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你最多才15岁!”
“我这么说过么?”他歪着小脑袋,苦思冥想后得出结论,“不过我已经习惯被别人误会了,我长得太可爱,没办法。”也对,看来是我先入为主,以貌取人了。算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不管他是15还是18,都是我认识的那个嗜甜如命需要人保护的瑞恩。
“y!”我耳语道。
“谢谢。” 他低低地笑着,笑着笑着竟咳了起来,差点没把肺咳出来。
“你还好吧?”我忙给他拍背顺气,指尖略过额头时,发现那里的温度竟高得骇人,“你发烧了?”
“有些着凉而已。”他虚弱地说。
“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呆得越久,越危险。”我说着在黑暗里把袖珍手枪拿在了手心,“瑞恩,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门口有几个人把守?”
“少说也有4个。”他沮丧道,“就算我们出了这道门也逃不开这里……”
阳光从屋顶的透气孔零星地洒下来,据影子的斜度判断应是时近正午,也是人最容易倦怠、放松警惕的时候。
“相信我。”我说着,把瑞恩安置好,狂敲起门来,“有人吗?有人快要死了!求求你们开开门!”
门上开了一个小孔,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望了进来,语气里尽是紧张:“谁快要死了?”
我一指靠着灰墙不住咳嗽的瑞恩说:“他病得很严重,求你们请医生来救救他!”见他依旧在犹豫,我补充道,“如果他死了,他家的势力足以将这里夷为平地。”听到这句狠话,看门的才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不多时,门开了,送进一个提着急救箱的“白大褂”。一番诊断后,“白大褂”从箱子里取出药递到瑞恩手里。
“吃了药,应该就没有大碍了。”“白大褂”边收拾东西边说道。我把握机会,对准他的手臂扣动了扳机,接着真的和威廉说的一样——中了麻醉弹的人立刻就动不了了,跟点了穴似的。他挣扎着,眼珠直转,眼看就要开口喊出声,说是迟那是快,那块风湿膏药马上派上用场,来了个二次利用。接着,我大咧咧地将他的白大褂脱下来,顺便把他的白色衬衣也扯了下来。别乱想,我只是需要一些破布而已。
我穿上白大褂,借着室内灰暗看不清面容的优势竟浑水摸鱼地叫开了门。就在开门的刹那,我右手射麻醉弹,左手用破布堵住了来人张大的口,之后立刻又藏到了黑暗中,等着另一个好奇宝宝落网。
“354,你怎么站着不动啊?”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渐渐挪出黑暗,用同样的手法又制服了一个。之后没再听到动静,我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来探察,整间屋就再无他人。
“我们走!”我搀扶着瑞恩跑出黑暗的牢笼。路上没遭到阻拦,这种诡异的安静令我更加惴惴。直到走出了地牢,越过一片丛林,我才知道为什么没有追兵。因为即使没有追兵,我们也无法离开这里。
放眼望去:后面是茂密的树林,前方是白色的沙滩,碧蓝的海洋,摇曳的海边树,典型的地中海气候。如果我是来旅游的话,一定会为此刻的美景陶醉,但对于一心想逃出困境的我们来说,这座孤岛截断了我们渺茫的希望。
“我就说,我们逃不开这里的。”瑞恩顿时如断了线的木偶,颓然倒地。
“不要放弃,总会有办法的。”说给他,也是说给自己。不要说我口是心非,但如果不去争取的话,也许连活下去的机会也没有了。我背起他,深吸一口气,向海边走去。
“我们要去哪?又能去哪?”我听到瑞恩在背上小声嚅嗫着,炽热的鼻息吐在我的颈项上,痒痒的,热热的。
“看到了吗?海边的那棵橄榄树。”
“看到了。”他的声音倦倦的。
“橄榄树,生命力极为顽强,地中海沿岸的人们称之为‘生命之树’。我相信,它能带给我们希望。你相信吗?”
“我相信你。”
谢谢你的相信。
生命无法退后,只能往前。我能做的,只有带着你一直走而已,尽管我也满怀着对未知的恐惧,但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
我舔舔干裂的嘴唇,继续向前……
解救
就像被世界遗弃般,我们在橄榄树下,一脸茫然地遥望着海的那头,期望看到白帆的身影,却只有鲸或者鲨白色的脊背。
“,没有信号!”我泄愤地将手机砸到沙地上。
瑞恩苍白着小脸,斜倚着我,虚弱的喘着。
“你还好吧?”
“没事的,已经吃过药了,会好起来的。”他才说着又咳起来了。
我将手探上瑞恩的额头,高烧仍在持续,“不行,还得再吃一次。”我拿出医生开的药,找了一颗石子,在树叶上将药捣碎了才递给了他。
“头晕吗?”
他点头。
“把衣服脱了。”我说。见他的脸立刻腾起红晕,我忙解释道,“别误会,我只是想给你刮痧。”
“刮痧?”他不懂。
“刮痧是一种简便验廉的中医治病方法。”我从裤包里掏出一枚50便士的硬币,“我会用它在你背上相应的经脉上来回刮动。”
“疼吗?”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受了惊吓的小猫。
“是有点痛,不过,如果不这样的话,你的病会更严重。”
“你在为我担心吗?”他的绿眸因发烧而更加晶莹。
“傻瓜,难道我在担心水里的鲨鱼吗?”我揉去他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