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逢圣只对小提琴有耐心。
看来他得查查施逢圣回台湾的原因,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还是秦艳磊不再联络他,施逢圣急了?
秦艳磊不理邹绍平,拿过预算,调出计算机里的资料,认真评估。他已经习惯用工作来回避施逢圣的事了。
纵然他已经习惯这样的步调,却不习惯早就不联络的施逢圣时不时传讯息跟照片来,还有为之试探的电话。
幸好施逢圣不在晚上打电话给他。
就算前任找上门来,顾恒还是不会查看他的手机,全然地相信他。
他不能辜负这样的信任。
过了一个月,施逢圣的讯息还是没断,还不断地回味着他们的过往。
有一次施逢圣发烧,隔天正巧有场比赛,秦艳磊照顾他一整个晚上,还是没有好转,施逢圣抱病上场,表现差强人意,下台抱着他哭了好久,秦艳磊就这样背着他,从比赛会场走回家,足足走了四个多小时,脚都起水泡了。
秦艳磊看完,叹了很长一口气,把简讯删了。
施逢圣每天都会传张自拍照来。他换了眼镜,理了头发,才没几周,人已经看得出来清减不少。秦艳磊想叫他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手一搁上荧幕,还是选择把讯息删了。
顾恒看得出来秦艳磊变得有些沉默,抱着他时,总会忍不住叹气。他不相信是公司的事,最艰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现在能遇上多棘手难办的问题?
八成是施逢圣的事吧。
「找个机会,好好拒绝他吧。」顾恒躺在秦艳磊的臂弯里,首次松了口。「如果他不接受,就把电话换了,联络不到你的人自然会打到公司,总机不可能挡掉重要的电话。」
「嗯。」秦艳磊抱紧他。「我会好好跟他说的。」
「秦艳磊。」顾恒喊了声他。「你是喜欢我的吗?」
「当然。」秦艳磊斩钉截铁。
顾恒闭上眼,不再说话,心里却像掉进了冰窟里一样。
当然后面可以接喜欢,也可以接不喜欢。
秦艳磊没有发现,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抱着他说喜欢他了。
「睡吧。」顾恒拍了拍他的手臂,也要自己别再胡思乱想,再这样下去,不用秦艳磊厌弃他,他都看不起自己了。
睡下没多久,秦艳磊的手机响了。
当老板,最怕半夜接到电话,怕公司有事,他不能静音也不能关机。顾恒曾要他装市话,秦艳磊却嫌麻烦。
秦艳磊睡得迷迷糊糊的,拿起来看了下,也没看清楚就接起。
「as,你可以来接我吗?」是施逢圣,声音非常抖。「我一个人到bar喝酒,回家遇到抢劫了,现在身上一毛钱都没有……」
「你遇到抢劫了?」秦艳磊马上惊醒,坐了起来。
顾恒脸色凝重地看着他。
施逢圣说:「嗯,包被抢了,还好我手机放在口袋里,不然就无法联络你了。你可以来接我吗?」
「你在哪──」
顾恒拦下他。「叫他报警。」
「顾恒!」秦艳磊不知道是睡迷糊还是急疯了,居然吼了他一声。「顾恒,我不是……」
「抱歉,打扰到你了。」施逢圣有些悲凉地说:「我太习惯有事就找你,都忘了可以报警了。」
施逢圣说完,不等秦艳磊回应,就把电话挂了。
「喂?喂!」秦艳磊拿起手机一看,通话已经结束了。「顾恒,gene遇上抢劫了,他现在一定很慌,除了我,他不知道该找谁,你就不能通融一次吗?」
「这事通融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希望你避嫌,别给他希望。」这种事,在他这里,没有情面可讲,难道是他方才松口让秦艳磊跟施逢圣把话说清楚,他就无限上纲了吗?「我不相信他只有你能找,不找警察,总还有同事吧?而且他不是也认识邹特助吗?」
「邹绍平跟他不对盘。」叫黄鼠狼去救鸡?开什么玩笑。
「我跟他也不对盘。这时间点,我不准你去。」这么晚了,送他回去不正要睡了吗?风险太高了。
「顾恒,我不记得你是这么不讲理的人。」秦艳磊看了下时间,半夜两点,慌乱地耙了下头发,也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话。
顾恒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秦艳磊只是急,口不择言,可是不管怎么样都没办法让心暖起来。
「如果要把你送到施逢圣的面前才是讲理的人,那很抱歉,我这辈子都学不会什么叫讲理。」顾恒下床,从客厅拿来车钥匙,递给秦艳磊。「当然,你也可以逼我讲理。」
「我不是……我没那个意思。」秦艳磊根本不敢收。
「没有那个意思,也够让我伤心了。」顾恒揉了下鬓角,顿时累到不行。「秦艳磊,你只能选一个,不管任何时候,只能选一个,就算今天施圣逢遇抢劫被砍了一刀,你也是只能选一个。你说,你要选谁?」
秦艳磊收下钥匙,顾恒吃疼地闭起眼,努力把眼泪咽下,就感受到熟悉的拥抱,将他搂倒上床。
「我选你。」他把手机跟车钥匙一起放到床头,把对施逢圣的担忧压到最角落,搂着顾恒,闭上眼睡觉。
他没有失眠,却做了很多梦,杂七杂八的,一早起来什么都忘光的那种,得到的只有满身的疲累。
得尽快跟施逢圣说清楚了,再这样下去,顾恒非拆了他不可。
25 潇洒的背影
不只秦艳磊受到了施逢圣的骚扰,顾恒也是。
施逢圣不知从何处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