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没有人认识画像上的人,他们只好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去了村东头的第二家加工坊,“哎?芳姐你来看看这画的是不是小霞呀,你快来看,”一位大姐看见照片后好惊讶,怎么警察会突然拿着小霞的画像来找她们呢,那指定是出了事啊。
那个叫芳姐的擦擦手的的水接过画像看了一眼,“可不是嘛!你们是警察?你们怎么会拿这个来,是不是小霞出什么事了?”
陈修城暗暗松了口气点点头,“是,我们是警察,画像上的人是我们这起案件的受害人,您能确定她是您认识的那个人吗?能不能和我们说说她的详细情况?”
“啊!受,受害!她死啦?!”
大家的惊讶万俟离能理解,毕竟说认识的人被害死了谁都难免吃惊不相信,可是,“她既然在这里工作,那为什么这么多天没来大家都没有发现呢?”
芳姐叹口气,“小霞是我们这里年纪最小的没个定性,经常请假两三天见不到人,要不是人不好招我早不让她在这儿干了,算了,人都不在了还说这些干嘛。”
不说哪行啊,梁子伟赶忙拦住要散开的众人,“大姐,您和我们说说吧,小霞的全名叫什么?是哪里人?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呢?你们大家要是知道什么就全告诉我们吧。”
几个女工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围坐到院子里的石桌旁,也打开了话匣子。
小霞全名林月霞,是去年从新洲市汪正村来彭海打工的,今年24岁高中文化, “她是年前来我们这儿的,一开始还行正常上下班人也勤快,可过了几个月就不安分了干活的时候玩儿手机聊天,接个电话都要半个小时,我还见她在外面跟几个不三不四的男人玩儿在一起,后来心越来越野了,开始时我们也说过她几次,她也不听,后来我们也就不费那个劲了,谁愿意得罪人啊。”
“就是,刚来的时候可朴素的小姑娘了,后来可好,穿的那叫一个骚气,哎呀,我都没法说,啧啧,这要是我们家姑娘啊,我早打断她腿了。”
“是啊。”
“是啊。”
看来这个林月霞给大家留的印象真不怎么样,大家说起的时候都是摇头叹气的,陈修城见大家说的差不多了就问道,“你们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芳姐回忆了一下,“上个星期...一吧,反正好几天以前了,我记得那天开工资她来过,23号...对23号。”
“她平时住在哪儿知道吗?这里还有她留下的东西吗?”
“没什么东西,最多也就是套换下的旧衣服,你们要就拿去吧,住在哪儿不太清楚,刘姐,你们知道吗?”
“我倒是听她说过一次,说在南郊的玉铺街租了间房子,具体在哪儿可不清楚。”
“哦,”陈修城看了眼万俟离的记录本,“芳姐,您刚说见她和几个男人在一起,您认识那些人吗?”
“不认识,都是街上的混混,反正总在那片儿混,网吧呀,游戏厅呀,就是那种地方啦。”
“恩,那你们谁知道她家里的联系方式啊?”
一个一直没出声的大姐拿出了自己的诺基亚平板手机,“我好像有,她前一阵用我的电话给家里联系过,我看看,电话号码应该还留在上面。”
真是太有收获了,能和她家里联系上就更加确定了死者的身份,而从这些大姐的口中林月霞的形象也渐渐在他们心中清晰立体起来,一个原本朴实却在社会中迷失的女孩,只因交友不慎一时失足终究误了自己的戚戚性命。
当晚他们就联系了林月霞远在新洲的家人请他们到局里来认尸,电话那头的人久久无语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完全不能相信女儿已经离去的消息,半晌后那边的电话落到地上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悲痛难抑的哭声。
......
“喂,你们看这女人是不是不行了?”黄毛见地上的女人开始抽搐便放下手里的鸭脖过去查看,“卧槽,身上好烫啊,不会又要死了吧。”
刀疤男看了一眼没吭声,那个叫强子的壮硕男人朝一边啐口唾沫,“死就死呗,反正老子玩儿腻了,哎,你刚说又钓上来一个?怎么样,有戏吗?”
刀疤男举起纸杯把里面的啤酒喝完打了个嗝,“没问题,我出手就没有钓不着的女人。”
“哈哈哈...来满上,哥敬你一个。”
黄毛见两人丝毫不管地上这个奄奄一息的女人,他也只好叹口气回到了用木板搭建的饭桌上,“强哥,这次你准备怎么处理呀。”
强子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脸上一片得意之色,“你们就瞧好吧。”
......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他们接到林月霞家属传来的一张近照,至此死者身份确定无疑了,可对于嫌疑人家属提供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梁子,明天一早找技术科把照片图像放大一些,多洗几张我们去那些混混出没的地方去问,现在有了死者的手机号就能去调通话记录了,另外补办一张她的手机卡,通过这个手机号看能不能查到她的微信,她这么爱聊天在社交网站这方面应该设置的比较全面,一般微信都会绑定手机号和□□号,我们通过微信找她的□□号就容易多了,小妖不在我们先试试实在不行只能使用特殊手段。”今天总算没白忙活,眼看到九点了大家还饿着肚子,陈修城交代两句就请他们出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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