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把这件事怪在你头上，谁也不会这么干，你得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我也无意让十六岁的孩子背负什么，只是因为你想知道……在他还没有犯蠢把自己分成十几份——虽然在那种时刻这是他能做出的最明智的决定——的时候，他遇见了你，成年的你。”

“……？”

“你和伊芙女士，在也许三四年以后，会因为某些原因回到过去，然后你会成为你养父心中的一个人格，包裹伊芙女士，虽然他心中的人格和你们本身实际上相差甚远，但不能否定你们的出现帮助他挺过了最疯狂的时期。”

“……我算是明白，他为什么，一听到我的名字就跟木头似的了，那个，混账……”

“远在三年前，你刚到x学院里的时候，他就已经完全听不进去别人的话了，我也许应该在那时候就把他送到精神病院里，就算他在其他时空里发过誓我要是把他送进去就毁灭世界。”

“……”他要是知道你这么脑他绝对会毁灭世界。

“他不会。顶多每天在精神病院里叫嚷着要人陪——不，我不能说我了解他，也许他生气起来能干得出来也不一定……就算当他孤单的时候他会和自己的人格聊天，也不能否定他越来越极端的事实。”

“为什么他会觉得孤单？”

“因为他过于自以为是，非得觉得自己会伤害他人。他是以人的负面情绪为食的生物，靠亲吻进食，所以和他亲过后会暂时忘掉所有负面情绪，他担心有谁会迷恋他的吻，但又忍不住进食的本能。”

“……真是个蠢货。”

“你不能过于片面的理解他，他毕竟可以把自己的智慧分成十几片，正常理论上来说，他的智慧是常人的十几倍。虽然这件事上他干的的确很蠢。”

“总感觉你要是说出来你什么都知道养父会哭给你看。”

“他就算觉得丢脸也会打碎牙齿往肚里吞。除了他爱的人死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记忆里不存在他哭的时候。”

“……他的身体里一定盐分堆积过多。”

“咳，你要继续吐槽他的话，说到明天早上也不会有结果。”

“好吧，我是想问。他爱谁？”……谁被他拖入地狱了？

“这里面有一个逻辑错误，要分析的话，可以从两个角度，第一，他过于信任那篇童话，不相信有改正的可能，第二……的确有两个人。”

“什么？”

“我听见他说了，‘杀死我的人和被我拖入地狱的人总归不会是一个’，但是只能说，他把自己的智慧分得太散，或者他刻意无视了这种他无法挽回的错误也不一定——他的妹妹，和他的情人。”

“就是那个他一直没追到的？”

“他压根没认真追。对于这段感情我不想在你面前评论，放过他吧。他自己设定由他的情人杀死他，希望情人不会被他拖入地狱。”

“那被拖入地狱的是谁？”

“这就是第一个角度的论证点，他印象里的妹妹在地狱等着他，童话里却是在天堂。”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所以你还是被他带坏了。我已经在为提议增进你们的亲子感情而后悔了。”

“……呵呵。”

“我们也无法验证到底是他的记忆出错还是那篇童话的问题，但是……他已经迈出这一步了，对不起，孩子，我们无法挽回了。”

“我知道。”莫君闭上了眼睛，他到底还是一个从战争中走出来的孩子，他一直以为那些残酷可以离他远去，但是……从来没有。

“即使看起来这个世界很可怕，但是我们活着的意义，就是去改变它。孩子，你的养父一直因为没有目标而混乱矛盾着，但是我们也知道，他之所以混乱，是因为他的确有着改变世界的能力，也许是神所赐予，也许是与生俱来，你养父背负的智慧常人无法理解，他轻易地就可以带来灭亡或者新生，但他的大脑也无法支撑计算整个世界的未来。”

“……所以，由我们去结束他？”

“——让人悲伤的事实。”

*

“你好，呃，鉴于你差点成为我的另一个爹，你知道我的名字吗？……好吧，你不知道。”

莫君极为头疼的扶了扶眼镜——今年已经二十三岁的他，看起来就是个亚裔小青年了，事实上，去年他就已经见过过去的养父，看起来没什么想活着的意思，同样爱喝牛奶，同时也一不小心听到了的下文——不得不说，被s形容的像是毒p的吻真的很好。

但是世界也没什么好转，到处都带着那个蜗居在复仇者大厦顶楼的混账所带来的硝烟气息，看起来世界都要崩坏掉了。

s最终提出了一个极为蹩脚的方法，真正结束养父那混乱的一生的方法。

“来，握住我的手。”莫君用眼神暗示旁边的小姑娘开始运用能力——把两个人的部分超能力暂时交换——同时握住了l的手。

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感觉，也不想形容。

“我的能力也并不稳定——我本来设计好的路线是让你试着回到我给他将那个该死的童话之前——但是，更有可能的是你会回到七年前他刚开始打碎纽约的那个时候，因为我明明想回到老爹杀死他家人的时候我的能力就偏偏把我送到了他一脸找死的时候——所以，如果可以，看见他就往死里打，过一会说不定会改变航路到s有希望把他关进精神病院里的时候。”

莫君的手一阵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