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严鸿渡不语。
严楼二人将房间彻底检查一遍,并没有什么发现,于是找来掌柜的,将房间长期包下来后,才再往奎达。
临行前,掌柜的终于向他们坦露实情,说了三年前那件事。楼陵看到的那个女人,确实是杜茉
4.万念
5.
杜氏茗茶的名气,不只是杜氏出产的茶有多正宗多好喝多物美价廉,最最出名的,莫过当年绣楼上,巧笑倩兮的杜小姐。
求亲的人几乎踏平了杜家大门,其中,万家公子无论长相还是家世,与杜家小姐最为登对,偏偏万家公子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入不了杜小姐的眼,亲人媒婆好说歹说,软硬兼施,杜小姐却是抵死不嫁。
终于
万公子恼羞成怒,欲强娶杜小姐,却被告知,以经许了人家,万公子怒极攻心,疯了,万家渐渐衰落。
城里民众口口相传的故事到这里便没有了下文。
楼陵讶异于背后竟还有这样一个故事,更讶异秋娘没有将这个故事讲出来。
依万家的名气,不到半个时辰,严楼二人便找到了万府。
万府曾经的风光到现在苔痕上阶绿,野草盖园黄。万府大门上方的门匾朱底金漆布满灰尘,大门半掩。
楼陵推开门,映入眼中的是久无人管理而杂草从生的前院,几只流浪猫窝在其中晒太阳,大厅窗门紧闭。
“有人吗?”楼陵喊了一句,无人应声。“有人在吗?”他提高音调再喊。
厅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是个妇人,一身干净绸衣,可是却打满补丁,头发全部挽起,用木簪固定着。
“你们是谁?”她眯着眼端详严楼二人,妇人看起来约摸40来岁,声音却十分苍老。
严鸿渡做了个揖,道:“在下姓严,来找万家的公子。”
“这里没有什么万家的公子,请回吧。”妇人面色不善。
楼陵踏向前一步,面带微笑,说:“夫人,心病还需心药。”
妇人眼睛一亮,连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你知道如何医?”
楼陵摇摇扇,点点头,故作神秘。
“公子快请入内详谈!”妇人高兴到不能用欣喜若狂来形容。
楼陵向严鸿渡得意地笑,
严鸿渡摇摇头,骗人不好。
“请问公子名讳?”妇人问道。
“楼姓,单字陵。夫人唤我楼陵既可。”
谈话间,已经转到一个被一条锁链紧锁住的房间,里面微传来含含糊糊的声音。
楼陵站定屏息细听,勉强听到什么死,什么布,最清晰的一句,便是“杜茉”。
“犬子便在里面。”妇人,道:“三年前,他出游回来,便大病一场卧床月余,病愈后,就成了这番模样。”
“可否请夫人细说?”
“都是杜家那个小贱人。”妇人说得咬牙切齿:“我们念儿好心去给她送嫁,一送便送了几百里。没想到这小娼妇恩将仇报,把念儿逼疯,害得他,整日叫着她的名字……我们老爷求访多少名医花了多少银两都无用,他听说普陀寺的金丹能治疯病,就匆匆去了,怎知这一去……就是天人永隔!”说到伤心处,妇人老泪纵横:“我已经哭哑了嗓子,哭瞎了眼睛,哭坏了身子,不知道还能撑到几时,可怜我们念儿啊……”
楼陵连忙劝到:“夫人切勿伤心,令公子的事,晚辈会想办法。”
严鸿渡也附和道:“是啊,楼阁主的医术可是独步天下!”楼陵不着声色踩了他一脚。
“请楼先生,救救我们念儿吧!”妇人下跪,磕头。
楼陵开始思忖该如果收场。
打开关着万念的房间门,里面又阴又湿,森寒气息甚至比杜茉吊死的那间房更重。
万念生得一副好皮相,连阅过美人无数的严鸿渡也不得不承认。
可惜,此时的万念,灰头土脸,衣衫偻缕,披头散发,目光呆滞,神情时而惊恐时而茫然。
楼陵让严鸿渡制住他,才走过去,把把脉。
“令郎脉象平稳。”楼陵摸了摸下巴,装模作样。
楼陵突然说了一句话,他说:“杜茉。”
万念脸色霎白,激烈地挣扎起来,空中发出奇怪的声音。
楼陵却听懂了,他自己也奇怪为什么他听懂了。
万念在说,别过来,你已经死了!离我远点!我已经不想娶你了!你走开!
是杜茉,他在害怕杜茉。
楼陵感觉到四周空气骤降,他注意到万念的目光死死盯着一点。
窗下,裙摆逶迤。
那里没有人。
那里没有人。
“陵,陵,你怎么了?”注意到楼陵不对劲的严鸿渡叫了好几声,楼陵均没有反应。
茉莉花的香味在空气中悄然蔓延……
半饷,楼陵才缓过神来。
窗下什么都没有。
“你看到了对吧?”楼陵问。
严鸿渡没反应过来,问“什么?”
“你看到了。”楼陵却是看向万念。
万念像听不到他在说话似的,痴笑着自言自语:“秋娘……秋娘……小姐……死……死亦不休……”
楼陵想听清他在说什么,却再也听不懂了。
杜茉,秋娘,万念,刘学智四人就纠格更难理清了,又似乎,明朗许多。
楼陵真正想不透的,是频频出现的杜茉的冤魂。
这促使楼陵想去见杜茉的双亲。
他让严鸿渡留在万府,看看还有什么异常。他自己一个人去了杜氏茗茶。
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