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闯关东摁了播放,可是还没过几个镜头就又被戳了暂停:“我突然之间想到银魂里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牢笼,家庭、事业、学业、社会,各种各样让你无法逃离,但是实际上,在很多的情况下,人们都是自愿将自己锁在笼子里。’”
虽然这句话并没有他平时说的那些那么脑洞清奇、腹黑鬼畜,但是我却还是无言以对——其一是因为他不同意被我绑架到东北而感到失落,其二是因为他这两句话真的太精辟,让我听了老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还在细细的剖析着,甚至有了一种分析他的论证思路的冲动。
这个结尾其实是留给了我一个自己得出结论的想象空间,而凭我的语言能力,这结论最终只能停留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地步,却莫名的让人有种怜悯的冲动。怎么说呢?他很有责任心?让我很钦佩?
或许也可以这么概括吧......
突然又想起来他的家庭是一个在《大道之行也》中,理所应当被每个人所关心爱护的家庭,又想起他的母亲的例行检查,一般这种家庭的例行检查都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又莫名地产生了好奇心。
“诶,癫痫,你麻麻例行检查是检查什么啊?居然检查十天那么久。”
“哦,其实也没什么,也就是一些精神和心理方面的,成本不高还有报销。”他并没有暂停《闯关东》,似乎是把这件事当做理所当然的一般轻松地说出口。
我记得我初三的时候班上有个同学,和他的家庭状况差不多,父亲在他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之后没过多久母亲的精神状况也出了问题,一会儿清楚一会儿糊涂基本丧失劳动能力,在他初中毕业后没多久就因为精神压力自杀。听说我那群初中同学去年冬天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天很冷,还穿着破破的薄棉衣,一见到他们就立刻掉头跑了......
即使不用说,也知道他生活的境遇一定很差,还被怀疑有轻微的精神问题,是那种到现在过了半年左右,就已经无法断定生死的艰难——或许半年的时间,贫穷就可以把他消磨的死去。
我莫名其妙地把那个同学的形象带入到了癫痫身上,自然而然地开始神经质地想象起来癫痫在冰天雪地里,穿着破破的薄棉衣晃悠着,一见到我扭头就跑进小巷子里蹿了几步就不见了。那个时候突然间有些想哭的冲动。
虽然现在想起来又觉得满满都是笑点......
总之我当时是鼻子一酸,也不知道眼眶有没有红,反正眼泪是好像马上就要掉下来了的样子,双手摁住癫痫的肩膀把他转到面向着我的方向,极力地控制着颤抖起来的声线装出严肃镇定的样子,说:“如果你哪天觉得不好过了,我带你闯关东去。”
他大概是被我一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模样给惊吓到了,一副呆愣愣的表情点了点头,说:“嗯嗯嗯。”
那天他回去找他亲爱的麻麻的时候,我也不太清楚那时候我是更希望他能跟我回大东北耍去,还是更希望他留在这里,做个普通人,不咸不淡地当个大孝子。
哦,对了,还忘记告诉他一件事:“今天我22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好像又不是,男主也是明明很有钱却装成废柴低保户接近女主
ps:写中间的时候好困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尽可能在本周让小疯幡然醒悟
这章又改了一遍,内容稍微丰富了一下但是还是感觉乱七八糟的......
第137章 想加快进度
22岁,对我而言好像是一个重新的开始一般。然而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改变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悄然发生了,只是在那天之后突然有了一个明确的断代。
那时候想想自己22岁了,感觉时间或许是过得很慢,我总感觉自己都快要奔三的人了,怎么今天才过22岁生日?但是再换一个角度又有种“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既视感,回想起以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一般——在俄罗斯的街头醉到不省人事的时候,在江南和张昊冉趁着半夜三更跑来跑的时候,还和我哥卿卿我我的时候,直到——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传说中的孩提......
不知为什么,那天所回想起来的都是些没什么悲痛的往事,但是心中却莫名地酸楚。
仿佛还发生在昨天,然而无法回去,也不想再回去了
——不想再一次被手足伤害,也不想再一次承受离别的痛苦。
这几天我在癫痫身边晃来晃去,或者说癫痫在我身边晃来晃去,莫名地越看他越觉得顺眼,甚至可以用“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来形容。刚开始见到时仅仅是觉得可爱的那张脸,现在瞅了一遍又一遍不但不觉得厌烦,反而在一瞬间“惊似天人”,一刹那间心头一颤。
越发的喜欢他,莫名觉得我们本来就不怎么纯洁、尤其是我十分图谋不轨的友情,又变得越发复杂了,其中带着一种双方都不怎么愿意戳破的隔膜,双方也都十分明白,如果撕开那层障壁一定是那种你情我愿、指腹为婚的hd,却谁都不愿意先迈出第一步,反而都十分乐于在尤其是一些熟人面前,说一些容易让人误会我们俩已经花前月下、蜜月期的话——故意让小伙伴们误会,以此来激励对方做那个“撕破障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