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内的一家酒馆里,人声鼎沸,生意兴隆。此时,正是用饭的时间,更是热闹非凡。
放眼望去,这家酒楼蔓地红毡,高雅奢华。一楼挨着楼梯口的中央,搭着一个有两个台阶高度的戏台子。这是,这家店里艺人唱小曲的地方。这家店子的老板,刻意的搭了这台子,收留了在门外唱曲的祖孙俩。他们每日便在这吃饭的当口,吹拉弹唱些小曲,取悦客人,挣口饭钱。
这日却有几个吃白食的客人闹事,诬赖饭菜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听得他们吵闹叫嚷,那酒楼二楼却下来了一个黄衫女子,打扮素雅,样貌绝世也毫不避讳。她慢移玉步,身后还跟着一个样貌出众,长相水灵的小丫头。待站至楼梯口时,那女子才挥动着手中的白色纸扇,笑语盈盈的,问道:“方才,是你们哪一个说我们店里的饭菜不干净?”
哼,敢来我门口闹事的,真是好大的胆子。
一个无赖见那女子貌美,便对身后众人大声笑,道:“姑娘好容貌,若是你能陪大爷们喝酒,大爷我便不计较了,如何?”
这等粗鄙的汉子和流氓混混,一见这女子貌美无比,竟起了非分之想。一时大笑着,就口无遮拦的调戏了起来。
那女子微微一笑,仪态万千,她也不曾多言一语,只手一抬,那纸扇便飞了出去,旋转间似有淡淡白粉扑出,众人只闻得一阵沁人芳香,那感觉真是销魂酥骨。身子也不受控制的,竟渐渐的瘫软了下去。
这时,门外刚停下一辆马车,外面的女子很是恭敬的掀了帘子,扶了里面的女子出来。那女子稍一抬头,看了眼招牌,轻声念道:“红薇雅筑。”她又轻笑,道:“碧脑浮冰,红薇染露,真是高雅。”
旁边的那女子听后,便接道:“是,这也算是洛阳城数一数二的酒家了。里面的装饰,也确实高雅的很。”
似是小姐的那女子点了点头,便往里面走去。却正好迎面碰上了扇子飞来的那一幕,她也只一抬手,袖中便飞出一把两面刃的月牙型飞刀,直击那扇子而去。直将那扇子打了回去,台上那黄衫女子略微抬手一把接住扇子,又搭眼望了过去。
细看之下,她只见那女子红衫罩体,玉颈修长而白皙,面如桃瓣,浅施朱粉。秋波流转,妖娆魅惑。真个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顾盼生辉,撩人心怀。就连她刚才那飞刀击扇的动作,也尽是说不完、道不尽的妩媚优雅。她此刻不动身形,不出声音,只那样貌眼神,便能将人的心魂直直的勾了过去。
这红衫女子也抬眼望去,见对面那黄衫女子正用一双似喜非喜的美目,含笑望着自己。便也轻勾了唇角,细细的打量着她。只见她身材窈窕,着一袭淡黄衫子,一双晶亮的眼眸明净清澈,灿若繁星,顾盼有神。脸衬朝霞,肌凝瑞雪,娥眉淡拂,莲脸微匀。丰肌清骨,真个是览百卉之英茂,无斯花之独灵。英气稳重的容态之间尚有一种未曾褪尽的稚气。
这一相互的对望间,二人便觉对方看似透明,却更让人琢磨不透。
那红衣女子收回眼光,云步轻移,经过黄衫女子身边,便要向二楼走去。待走至那女子身旁时,竟微微转头,眼含笑意,唇角也高高的扬了起来。
那黄衫女子的眼光随她而动,见她回眸轻笑,微微一愣,失神间不由得,心道:素腰一束,不盈一握,步履轻扬,如风摆柳。时刻尽显着媚意荡漾,勾人心弦。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回眸一笑,更是百媚丛生。
那红衫女子见那黄衫女子一瞬间的愣神,狭长的丹凤美目上扬时,都透着笑意渐浓,唇角又扬的更高了一分,才转头上楼。
待那红衣女子转身上楼时,黄衫女子身后的小丫头,才指着地上的一干人等,开口问道:“小姐,这些人要怎么处置?”
那女子看了眼地上的污秽之人,脸上尽是不屑的鄙夷,道:“打一顿,扔出去吧。”
“是。”那小丫头听令,便招呼了伙计,去收拾了。
那黄衫女子面部和善,眼神带笑的看了看已经要上至二楼的那二人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枚月牙型飞刀,笑了笑。
门外,也渐渐传来了哭喊声,求饶声和拳脚相加的打嚷声。还隐隐约约听得见,那小丫头的咒骂声:“呸,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就敢来红薇雅筑闹事。我们洛阳红薇雅筑,可是唐门旗下的酒楼。以后眼睛放亮着点,看清楚了,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哼。”
这黄衫女子,唤名唐染,便是四川唐门的三小姐。只是出门游玩,又听闻四年一次的武林大会今年将会推选新任盟主,所以才在这洛阳多待了些日子。她身边的小丫头唤名水云,是跟在她身边多年的小丫鬟。
唐染精明聪敏,但不够心狠无情,她也只会打那些无赖一顿,教训一下。可那红衫女子便不同了,她够心狠,若是她来处理,定是要废了他们手脚的。
水云刚从外面回来,红薇雅筑的总管便过来,道:“小姐,门主有消息传来,要您速回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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