇头看向允林疑惑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楼潇今天很怪?”
但回答他的是……寂静无声,本就因为想不通而心情不好,此时还没人理他,当即狐言就发飙了,他一下合上折扇,抬起手就在允林头上狠狠地敲了一记。
“啊……你干嘛啊君主?”脑袋猛地一痛,允林立马被疼的眼眶发红,用手抱着脑袋双眼委屈地看着狐言,愤愤问道。
看他委屈的样子,狐言不但没有一丝的罪恶感,反而是白了他一眼,这才又说:“我在这里都快被楼潇的不正常给搞得疯掉了,你倒好,还有心情在这儿发呆?问你都不带有声音的,真是没大没小。”我擦,现在允林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君主的话都敢不回了?
“发呆?我有吗?”看着允林一脸的真诚和呆萌,狐言愣住了,难道错怪他了?
“那我刚才问你楼潇今天是不是很怪你怎么不说话?”
“君主问我话了?还有……楼潇哪里怪?”这什么跟什么?怎么狐言问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懂啊!
听罢,狐言眉头紧皱,这次是真的糊涂了:“你刚才在场的啊!”
“……你不就是问他为什么跟着你吗?然后就没有了,这一句话哪里奇怪了?”允林还揉着脑袋,有些委屈地说道。
这君主还真是阴晴不定,就问了别人一句话就说别人奇怪,还无缘无故打人。
“我……”只问了这一句?啥子?
眨了几下眼睛,让眼前的事物更清明一点,狐言低头又酝酿了一会儿,这才好像有点儿理清是怎么回事了。
允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却在场,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楼潇给他下了目耳魅,让他在一定的时间内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东西。
那这就说明,刚才的对话,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可是……为什么?
说话还不让人听?不过……刚才的话确实很奇怪,虽然想不通到底哪里不对。
终于想通了一次一点事情的缘由,狐言心情也变得好多了,当即他就喜笑颜开,又看着允林笑说:“没事,我感觉错了,走吧!赶紧去天神界,别在耽搁了。”
看着前面走着的狐言,跟在身后刚还一脸委屈的允林,此时却变得无比严肃,他看着狐言的背影,眼神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发暗。
……
天神界
“小心点儿,别发出声音。”有些小心翼翼,动作幅度很小的推开白夜流阁的门,狐言微微侧头对着跟在他身后的允林说道。
“君主,我们刚进天神界的时候并没有人阻拦啊!那你现在干嘛还这么小心,我们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所以不用像个偷窃者一样这么悲催吧!
狐言脚下的动作顿了顿,只说了一句话:“这里是白夜流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