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郡主手下留情啊,这可是摄政王世子!打不得啊!他身份高贵,您可千万不能打啊……”王粲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又想,只要他不娶她,那他和她就没有关系,到时候真的打死了宗政宝辰,太后和自家爹爹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宝辰哪里看不出王粲的虚情假意,这推波助澜的一句话,倒是让郡主更加生气了,她又下了一次同样的命令。
拦下要冲上前的林涛,他冷笑了一声,道:“人多欺负人少?”
“对!就是这样!”那哈达以为宝辰怕了,她得意地昂起了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宝辰见了,又想摇头,自己果然还是不够纨绔了,瞧瞧人家,这霸道不要脸的劲儿,他必须,一定,要好好学习!
于是--
“阿大阿二阿三阿四!不要给爷面子,上,打趴了他们,爷重重有赏!比人多欺负人少,爷可从来不会输!”说完,四个暗卫就从赌坊的四个角落凭空出现,吓得没见过世面的郡主连连后退了三步!
这边两队人已经打了起来,那一边摄政王也收到消息了。
“王爷!世子在赌场……和人打架了……”侍卫得到了消息,匆匆跑进了门,他气喘吁吁地报告,下跪都是说完了才跪的。
而房中正与摄政王议事的大臣们齐刷刷皱眉看着他。
“嗯,打赢了没?”宗政久寒不以为意,那小兔崽子打架的本事高着,这次刚回了京城,让他动动筋骨也是有必要的。
“额……赢了……”侍卫吱吱唔唔,心想,四对二,还是顶级的暗卫,这对上两个西凉蛮子,还不是赢得轻而易举?
“赢了便好,你这般言辞闪烁是为何?”宗政久寒抬头看向侍卫,然后皱了皱眉,道:“莫不是宝辰要什么奖励?”这种打赢了要奖励的事情,宝辰以前没少干过,所以宗政久寒这样猜测起来。
众臣听此,纷纷汗颜,这就是慈父多败儿啊!打架这档子的事儿,还给奖励的?
“不是……世子应该打赢了,可是额头流血了……”侍卫刚刚说完,就觉得一阵寒风从他身侧滑过,他转头看去,只看见他家王爷焦急的背影。
他张了张嘴,觉得很快,满城的风雨就要来了。有这个想法的,包括了在场的众臣。
宗政久寒骑着骏马快速感到元宝赌坊的时候,官兵已经将这里围了起来,京兆尹庞均慌忙跪下来迎接,而站在一边看热闹的百姓们也纷纷下跪高呼摄政王千岁。
宗政久寒谁都没有理睬,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一句“额头流血了”,该死的,这才回京城,怎么就见血了呢!
走进大门时,宗政久寒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派给儿子的四个暗卫正站在儿子的跟前,而地上则趴着两个西凉壮汉,壮汉的后头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正是王粲,女的应该就是西凉郡主。
宗政久寒只是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将儿子小心地拉进了怀里,他低头问道:“这是怎么了?”他摸了摸宝辰的额头,见他吃痛地皱了皱眉,忙松开了手,他招了临时叫来的傅太医给宝辰包扎伤口。
“父王,只是皮外伤,没关系的。”见傅太医拿着一大卷的纱布要给自己包起来,宝辰瞪了瞪双眼,连连拒绝。
“还能反口,不错!”宗政久寒说着,沉下了俊脸,他率先看向了那四个暗卫,道:“你们好得很!这就是你们保护小主子的表现?!让他受了伤,还流了血?”
四人被宗政久寒突来的气势一震,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属下无能,请主子降罪!”
“父王……”阿大几个人跟了宝辰好几年了,他生怕宗政久寒一个生气就将他们拉出去砍了或者充军了,忙扯住了盛怒中的宗政久寒的袖子,故意用了软糯无依的口气。
果然,宗政久寒一听还以为宝辰受了什么委屈还没说,忙转过了身体,他弯下腰将儿子搂紧,他看着傅太医已经把宝辰的额头包扎好,便问道:“宝辰怎么了?”
“宝辰很好,没事,父王别生气,宝辰下次会小心。”宝辰讨好地抱住了宗政久寒的腰部,撒娇似的晃了晃。
“还有下次?”宗政久寒皱眉不悦地说道。
“没有了!”宝辰又摇了摇宗政久寒的腰,说道:“我想进宫去瞧瞧水儿,听说她被西凉郡主推下水了。”说着,他对着那惨白了脸的那哈达哼了哼。
“好。”宗政久寒点了点头,他看向那哈达,说道:“西凉郡主和使臣来我朝,应该是为了皇上的生辰,而不是在这里聚众闹事,甚至打伤了我良国的世子!这笔帐,本王会慢慢与你们算。”宗政久寒从不是个为难小姑娘的男人,但只要触及了宝辰,再没品的事情他也干的出来!
宗政久寒等人走后,那哈达才瞪大了双眼,呜哇一声哭了出来,她抹着眼泪就奔了出去,她要去找唔可大人,她要报仇!
进了宫,宫里的人见宝辰的额头竟然包了厚厚的一圈白纱布,顿时退散好几步,生怕走在他身边的宗政久寒会以为自己要冲撞他的宝贝儿子!
宝辰上了宫里的青色小轿直奔西三所,宗政久寒没有跟去,他去了轩辕殿的南书房,准备召集将领,并与皇帝“商量商量”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西凉,他是不想再看到了。
女孩坐在西三所的柳树边,她晃荡了几下小腿,显得有些病怏怏的。
站在女孩身边的宫女正劝着她:“公主,您还生着病,快些进屋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