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而起的长发,用两根碧绿色的发簪固定,垂落下来的银色丝线末端,两颗莹润的珠子散发着迷人的光彩。额间的太极双印绿色光芒一闪而逝,细长的睫轻轻颤动,睁开一双苍翠色的双眸。一袭青色华服,少了道门的几分脱俗,却多了几分儒门的俊雅。
“宿,这变化也太大了。”月琉璃看着翠山行现今的模样,很是无语地看着紫宿。
“有什么关系?这样不是很好嘛!既符合他现在的身份,又保留原本的特色,我感觉不错啊!”
“那也仅仅是汝感觉!”
“翠,见过两位先生。”就在月琉璃与紫宿谈话的同时,翠山行的身影也缓缓降落到地上,双足触底一瞬,兰香浮动,沁人心脾。
“叫先生多生疏啊!我名紫宿,这位琉璃,你如此称呼我们即可。”紫宿非常满意地看着他。
“是。”
“吾暂时无法离开他太长的时间,就先回去了。”月琉璃对着翠山行微微一点头,对着紫宿讲道。
“剩下的交我即可。”
“请。”银华闪动,月琉璃的身影化作一道银色光芒离开。
“紫宿,我想……”
“暂且不忙。”紫宿微笑地打断翠山行的话,“我先带你去见几位熟人。”
虎落平阳,本已威势在天的六祸苍龙如今落泊到连犬类都可以随意欺辱他的地步!一路的追杀,一路的奔逃,不断地往冷峰残月的方向而去!
在冷峰残月山脚下,六祸苍龙停下脚步,踌躇不前,不是不敢前往,而是他知晓一页书的布局绝非如此简单,着四条道路,都有可能是通往黄泉的黄泉道!但,若要东山再起,若要再度登上那权势的顶端,就前往冷峰残月,请他出手!赌,如今的六祸苍龙只能赌,赌一条决定自己未来的路!
而在冷峰残月之内,寂寞侯静坐在石倚上,斟了两杯茶,“避开了第一关,还有第二关…甚至到了此地,也不代表你能周全。因为……”话语未落,便闻一道高亢的声响。
“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英雄啊!”
“一页书。”寂寞侯起身请一页书入座,“寂寞侯恭候多时,请。”
“嗯?”一页书视线落在在意准备好的茶杯上,看来他是早就知道自己会前来此地找他。“寂寞侯亦知梵天此行? ”
“四非凡人是我挚友。他的动作,寂寞侯亦能料知一二。”
“那先生可知我此行的目的?”
“咳…梵天何妨明说。”
“当日擒龙之局未尽全功,我便心生疑窦。一切似非巧合,经人提点,方悟有人从中施力,为六祸苍龙开出一条生路。”
“怎么说?”
“当日无名无端向我发招,致使六祸苍龙脱逃。”
“逼杀之局如此紧密,汲无踪诈死无人知晓,背九命诈降也未露破绽。就算有人识破这两处布局,无名的叛逃难道也是控制之中?”
“无名的举动纯属意外,却也最为关键。如果早一天布局,无名尚未出关。教祖会找寻替代人选作为奥援。虽然实力不足,六祸苍龙仍难逃被擒之命运;如果晚一天布局,也许我已与无名见过面,结局仍是不同。”
“既然无名的举动是意外,操纵者如何暗地操纵?”
“操运!”
“操运?”
“六祸苍龙逃脱是他的幸运,暗地操纵者,正是操纵了这份幸运。”
“咳…”
“说来惭愧,操运避祸之法吾亦曾使用,却疏忽暗处另有高人,竟也以同样手法瞒天过海!这份智慧让一页书拜服。”
“梵天既知操运避祸之法,亦该知晓此法非是周全。避祸之人必须命贵运强,否则一入亢龙之局,死期必至。”
“所以操运者,必须准确掌握被操纵者的命格与走势。”
“正如当年梵天力受白莲三掌,微妙变化运势?”
“当然,这名操运者并未这样做,而是让四非凡人进入武林,催动我挫败六祸苍龙,达到相同效果! ”
“亢龙有悔是死局,要脱死局谈何容易。当年梵天后续,用了一连串的动作,方能让白莲重蕴运势。今天这个人,就算能控制梵天挫败六祸苍龙的时间点,又要如何控制六祸苍龙的行动,不会坠入死局?”
“一个方位足矣!”
“咳…”
“青龙出闸,大利东方,危急中只需指引一点生机。你说是吗?”
“看来梵天是认为这名操运者,便是我了?”
“我料阁下亦不会否认。”
“咳…六祸苍龙向来以智谋自衿,如今看来,纵然脱出生天,也要在一页书手下再败一次。”
“要败祸龙或许可行,眼前人才是难关。”
“茶已冷,我为梵天再斟一杯。”寂寞侯刻意避开一页书此言。
“有劳了。”
将杯中茶水倒掉,重新为他斟了一杯,“梵天认为这一点生机,足以引导祸龙逃脱生天吗?”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是苍天或者是梵天?”
“阁下认为呢?”
“既然梵天已经将目标指向寂寞侯,那今日是欲兴师问罪吗?”
“梵天并无此意。”
“为何呢?”
“你虽指他生路,为他铺局。实际上,你并未直接介入。四非凡人或是我,皆是自行判断局势而行动。六祸苍龙能脱出此关,乃是他的运气,你只是赌注他的运气。”
“咳……”
“我想知晓的是,六祸苍龙如果来到冷峰残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