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透支之后，身体竟然开始自动吸收周围的灵力，就这样一边吸收一边过渡以季林为中心，在灵脉中形成了一个漩涡。

这个漩涡将地下乌黑的那一层和上层清澈的混到一起，在极端的时间内，季林周围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只是专心救治老姜的季林没有发现。

漩涡越来越快，季林的眼神越来越呆滞，她手上的动作可以说出于本能，原本清醒的脑子，在灵力浑浊后开始越来越昏沉。

那些灵力越转越快，急速的运动下，灵力中间出现了很多白色光点，这些光点正是之前季林到处观察灵脉的时候，常见到的那种。但是她这次到这边来，看到变成五彩斑斓的灵脉，那时候灵脉中是没有这些光点的，并且灵脉是停止流动的。

季林想要搞清楚的事情，正在发生，但是她却已经意识不清醒了。

她仿佛就成了灵力的转换点，灵脉中的灵力在她这边过一道，然后传入老姜的体内，随着灵力越来越多，老姜的身体终于有了回应。不久之后，老姜醒了过来。

他看到面前睁着眼睛的季林，彻底吓了一跳，因为他无法确定季林是否还活着。

从季林那边源源不断的传过来的灵力，让老姜心惊，他其实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够醒过来。他活的太久，之前的日子太过安逸，他一直以为只要防着那个人就好，但是没想到，世界上的危险不无处在，就算是他认为的自己这边的人，都能随时随地去捅他一刀。

老姜在发现那个标志后，心里就清楚了杨毅肯定没有死，但是他也没想到，被灵力吞没的人还会活下来，但是当他听闻季林的经历，心里或多或少就猜测到了一点，站在河边上，看到发光的标志，就已经清楚他要做什么了。

不断改道的灵脉，闪耀光芒的标志，还有根本就没有消失的杨毅。

有些人是非常善于欺骗的，杨毅从来不是一个光明伟大的人，但是老姜一直以为，这个人就算阴沉了一些，心还是善良的，当他见识到不断衰败的灵脉，跟他说他要让所有的灵脉都不再消失，他只叫杨毅不要想太多，没有人可以做到。

但是他没想到，杨毅竟然真的做到了，不管他这样做了之后会带来什么后果，但是他真的做到了，老姜让他赶紧停止，但是没有用了，人一旦拥有能力之后，就会为自己着想，这些变化的灵力能够为他带去什么呢？为什么人辛辛苦苦修仙，却还是会跟凡人一样老去消亡呢？

当杨毅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决定了他一定会使用手上灵脉的力量，却避免他心中的惨事发生，他做到了，起码现在看来，他又做到了。

如果比起天赋，杨毅真的不是季林的对手，但是老姜为什么说季林不如杨毅呢？因为杨毅这个人，不仅仅是天赋好，他最让人佩服的地方，是在于他的学习、变通能力。

他靠的不仅仅是传承，他做了很多创新，并且很多东西到现在还在被修仙者使用，不管是法器丹药活着制度，杨毅都制定过很多，可以说现在修仙者们能够保持表面上的和平，其中杨毅的功劳要占大多数。

想着记忆中的杨毅，老姜靠近季林，带着她往灵脉上方走，季林的身体还是保持这吸收灵脉的动作，她现在身体已经失去意识控制，如果在这样让她在灵脉中待下去，她可能会被这些灵力撑死。

灵脉因为季林造成的漩涡变成大片大片的乌黑。

老姜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灵主，对于灵脉比季林要熟悉的多，就算外面漆黑一片，他也能带着季林离开。

手上拉着的人已经闭上眼睛，但是灵力的吸收还在继续。

老姜心下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说到底现在这样混乱的场面，当中也有他的过失，如果他不是把杨毅挑做继承人，如果对杨毅没有过分信任，他想要造成这样的混乱都不可能。

杨毅离开后，老姜有二十多年没有在找继承人，她宁可让人类失去跟灵脉的连接，也不愿意在出现杨毅那样的人，直到他遇见季林，一个天赋极高但没有上进的人，她不可能像杨毅那样为了人类或者为了灵脉努力。

季林一直出不去的灵脉，老姜没用多上时间，就带着季林出去了。

刚出去没多久，他才把季林安置好，杨毅到了，这里并不是广场，但是离那个城市不远，老姜并没有特意逃开这个地方，毕竟，他的过失应该他来修整过来，虽然这些过失修整过来，也会给修仙者们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小城灵力涌动，在吞没老姜后变得平静的灵脉，有因为失去老姜开始变得狂暴，并且因为激灵带走太多的灵力，导致灵力不愿意安分的呆在灵脉中，它们此处冲击，就好像变成了拥有实体的水浪，对四周的环境造成大面积的损坏。

“没想到这个人还有点本事啊。”杨毅看到老姜似乎没有意外，对于狂暴的灵脉他也没有过多关注。他朝着老姜非常平静的叫了一声：“老师。”

老姜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