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怒哀乐。这会儿他不耐了朵姆,只偏偏让着旁人看不出分毫。
膳食还未上,朵姆寻了话题,笑道:“皇上,臣妾今日过来,原是想来看看那株沙兰的。”
“沙兰?”秦湛露出几分好奇。
秦慎见着秦湛感兴趣,立时自个儿接了口道:“这是沙漠里边儿的一种花,很少见,也被着旅人称为希望之花。这沙兰一出现,往往是方圆百米连成片的。
但这么多沙兰中,能开花的却只有一两株。其余的沙兰都不开花,它们只有发达的根系,能长到人小腿高的植株上都布满了尖刺,而且只有狭小的几片叶子,并不好看。
但这些个沙兰的中间,则往往有一两株能开花的沙兰。这沙兰被其它沙兰保护着,通过其它沙兰传送给它水分成活。
它的叶子很鲜嫩柔软,里面蕴含了很多的水分。旅途中的人要是找到了它,只要穿过层层的荆棘尖刺,就能获得它叶子中的水分,所以它又被人称为希望之花。
不过,沙兰是一年一存活,它们是靠着开了花的那朵莎拉传播的种子。要是那株沙兰死了,这一片的沙兰,第二年也就不会再出现了。”
秦湛听了,倒是升起了几分好奇,“父皇在宫殿里头养了株会开花的沙兰?”
“湛儿喜欢?”秦慎笑道,“来人,去把着那花拿过来。”
秦慎自是不会那般有心,自个儿去养个花。只是这花开的时候,确实漂亮。巴勒如今居住的雍城府邸中,因思念家乡,特意种了一片,是以秦慎瞧见过。
秦慎想着这倒是个精巧稀罕的玩意儿,这才特意让人费了心思想要专门养了那能开花的那株沙兰。想着等回头养好了,让人送去秦湛那儿。
秦湛原就喜欢这些个少见的东西,他可还记得,秦湛还是个十岁孩子的时候,就对着昙月星花喜欢的很。这些年,昙月星花开的时候,秦湛有时候都去看一看。
秦慎说话档口,这会儿辛羊倒是先到了。等着膳食在桌子上摆开了,那株被人惊心培育的花儿也让人抬了上来。
这花儿长的极好,有到了人小腿高了,叶子修长有些个肥厚,但偏偏都是嫩绿到带了些水润。这植株中间有个花杆,上头立了个花苞,还没开。
这话要是寻常也寻常,但偏偏,它却有着一股别的花草没有的灵气。
朵姆这会儿赞叹的瞧着这花,这花儿长的极好。说真的,在沙漠里,这是圣花,也是给人带来好运的花。不是没人想过要单独养了它,但从没人实现过。
大苍的那些个花匠们,也不知道是费了多少心思,这才有了这一株成功了的。想到这儿,朵姆心绪又激动了几分。
她悄眼看了下秦慎,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这个男人的一句话罢了。因着不过是他想,所以才有了这株沙兰。
沙漠女人的特性让她向往强者,而在大苍,显然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比秦慎更强大了!他的强大不是来自于自身的武力,而是他身上的那种让人心往神驰的权利。
权利,一个让人迷醉的词。
秦湛看了会儿,突然道:“这花儿还没开。”
“还要过些日子,湛儿要是喜欢的话,就先拿去永祥宫吧。回头,朕也让那些个花匠过去。这样,等开了的时候,湛儿也不会错过了。”秦慎笑道。
朵姆微微皱眉,她心里有几分不悦。
秦湛这会儿看也看了,兴趣少了几分。再稀罕的物件儿,他都没少摔过,何况这一株花儿。是以,这会儿,秦湛只随意交给了旁人,便让着宫人们拿去了永祥宫。不过他推的随意,这花儿差点给砸了,幸好那宫人们接的及时。
“小心。”
“沙兰珍贵,你小心些。”
秦湛这儿虚惊一场,那头秦慎同着朵姆倒是一块儿叫了声。
秦湛刚应了声,秦慎却是从着自个儿位置上起来,颇为不悦道:“你小心些,这花盆有些重,若是砸了脚该如何是好!?”
朵姆原以为秦慎是要开口责怪,毕竟那花儿,她这几日瞧着,秦慎也是用了几分心思在养的。不曾想,秦慎开口却只是责怪秦湛伤了自己?
朵姆心中升起几分怪异,却不再开口了。
“这不没事儿嘛。”因着秦慎紧张,秦湛心情倒是又好了些。
秦慎本就不赞同,这会儿见秦湛手背上还有些红痕,便又皱了眉,吩咐道:“辛羊,去将那进贡的雪莲膏拿来。”
“父皇?”
秦慎扯了他手,“你这手被茶水烫了,虽不严重,但也到底有点疼。这些日子,父皇忙,这才少看了几回。你看看你,瘦了又伤了,这般照顾你自己,叫父皇怎么放心!”
秦湛神情软了几分,只心里,虽心情不自主的好了几分,但也对着秦慎更加忌惮了几分。
他这烫伤,是今儿个辛羊来宣旨时被自己茶水烫的,没想到这么点时间,到立时就传到了秦慎耳朵里。
他那永祥宫里头,真遍布都是秦慎的人了。
这会儿,辛羊拿了药膏过来。
秦慎自个儿接了,他拿了快湿润的毛巾给秦湛擦了手,这才沾了药膏细细望着他手上涂抹。
这会儿,这殿里头,除了辛羊,其余的宫人早退下了。
朵姆原心里就有几分怪异,等这会儿瞧见了秦慎的神情作为之后,她眉头便越皱越深。过了会儿,朵姆快速看了辛羊一眼。
这老阉人,只低着头,不言不语。
朵姆本就不是个心蠢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