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将秀儿带回自己房间,将房门关着,遣退了过来看的一群人。
好半天,阿成带着旒彮出现在何青门口。旒彮有些不对劲,药箱也没背,一个人就这么来了。之前是柳誉龙将人带走的,不去想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何青赶紧将人带进来去看秀儿到底怎么了。
旒彮给秀儿看了很久,问何青是不是她受了什么刺激。
但何青见到秀儿的时候她已经这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何青也不知道。
没有办法,旒彮给秀儿弄了些安定心神的药,阿成拿去煎了,秀儿给旒彮扎了几针,安静地睡下。。
何青说:“秀儿是在宫里的,出不来,也没道理出事,除非是有人刻意做的。”
但旒彮思考地比何青更深:“我看像是有人想杀人,秀儿险里逃生活了下来,虽然没有自主意识,但本能地还是来找你了。”
桌上的烛光无缘故地闪动了一下,一个念头瞬间闪过:“那不是韩邵晟有危险?!”
看到何青有些激动地语气,旒彮淡淡道:“阿青,不要去想他。”
何青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情绪,他把韩邵晟看得太重了,也忘了旒彮提醒过他的。
但韩邵晟很可能有危险不是么?这不仅仅是关乎自己的,也关乎整个大庆的,到时候韩邵晟要是真的出事了,必定是震惊朝野的,天下要不太平了。而现在秀儿已经出事,宫里似乎没有反应,要是平时,桃园里的秀儿扭了脚韩少晟都会让她歇着,现在丢了人都没察觉到,韩邵晟一定还被闷在鼓里!
旒彮把何青的一系列表情的转化都看在眼里,经过这个晚上,吹过河边的风,他对很多事情都有了新的认识,比如像这种不该存在的感情。所以他会特别关心何青对韩邵晟的感情,会引导他别投入自己错误的情感从而正确看到事情的发生。
旒彮道:“你想想,要是韩邵晟没了,最受益的人是谁?”
被旒彮这么一说,何青还真想到了这个人!
——韩邵文!
没错!何青这才想起,之前他看到过韩邵文与胡国公主的事!明显韩邵文是看上了阿亚的,但阿亚是来大庆和亲,注定是要嫁给身为大庆皇帝的韩邵晟的。要是韩邵晟没了,作为大庆唯一所剩的皇子,韩邵文便顺理成章登上了王位,同样,到时候身为大庆皇帝,韩邵文便可正大光明得到阿亚!
何青被自己的假设吓了一跳。
没错,据说当初皇位不是传给韩邵晟的,就是他在众多兄弟中明争暗斗最后才登基继承大统。而韩邵文就是在这之后唯一剩下的皇子,能戒除韩邵晟的疑心从而在其中的生存的韩邵文,他是要有多大的本事能在其中保全自己并最后非但没软禁或残伤到是帮助着韩邵晟处理国事。
何青从座椅上起身:“我要进宫。”
旒彮当即起身拉住了他,何青以为是旒彮要拦他,但旒彮说:“我同你一起去。”
“……夕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靡靡……”
何青加快的脚步走在被细雨打湿的青石板街,身旁的酒楼阁窗里传出女子纤细的歌声。
旒彮在一旁叮嘱:“这次去,我们首先是看看皇帝的安全,再来是告诉他危险临近。但千万不要提是韩邵文的事,毕竟我们只是猜测,要是他当了真到时候弄出乱子来,首先我们就要被韩邵文弄死。”
何青加紧脚步:“嗯。”
“这样还好,假使对方不是韩邵文,弄得他们兄弟相残是小,背后主使探听了风声,敌明我暗,知道么?”
“嗯。”
“还有……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旒彮跟在何青身旁,见何青神不守舍地回答自己的话。
“嗯。”何青还是一个字的回答。
“停!”旒彮超到何青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何青果然是神游天外,紧急刹车,还是差点撞到旒彮身上去。何青迷茫地看向旒彮:“怎么了?”
旒彮眉头紧蹙,严厉道:“你这样想进宫?你进宫能干吗?”
何青回过神,以为旒彮停下来要干吗:“我们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要是他们已经对韩邵晟下手了怎么办?”
“那也于事无补!”旒彮火了起来,将何青往回推了一把,何青没站稳,跟着倒了,一屁股坐地上。路上的青石板是湿的,何青的裤子跟着黏湿了去。
何青被这一推,瞬间傻了傻,夜晚的冷空气吸进鼻子里,格外地清神。
身后的酒楼灯光映着一整条街,照在润湿了的石板路上有些淡薄的光,还有耳边清澈的歌声,女人纤细的声音。
旒彮失手将人推倒也没去拉人,他居高临下看着平行了视线,又抬头看自己的何青:“脑子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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