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被狠狠地撞在墙壁之上,顿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猛然间的光明让眼睛有些不适应,不适应赶紧闭上双眼缓缓睁开,稍显刺眼的灯光此时好像能照亮人心,房烨华也被惊了下紧紧的闭上嘴巴,偷偷地看了别释尧一眼,他真怕闭上现在就宰了他,那他和小白连活着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显然别释尧很珍惜自己的力量,完全不想把它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他四处打量越看越心惊,这是一座大殿,长长的台阶之上是一把炼制的宽椅,龙凤交颈为背,尾部相接为底座,稳稳的将椅身托住,四周赤金打造的墙壁满满的都是混乱的雕刻,别释尧走进一看,眉头紧皱,这分明是太禺大陆的服饰,那些人手中或手持长剑或盘膝而坐闭目炼丹,或几人一群热切讨论,魔兽或卧在主人脚下或奔腾嬉戏,灵植或静静安睡或调皮的捣乱,一切安宁而又祥和,看得人不自觉的眉目舒展露出愉悦的笑容,但渐渐的一切都变了,人们脸上满是焦虑来去匆匆,魔兽灵植死气沉沉,在后来不断有战争发生,满地鲜血流淌,一个个脸上满是哀伤,天空乌云密布,遍地的尸体,残肢,有人仰天怒吼满是愤恨,有人跪地痛哭流涕,有人浑浑噩噩步履蹒跚,有人疯疯癫癫哭笑连连……
还有一人满面泪水站在天际,满目悲悯,哀伤环绕的目视着这一切。
别释尧看的心里发酸,他定定心神,这一切都跟太禺大陆有关,那么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呢?仅仅只是巧合吗?别释尧扭头沉沉的看着房烨华,房烨华谨慎的后退一步,别释尧就好像没看到一样,冷声道,“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从太禺大陆来到了这里?如实回答!”
房烨华撇撇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都到了这个境地,“小子,我可是曾经渡劫期的高手,只不过时运不济,太禺大陆你也知道,神魔大战中之后就没有能飞升的,我以为自己会是个例外,结果呢,不过还好,捡回来一条命,被劈到了这个地方,感觉还不赖。”
别释尧挑挑眉,渡劫期的很多高手其实都是隐居的,就算不隐居也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是谁,毕竟能有那个能力,若是哪个宗族之内的人只怕有那样的天赋早就被砍了,哪能活到那个时候,所有的大家族都没有那样的高手,那样的人才,偏偏你家例外,呵,他们会看着你长成吗?家族就算有也得严严实实的藏起来赶出去,不然就是灭门之灾,其他的宗族会不惜一切代价联合起来将其绞杀,所以真正知道他是渡劫期的高手肯定实在历劫之时。
别释尧靠在墙壁上懒洋洋道,“你是不是跳进了一个黑洞过来的?身子是你原来的身子吗?”
“嘿,你怎么知道?”房烨华随即想起来了,“哎!你也是太禺大陆过来的,原来咱这方式一样啊,我以前的身体早就被劈焦了,这算是借尸还魂。”说着瞥了别释尧一眼,“报上你的名号听听,只怕伽廷早就死了吧,你才不是伽廷呢,我就说,若是伽廷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别释尧。”别释尧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原来他们来的方式都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无端的又想起了历劫时的那句话。
别释尧也不理他继续观察,这是一个很豪华的宫殿,然而豪华的东西别释尧见得多了去了,还没将这些东西放在眼里,忽然这时申白重重的咳嗽起来,人也开始迅速的衰老,一头乌发转瞬间就变得苍白如雪,房烨华彻底的慌了,他不断的抹着申白唇角不断溢出的鲜血,声音带着哭腔,“小白你怎么了?怎么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不会的,别释尧你快想想有没有办法啊?你不是说可以抵上几天吗?和才一会儿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释尧挑挑眉,对于房烨华他实在是没什么好感,对方的小情人跟他有什么关系,现在倒是愿上他来了吗?“我怎么知道?那可是救命的药,不过你也看了,这破地方……我们的灵力都施展不出来,丹药失效又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子不欠你们的!”
房烨华闻言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申白此时幽幽的睁开双眼,对着别释尧艰难的点点头,“谢谢您之前的相助,小烨是着急才无理了些,还请您见谅。”
别释尧无所谓的点点头,房烨华这家伙根本就不懂什么事礼貌吧?不过他现在懒得跟他计较,别释尧仔细的在墙壁上寻找线索。
房烨华看着申白苍白中泛着青灰的脸色,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不断的伸手在申白脸上擦拭好像这样能除去什么,申白微微一笑握住他的双手,“小烨,别白费力气了,我申白能活这么多年也是运气,但是这这条命是多少人的鲜血换来的,上天看不过去终于要收回了,我早就等着着一天了。”
房烨华快速的摇头,伸手盖住他的双唇,“不是你,不是你,就算是报应也应该算在我身上,那些人都是我害死的,都是我不好,小白,是我害了你,可,可是”他双眼一沉,满是阴鸷,执拗的吻住他的唇,“小白我不后悔,我没有错,我凭什么不能和你在一起?不就是孩子吗,我一定可以生的,小白我要你好好活着,你得陪着我。”
申白闭闭眼,无力的摇头,“你还是不明白,房烨华,你还是不懂!”
“我怎么了小白,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你不要这样跟我说话,小白我害怕小白!”房烨华惊慌的看着他,双手却是不敢使力。
“房烨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