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鸿渡一惊,不知说什么好。
楼陵放下他的手,垂着头,什么也没说,倒似倍受打击的样子。
“不,不是我!!”严鸿渡连忙解释,可是谁都不相信。
李大人也颇无奈,道,“这证据确凿……来人,将严鸿渡押下去。”
严惠挡住李大人,道,“不会是鸿渡的!”
李大人道,“你也看到了证据,众目睽睽,我也无能为力。”
3.长命锁
楼陵坐在花园里,手指轻轻敲着额角。
严鸿渡不可能是凶手的,可是,他的长命锁也确实少了一条穗子。因为他的长命锁一直是随身携带,几乎没有离身过,楼陵也不清楚原来到底怎么样。这事他亦问过小戏,可小戏也是不经意间看过一两次,详细并不清楚。
幽幽叹了口气……怎么说严鸿渡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能置之不理。于是楼陵决定先去看看他,知道严惠一定不会让他的宝贝儿子在牢内受苦,但还是放不下心。
滨洲府的地牢,不是谁说想去就能去的。不过严惠早已经打点好一切,只要是严家人,都可以自由出入。
看到有人来探视严鸿渡,两名狱官只交待说不要聊太久,便识趣地出去了。
严鸿渡因李大人的特别优待而被关在比较僻静的牢房,楼陵去的时候他正双目紧闭,盘腿坐在铺着锦被的床上,似乎在瞑想着什么。
楼陵走近了,轻轻叫一声:“鸿渡。”
严鸿渡听到楼陵的声音睁开眼对他一笑,道:“陵,你来了。”楼陵听到这话,只觉得心里突然难受起来。
严鸿渡走到木栏边,伸手要碰楼陵,却因他站得距离有点远而没能碰到。楼陵向前跨了一步,握住他的手,不说话。
严鸿渡轻轻一带,将他拥入怀抱,轻声问,“怎么了?”
习惯了亲昵的楼陵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只是再次叹了口气。
“在担心我?”严鸿渡抚摸楼陵的头发,有些不舍,道,“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喜欢说话。”
“……”楼陵抬头看严鸿渡,“我会还你一个清白。”他的语气意外的坚定,让严鸿渡很意外。
温柔地亲吻他的额角,道“放心,我爹一定会把这事情处理好的。”
“我……”楼陵咬咬下唇,似是心有不甘。
严鸿渡放开楼陵,道“好啦,乖,回去吧。”
楼陵摇摇头,不说话,又低下头。
真是别扭。
严鸿渡如是想。当然,他也不知道此时这颗名叫楼陵,别扭又倔强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并且在若干年后,长成一株参天大树。
“相信我。”楼陵最后说了这一句,便转身离去。
从门外照进来的光为他渲染出一圈夺目的光环。
两年间,楼陵的变得让严鸿渡感觉陌生。
他渐渐地展现出属于他的风采。
楼陵走回了严家,没有严鸿渡的严家,他并不想回去,可又无可奈何。
因为原来居住的院落被李大人定为杀人现场而被封锁,楼陵住到了别的小院。他正穿过花园,就见前方严亦希笑眯眯地走过来,道,“在做什么呢?”
楼陵对除了严鸿渡之外的严家人都是冷冷淡淡,现在也一如既往,道,“无事。”便要走。
可严亦希却拦住他,“哎,别走啊。你叫楼陵是吧?”严亦希将楼陵上下打量一番后,笑道,“严大少爷还真是捡了个宝,这张脸,长得还挺俊的。”
楼陵拍开他的手,甩袖要离开,却被严亦希抱住:“那家伙现在在牢里呢……你不寂寞吗?他都是怎么对你的?这样?”严亦希粗鲁地将手伸进楼陵衣襟。
楼陵皱起眉,抓住严亦希的手臂,身体一屈,将严亦希摔出去,随即掐上他的脖颈。
“你!你要……做什,么!”严亦希挣扎着,没想到握住他脖子的手越收越紧。
楼陵的眼神,变得散涣。
严亦希突然想起楼陵有痴病,他连忙断断续续地叫出一个名字,“鸿……渡!”
果然楼陵一听到,马上回过神,也松开了掐着他的手,让他捡回一条小命。
楼陵甩甩脑袋,嫌恶地看了严亦希一眼,却瞥叫他衣领中露出来的长命锁,顿时愣住。
原来证明严鸿渡无罪的证据在这里……那么这样的话,真凶又是谁?
楼陵逼进严亦希,道,“你的长命锁借我。”说罢,毫不客气地扯下来,然后急匆匆再往滨洲府衙去。
李大人正和严惠喝茶,商量着如何将严鸿渡的罪名减成最轻。楼陵几乎是闯进来的,后面一干衙役拖着腿,捂着头,抱着肚子,互相搀扶着,断断续续地叫嚷:“你站住,你别跑……”
李大人看到手下狼狈的样子,不由大怒一拍桌子,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衙门!”
楼陵并不解释,只把手中的长命锁丢到桌子上,把李大人和严惠都吓了一跳。
“严鸿渡不是杀人凶手。”楼陵道,“证据是这长命锁。”
“怎么说?这才是鸿渡的?”严惠指这那长命锁道。
“不是。”楼陵摇摇头“这个是严亦希的。”
李大人怀疑地看着楼陵,道,“那你如何说这个是证据?”
“你将严鸿渡的长命锁,死者手中握的金穗子与这个对比对比。”
李大人虽心存疑虑,仍叫人拿来。楼陵拿起长命锁和金穗子,摆在桌上,让李大人与严惠对比看。
“这!”
桌上两个的长命锁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