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柏回过神,转头朝他笑了笑。“我在想给大家带什么礼物好。”第一次去伴侣的家里,还是这么重要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什么东西都没带。
顾谨臣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容柏身高刚刚好到他眉骨,只要一低头就能吻住那张诱人的唇。
“礼物?不需要。”
婆婆,小姑子一向是最难搞的。容柏还恶补了几本,却被里面写的婆媳关系吓ry了快。
听见顾谨臣这么说,不禁给他幽怨的一眼。
虽然结婚的时候顾谨臣他妈对他还是很温柔的,除了他爷爷其他人也没为难他。但豪门恩怨略*。十分不自信啊。
“这样吧,你要是想给她们礼物,就照几张写真签上名送过去,其实送专辑也不错。”顾谨臣霸道搂着媳妇的腰不让他动。
顾总才不会说他吃醋了。媳妇都没给他准备过礼物,居然现在要给那群熊孩子还有婶婶嫂嫂姑姑的准备礼物,想起来就很不爽。
容柏拿后肘顶他。“别闹啊。什么和什么。”
丝毫不知道顾总在吃醋。
顾谨臣委委屈屈地蹭他后脑勺,“是真的。家里那群女人都是你粉丝,给个签名就能笑好久。”天天打电话催他们回家。
容柏觉得头顶好痒。又往后倚了倚。心里在计算顾谨臣说的可能性有几成。但是对女人他真的不知道该送什么好。
两人温存一会儿,顾谨臣去洗澡,容柏盘腿坐在床上,自然下跌。
最近容柏掌握了“床倒症”的解决办法,那就是,滚着走!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容柏好不容易探出手去。
他和顾谨臣手机都放在那里,因为顾总的执拗,两个人手机型号也一般无二。容柏摸到一个拿过来,上面号码显示的是华都,但没有存号码。
这不是他的手机,容柏拿过来翻过去,两人手机一样,但使用力度不同,他又是个冒失的,手机边缘早就有些地方摔得坑坑洼洼。
现在手里的却是光滑平整。
“顾大爷,你手机有来电。”浴室的隔音很好,容柏都不造对方能不能听到。
“帮我接了。”水声哗哗。
容柏嘟嘴。洗澡不关门的家伙,以为他会自投罗网进去一起鸳鸳浴吗?太愚蠢了。
划开通话,容柏还不等说话,对方就已经开了口。
“是……阿臣吗?”温柔之极,小心翼翼仿佛带着无限爱慕。
容柏:“……”你拓麻是谁?
“你是生我气了吧?一定是,现在我回来了,不会再走了。”那男声娇羞,声音有些悔意,更多是激动。
容柏:“……”这么自说自话真的好么?
“我还爱你的。这些年我一直没和别人在一起,你也是爱我的,我知道!”又恢复小家碧玉一样的柔情蜜意。
容柏:“……”你这么自信你爹妈造吗?
“阿臣,我除夕去找你。我们继续在一起吧。”
容柏:“……”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啊让人怎么回答啊亲?
“呵呵呵,以前你就这样,我打电话你也不说话,我们两个就这样我说你听,多浪漫。”好像陷入回忆,那声音里的甜蜜蜜让人牙疼。
容柏:“不好意思,我不是你说的阿臣。”
“你!你是谁?!天哪,你居然偷手机?可恶的小偷快把手机还给阿臣!”终于不甜了。听起来正常多了。
“呵呵哒,你嘴里的阿臣是我丈夫,麻烦你撬墙角看看自己长什么样。还有,顾谨臣和我打电话的时候说的还挺多的。”冷笑。
“我才是阿臣最爱……”
“啪”。容柏挂掉电话。呵呵呵呵,居然是旧爱?
他想起昏迷那天那个医生对顾谨臣说过的话。敢情回来的是这么个白莲花?
#情敌是朵白莲花,死他#
……
华都。
某别墅。
纤瘦的人握着手机的手颤抖,突然把市价上万的机子砸向大理石的地面。
“查!给我查!我要知道那个贱/货是谁!”他还不甘心,把茶几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噼里啪啦碎裂声响成一片。
这人跌坐回沙发。嘴里喃喃不知道说什么。
……
浴室门开了,男人带着洗完澡的热气出来。腰间只裹了一条浴巾,脸色很不满。
媳妇居然没有跑进去找他!
卧室里没有人影,床上是换下来的睡衣。男人又走到衣帽间,也没人。
耳朵灵敏地捕捉到机器关闭时的“滴滴”声。男人挑眉,头发滴着水,拎了一块干毛巾往健身房走去。
果然,仰卧起坐的机器上一个人影正运动着。
肩上一块毛巾,运动背心和短裤把肌肉曲线都露出来。头上薄薄一层汗水,看着不像刚做运动。
媳妇今天抽了?是太兴奋所以想运动一下再睡?
男人摸摸头。一步一步走进那个人影。
“顾谨臣……蠢货……顾谨臣……蠢货……”下去上来,喊得就两个词。
顾谨臣嘴角抽搐。这祖宗又怎么了?
“卧槽,你什么时候站这儿的?”容柏刚躺下去,一个阴影就覆盖在他身上,吓萎好么!
“你在做什么?”
容柏也不接他递过来的毛巾,自顾自擦了汗,理都不理顾谨臣。
“怎么了?”顾总想了很多可能,都不知道媳妇这是肿么了。
“没事——”尾音拉长,表明不爽。
容柏现在有一丢丢后悔把自己身份说的那么清楚。应该先诈出来对方姓甚名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