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後,我再要看那把剑,师傅便说已送人了。那时候我替师傅高兴,也替宝剑高兴,心想,那人一定非常好,师傅才会给他的。
我轻轻地抚著疼痛染血的胸口,呛咳了声,铁锈味呛了口鼻。
辗转几代主人,如今,我成了这柄剑想要铲除的邪恶。
我轻轻扬手,所有的魔物归於平静,疯狂的藤蔓停止摇动,回复了毫无活动力的普通植物。散去的蝙蝠海,和血色云,露出了皎洁明月。
安德烈走上前,举起剑架在我的脖子上。
看著口型,他似乎用著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在询问我其他宝物的下落。
而玫瑰早已被其他帝国军人扶起,获得了无数钦佩景仰的眼神。毕竟,是他在我胸口插了一刀。
这样就好,想必,这样他在室外也会有立足之地。我感到安心,感到释然。
我对著安德烈露出了微笑,看到他诧异的眼神,和皱起的眉头。
有些忌妒,这人怎麽就长的一副正人君子样,气质就是正派凛然。想必他就连放屁,也是天仙吐气。
这种人就该是帝国的荣耀,而我,不管做什麽,都是帝国祸害。
这瞬间我看开了,什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之类的,其实便是自己给自己的自我安慰。今生不报,下世必报,也只是自欺欺人的想法。
命运一直都是偏爱某些人的。或者说,世上的人都是为了捧红这些人而出现的配角。而我有幸成为大反派,也算是比其他人获得更多的关注。
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以前不信,现在是真的信了。
不过,该忌妒还是忌妒。
我举起手,在安德烈无防之下,扇了他一巴掌。
我早已没力,这一巴掌力气大概小的连蚊子都拍不死,我却异常满足。
我至少打了正派主角一巴掌,为我们反派争了光。
想到这,我就开心,露出了笑容,欢愉如同孩子的纯粹笑容。
然後,轻轻默念口诀,在安德烈愤怒夹杂惊疑的注视下,我化为砂土。
晚风吹起,散落於各处。
鲜血浇灌土地,然後片地冒出嫩芽,迅速抽高。
那是一片花海,豔红娇豔的玫瑰,一朵朵盛开。娇嫩欲滴,令人怜爱。
那是忘了长刺的玫瑰,在夜风中摇曳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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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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