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现在是单枪匹马,但依据厉颂风父亲当年的发家史,两人就“黑吃黑”事宜达成了共识,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扫荡了湖北地区的山寨,成为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果然武力上的优势能省不少麻烦呢。”秦素跨过倒在地上的黑龙山大当家,哦不,是前任大当家,斜坐在铺着虎皮的长椅上。
厉颂风在外面收拢人心回来后,正好看见秦素在虎皮椅上慵懒地打着哈欠。他冷笑了一声,“怎么,弄得好像你出手了一样。”
秦素修行的功法诡秘莫测,不像是正道的作为,用来暗杀还好,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交锋并不适合她出场,因此这几日扫荡山寨的工作都由厉颂风来完成。
在扫荡的过程中,有些山寨的首领甘心臣服,而有些山寨……厉颂风扫过地上的血迹,不禁有几分伤感。
秦素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你觉得……我有出手的必要吗?”
“我觉得你是不要出手比较好,以你一看就是邪门歪道的功夫,肯定见面就刷好感度新低。”厉颂风毫不客气地揭穿道,“不过你要是能够会一点表姑的法家心法你现在一定不会那么无聊。”
秦素笑笑,“你要是那么讨厌邪门功夫,为什么当初还会喜欢上那个人。”
厉颂风死死地盯着她,就在秦素以为这位小哥又要发火的时候,他却缓和了表情,转过身离开了。
“如果他不练那种功夫的话,他就不会疑心我一直厌恶他了。”
那些年,不管他用什么方法表现,那个人总是怀疑他是讨厌他的,他对那个人越好,那个人就越怀疑,他知道如果他真的无视他、责骂他,他可能还会感到稳妥一些。
然而……他又怎么忍心呢?当那个人用那种满含湿润的欢喜的目光看着他时,他总是觉得很愧疚,总是想对他更好一点。
会不会是因为这份愧疚,自己才没办法确定自己的心意呢?
他越这样猜测,便越觉得愧疚了,而那种心意也更加难确定了。
厉颂风坐在一块较高的岩石之上,听松涛飒飒,看天高云淡,然而却怎么也找不回初初上路时的恬静心境。
“你如果在这里……又会说什么呢?”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眼中尽是悲意。
“大概是什么也不会说,就靠在我背后吧。”
“明明在别人面前骄傲自负得要死,在我面前怎么就不能多一点自信呢。”
“口口声声说着相信我,却每天都在强颜欢笑,装得又不好还使劲装,什么也不告诉我,还不准我猜。”
厉颂风突然很想喝酒。
他找了两坛子二十年的松花酒,也不拿酒杯,就着坛子大口大口地喝。
醉眼朦胧中,好像看见那个人背着手,笑着说:“你待我好,我也待你好。”
“我待你哪里好了啊……”厉颂风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狠狠地灌了口酒,被刺激的感觉呛到,连连咳嗽起来。
眼角的湿润也不知道是因为咳得太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一夜过去,厉颂风还是和往常一样神采奕奕,精神焕发,没有人会相信他昨夜在月光下是何等的悲伤狼狈。
秦素的身上穿着鹅黄色的长裙,一见到他就露出了妩媚的笑容。
厉颂风冷笑了一声,“你这是打算去做什么?”
秦素转了一圈,长裙如一朵花般张扬,“这你都看不出吗?自然是打算用美人计。”
“……看出来了,我现在只想知道谁这么倒霉。”
听见厉颂风的话,秦素并没有生气,“自然是有这个价值的人。”
厉颂风又冷笑了一声,“那也就是说你是不是要很久才会回来?”
“不会很久的,大概……也就三四天吧。”秦素说道,“反正你又不会做出□□这种事。不过就算你有这个心思……你也要办得到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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