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猛地甩开他,朝楼下跑去,辰夜有些莫名其妙,抬头看见了站在门口衣衫暴露的女人,心里有些明白了,他来不及指责她,掉头去追安澜。在楼梯的拐角处,辰夜一把攥住了安澜的肩膀,把他按在墙角,喘息着训斥道:“大半夜的,你胡乱跑什么?”
安澜抿紧了嘴唇,怒视着他,不说话。
“那个女人是我的学生。”辰夜用手指戳戳他泪汪汪的眼睛,宽慰道:“别听她胡说,这个女人就喜欢乱开玩笑。”
“骗人。”安澜声音哽咽地说:“她是你老婆,她都找到你住处了,你还想骗我。她还穿着你的衣服!”
“哎。”辰夜很头疼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倔,不信的话我们和她对质,好不好?”
安澜不太情愿地跟他上楼、进了房间。那个女人正坐在椅子上,用手指梳理头发,见到两人进来,立刻起身亲昵地喊:“老公,你回来了。”
辰夜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拧。“啊啊啊啊啊”女人尖叫着,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求饶道:“老师、老师,我错了。”
辰夜冷哼了一声,松开她,说:“好好和他解释。”
女人嘟着嫣红的嘴唇,用手揉着红肿的手腕,不情愿地和安澜解释,原来她是一名见习死神,辰夜是她的实践课老师。近几年她一直在神界研修理论基础,这几天得了空闲,来看望老师。
“不过我们神界并没有规定老师和学生不能谈恋爱哦。”女人以手托腮,眼神暧昧地看了一眼辰夜:“老师和我,可是死神界们公推的最完美理想情侣组合呢。”
安澜怒视着辰夜,辰夜对这个作风泼辣大胆的女学生也十分无奈,只好装作没听见。三个人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如何睡觉的问题了。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沙发。女人撩起睡袍,涂了丹寇的脚一晃一晃的,悠悠地说:“我个子太高了,睡沙发腿都伸不直呢,老师就更别提了,这个东方的小男孩倒是很合适哦。”
安澜就要扑过去和她厮打,被辰夜拦住了。
“丑女人!”安澜气愤地说,又恨恨地捶了辰夜的胸口一下:“我睡沙发,你们两个睡床上好了!”
辰夜哭笑不得,把安澜抱到床上,弯腰给他解鞋带,又喝令女人不准乱说话。
安澜脱了袜子,坐在床上脱了牛仔裤和外套,叠放在椅子上,霸道地开口道:“我要一个枕头。”
“只有一个。”辰夜欠身把床上唯一的枕头放在安澜的背后。
安澜抱着棉被,坐在床头,下巴放在膝盖上,呆呆地看着辰夜。
辰夜脱了外衣,挂在衣架上,又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桌子,从书架的最上层拿出未开封毛毯。他穿着黑色的毛衣、黑色的牛仔裤,身材高而修长,腰身细而有力。
女人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的腰和腿,几乎流下口水。安澜看一眼辰夜,再看一眼女人,心里很生气,恨不能拿一沓报纸把辰夜糊起来,不给她看一眼。
辰夜把新毛毯拆开,给了女人,说道:“晚安,安琪。”说着,把灯关灭,走到床前,掀开棉被躺进去,又欠身把枕头挪到自己这边,在安澜开口抗议之前,把他的脑袋按到自己胸前。
安澜有些紧张地依偎在他身边,身体稍微挪动一下都很艰难,同时还要调匀气息,以免把呼吸吐到辰夜的脖子上。
过了一会儿,辰夜翻身把安澜整个抱进怀里,轻声说:“别紧张啦,睡吧。”
安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脸埋在辰夜的毛衣里,又觉得毛茸茸的不舒服,于是身体挪了挪,凑到他的脖颈处。
“你们两个,应该还没有……做过吧?”安琪幽幽地开口。
辰夜把下巴抵在安澜的头顶,不理她.
“不可思议啊,辰夜老师可不是一个禁欲的男人哦,还是说这个男孩子让人没有什么yù_wàng啊。”
安澜从他怀里探出头,辰夜把他按下,用袖子捂住他的耳朵。
安琪一个人唧唧呱呱地说了一会儿,见没有人理她,没好气地闭嘴了。
第二天辰夜外出工作,安琪闲的无聊,弹了一会儿钢琴,从梳妆包里拿出指甲油,悠闲地涂指甲。安澜直到八点多的时候才醒。醒来看见那个女人把脚放在钢琴上,十分不满,开口道:“阿姨,你什么时候走啊?”
安琪脸色铁青,憋了半天,笑道:“阿姨不走,阿姨要留下来陪叔叔呢。”说着,站起来开始收拾凌乱的房间,把床单被罩叠起来,放进纸袋里,摇头道:“老师这段时间太忙了,连把衣服送给干洗店的时间都没有。啧啧,单身汉果然不能照顾自己啊。”说完,别有用心地看了一眼安澜。
安澜沉默了一会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她:“我也没有时间洗衣服,把我的也带上。”
“你竟然让我堂堂一个见习死神给你洗衣服!”安琪尖叫。
安澜捂着耳朵,轻声说:“只是让你送去干洗店而已。”
安琪咚地一声把纸袋扔到地上,坐回椅子上,继续涂她的指甲油。
安澜坐在她身边,看了她一会儿,问道:“美女姐姐,辰夜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安琪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继续涂,过了一会儿慢慢地说:“他是一个很优秀,也很专情的男人。”
“专情?”安澜皱眉:“他喜欢过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