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中生脸色大变, “何兄,不要开玩笑,我这面镜子是我师傅亲自造的,只适合我,别人拿来没用。”
“那是我的事。”杜风不为所动,“难道你觉得你的命不值一面镜子?还是真的舍不得?”
徐中生面露为难,徐中蓉突然拦住他面前,“你不要再为难我哥了,这边镜子虽然是我哥的师傅送他的,但是我哥也没权利送人!”
“你就说你哥危在旦夕,他师傅会理解他的。”杜风也有理由。
“你……”徐中蓉显然低估了杜风的无耻。
“何兄,不是我不肯给你,而是这个地方,没有宝镜,我和中蓉也就没了保障。”徐中生解释道。
“是啊。”徐中蓉接口,“你现在要宝镜就等于要了我们的命,你自己说说,你过不过份?”
杜风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我过份?”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又指向徐中生,“那你哥向一个自身难保的人求助过不过份?把你一个这么大的拖油瓶托付给我过不过份?我跟他无亲无故,身边还带了个小的,他都能开的了口,现在我把他治好了,要一个宝镜很过份?”
徐中蓉脸上涨红,徐中生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杜风冷笑出声,“看来是救错人了,你们根本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救,早知道就等你俩嗝屁了再拿宝镜。”
他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口水,表情也十分鄙视,立马就抱着老爷爷离他俩远了一点,一副不愿与他俩为伍的模样。
徐中蓉气的脸色铁青,指着他的鼻子怒骂,“就没有见过你这种人,挟恩图报,想钱想疯了!”
徐中生拉拉她的袖子,“算了算了,何兄怎么说都救过我,如果侥幸出了恶人岛,该报答的还是要报答。”
他说的大声,似乎是故意说给杜风听的,杜风也自然听到了,不过扭头不理。
夜越来越深,月亮高高挂起,众人或坐或站,各怀鬼胎,不过表面还是很宁静。
杜风抱起老爷爷,牵着老猫出去放水,过后也没急着回来,反而被头顶的月亮吸引,忍不住跳上枝头,细细观赏。
月亮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这么亮,有时候大圆,有时候半圆,像勾起的嘴角,笑的一脸嘲讽。
“笑你妹笑?”它惹到杜风了,杜风气鼓鼓的骂,“有没有一点眼力见,小爷正伤心着呢。”
月亮当然不会说话了,甚至动也不会动。
“还笑,笑毛啊!”杜风忍不住抱怨,“我又没做错什么?不就是心软了一点吗?”
他大倒苦水,“你当我想吗?谁让我接受了和平年代的教育。”
21世纪是最好的时代,又是最差的,人人都被养的膘肥,燃不起斗志,心也硬不起来。
无论杜风怎么催眠自己,他也是不可避免的心软了。
因为心软,他在那只蟾蜍濒临死亡的那一刻放水,大概觉得被打的太惨了,挺可悲的一只蟾蜍,好端端在家待着,突然路过一群人类,它还以为是吃的,结果东西没吃上还赔了小命。
也许就是因为他这边的攻击弱了点,这只蟾蜍选择他当突破点,差点伤了老爷爷。
同样也是因为心软,他被徐中生当成了突破点,把那么大一个拖油瓶托付给他,难道徐中生不知道他为难吗?
徐中生不知道他只有筑基初期吗?
徐中生不知道他身边带了一个小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