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挂在树上了。”白瞳皱皱眉,无奈地解释。刚刚女王那一阵尖叫,她差点被魔音穿耳!
低头看了看地面,白瞳稍微估量了一下自己和地面的高度,当下便打消了直接跳下去的想法。三四米,一层半楼的高度,随随便便跳下去,就是不残也得崴着脚,更何况她身上还挂了一只?可是就这么干耗着,一直挂在树上,也不是办法啊!某人把她勒得这么紧,最多两小时,她一定会因呼吸不畅,缺氧,玩完!
怎么办呢?难不成冒险一下,直接跳下去?白瞳心里犯起嘀咕。
正为难时,白瞳手上一摸,恰好摸到女王腰间的紧系的一捆伞绳。顿时计上心头,她一只手搂着女王,腾出另一只手,使劲把女王腰间的伞绳掏出来。
“你干嘛?!”察觉到白瞳的动静,在自己腰间鬼鬼祟祟掏来掏去,女王脸上一寒,厉声呵道。即便她尹霜霜有严重的恐高症,也不会就这样让别人占了便宜去!
“别动!”白瞳没被女王呵住,反而她气势更强。可能这就叫做行得端,做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掏伞绳,想办法下去。”
听闻白瞳的解释,尹霜霜狐疑地瞄了眼她的侧脸。见她神色间全是专注,尹霜霜才将信将疑,咬了咬嘴唇,暂且噤了声,以观后效。
好不容易把尹霜霜的伞绳掏出来,白瞳一只手抓着绳子,抬头看了看上方,树枝和自己的降落伞死死错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你抱紧我,”白瞳吩咐挂在自己身上,形象全无的某女王,“现在我把你的伞绳接到我的伞绳上,然后我们一起滑下去。”
还未来得及做出回应,女王只觉得腰间一空,眼看着自己就要向下滑去。吓得花容失色,她连忙手脚并用,八爪鱼一般紧紧抱住白瞳。
抓稳了白瞳,女王回过神来,才察觉到此时自己的动作有多么不堪。她气得直咬牙,却还是暗暗忍着这一口气,只等待会儿一落地,她就告诉某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她这辈子什么时候沦落到如此狼狈?白瞳居然敢这样耍她!
白瞳却对女王的怒气全然不知,她专注地把两股伞绳系紧,打上死结,小心翼翼试了试结实程度,直到确认可以承受住她们俩人的重量。
她解开腰间的安全扣,带着女王一起往下滑去。她只有一双手脚,和绳子的接触面积有限,而她承受的又是两个人的重量,使劲握着伞绳,摩擦力过大,下降速度过快,一不留神,脚下没踩稳,摔了个四脚朝天。
女王听得白瞳闷哼一声,身体的压力都交付在了一个软绵绵的肉垫上,她知道落地了。利索地爬起来,女王正想给占了自己便宜又戏耍自己的某白来秋后算账,却一眼瞅见白瞳满身的划伤,深深浅浅,让人看着好不心疼。想起她那一身的伤口都是为了自己受的,尹霜霜眼眸一闪,心道,现在两人都处于深山老林,还没得救,不到算账时期。等到得救,她再给白瞳好好算账!
“起来!你都在地上躺了半天。”尹霜霜冷冷道。她可没忘记,面前这个家伙,在半个小时前,趁乱强吻了自己!
“摔着了。”白瞳闭着眼,痛苦地咬了咬牙。她挣扎着了爬起来,想揉揉腰,却不料手掌一碰到腰部,一阵炙热又钻心的痛意。白瞳忍不住“咝”地倒吸了几口凉气,摊开手掌一看,手心磨破了皮,白色的皮翻起,嫩红的肉□了出来,血沿着掌纹流了一手掌背。
“怎么搞成这样?”白瞳双手都磨破了皮,惨不忍睹,女王看得直皱眉。不自觉间,她语气放软了几分。
“刚才滑下来的时候磨得了吧,待会儿找条小溪洗干净,再稍微包扎一下算了。等出去再做进一步处理。”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地理环境,稍微整理了一下两人身上的装备物资,白瞳终于意识到,现在她们的处境有多么不乐观。
她们处在深山老林,人烟罕见。如果她没估计错误的话,这里是贵州和湘西交界处的山区,武陵山脉,第二阶梯和第三阶梯交界处,平均海拔一千米以上的未开发地带。
反观两人身上的物资,女王,一身衣物,一双拖鞋,外套口袋里除去一张信用卡,十多张现金,就只有一只防风打火机和一个没有任何信号的手机。而自己呢,除了这身衣物以外,就一串钥匙,一只摔碎了的手机,还有手腕上的一只手表,女王送的。好在她平日爱收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钥匙上吊着一张军刀卡,一把瑞士军刀,还有一个放大镜。如果硬要再凑凑的话,她们还可以算上一人一个降落伞背包,和能够着,并且割下来的一些散绳,几平米降落伞布料。
没有信号,没有食物,没有救援,处在没有人烟的深山老林,白瞳和女王对视一眼,她们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担忧。
深吸一口气,女王很快镇定下来,她安抚地拍了拍白瞳的肩膀,笑道,“知道我的飞机出事了,我是美国国籍,并且还是举足轻重的贵族,应该很快会有救援队来救援我们。”
“可这一带是山地,而且又是亚热带气候,植被覆盖面积奇高无比,十多米高的杉树,我们两个人都被遮挡得严严实实,你让救援队怎么搜索我们?直升机看不见,搜山的话,这么大一片区域,扫荡式搜索,至少也得一个月吧?你觉得,我们可以在这里支撑一个月吗?野外求生一个月。”白瞳并不是打击女王,也不是信心,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