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沫就好像被人打了一耳光,整个人都怔住。
水玲珑道:“就算是关系最亲密的之间,有时也会发生误会的。但是你要,给对方解释的机会。一件事往往有很多面,你若总是往坏的那面去想,就是自己在虐待自己。”
谁也没有想虐待别人,也不该虐待自己。这就是水玲珑的结论。正确的结论每个人最好记在心里。
萧沫没有说话,但眼泪却已慢慢地从面颊上流了下来……
被人误解的滋味总是不太好受的。萧沫也被人误解过,她很明白白琦此刻的心情。她自己心里比白琦更难受。除了难受外,还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除了她自己外,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想好好的去大哭一场。
她当然知道现在应该去找白琦,但去了之后说什么呢?有些话她不愿说,有些话她不能说,有些话她甚至不敢说。
不过她还是走了出去。来到桥边,却已经看不到白琦的身影。她的内心又添了茫然的心情。她发觉此刻的自己比任何时候都强烈的想见到白琦,想要和她说说话。她心里正乱糟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忽然看到一只手伸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糖葫芦。
她听到有人对她说:“这个糖葫芦算我赔罪,我们和好好不好?”
萧沫的心一跳,抬起头,就看到了白琦。白琦脸上并没有生气的表情,也没有痛苦之色,还是像往常一样,淡淡地笑着。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白琦可爱极了。她希望白琦永远都是这样,永远不要带着冰冷的表情对她。
白琦还在笑着,道:“你不说话就算同意了。”
萧沫低下头,道:“你……你不生我的气了?”
白琦道:“本来有点生气的,但后来想想,萧沫你是因为关心我才说那些话的不是吗?”
萧沫道:“可是……我本不该误解你的,我本来应该信得过你。”
白琦道:“你误解我也没关系,因为我知道你会听我解释的。”
萧沫笑了。她静静的凝视着白琦,眼里温柔,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突然她的脸又红了,显得又可怜,又难为情的样子,费了半天劲,才断断续续的说道:“白琦,以后还可能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你能不能答应以后都原谅我的任性呢?”
白琦点了下头,“嗯。”
萧沫的脸更红,道:“可是要让双方尽量不误解,最好……最好……我们关系能够正式一些”
白琦愣了下。“你的意思是?”
萧沫用力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红着脸道:“我是说,要是有其他人再缠着你,你就说我们两个是……是……”
白琦又忍不住问道:“是什么?”
萧沫不禁瞪了她一眼。真是太迟钝了,自己明明已经暗示这么明显了。没有办法,谁让她喜欢上一个呆子呢?
她呼了口气,道:“爱人。”说完这个词,她好像全身都软了,靠在了白琦身上。
白琦突然一下就愣住了,眼里惊讶的望着萧沫,睫毛不住的颤动,脸上,却出现了红晕。萧沫突然也发现这姿势很暧昧,她望着白琦,脸刷的也红了起来,心又砰砰的乱跳起来。
两人还是保持相拥的姿势。白琦眼里露出一丝思索,又露出笑容轻轻的说道:“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要这么容易生气好不好?”
萧沫没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
这时天色忽然开朗,一线金黄色的阳光,破云直照了下来,照着大地,照着白琦,也照着萧沫。这阳光就像是特地为她们照射的。
站在酒楼门前看着二人的水玲珑这才放下心来,不免安心地笑了起来。
“真是好羡慕她们两个。”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水玲珑回过头来,看到朱萱仪已经回来了。
“那还是托某人的关系了。”水玲珑感觉有趣地看着朱萱仪。别看这个人平时说话做事大大咧咧的,却不知觉中当了一回媒人。
“谁呀?”朱萱仪好奇地问。
“自己猜去。”水玲珑一甩手,往店内走去。今天心情不错,而且又逢喜事,她觉得要亲自下厨做一桌好菜庆祝一下。
“告诉我嘛!告诉我嘛!”朱萱仪依旧不依不饶的追着水玲珑一起走去厨房。
入夜不久,金陵城外。
一轮残月无精打采地挂在夜空,惨淡而黯然。大概是人迹罕至的缘故,林间的羊肠小道时隐时现,长满了杂草,路的两边也是荆棘丛生,有时突然冒出一兜不知名却长得甚是茂盛的灌木,挡住去路。除了林间偶尔传出的几声鸟叫声,是死一样的沉寂。突然三个人影徐徐前进而来,她们行程的目的地是位于山林深处的一座古庙。
这座古庙说来也是有一定来历的。当初蒙古鞑子侵占中原的时候,拼死抵抗的南宋地方武装被蒙古鞑子追杀至此,隐匿于谷中,最终被蒙古骑兵全部诛灭,一律割下首级以示惩罚,尸体堆积如山,光是处理尸体就花了三天三夜,最后成乱葬岗。再到元末红巾军起义时期,张士诚部下一直残余部队被朱元璋的手下部队追杀自此兵败,当时血流成河。
附近一带居民关于这片地方的闹鬼传闻,令人谈之色变。有人信誓旦旦拍着胸脯发毒誓,说夜晚时分,山林间会传出士兵喊杀的声音,更有人说,在月色之下看见过有一队载着堆满人头的手推车经过,而推车的都是无头人,断头死尸更是流出一阵有血腥味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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