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沐言打开门,只见一群侍卫站在院子里,为首之人盯着他,恭敬地说道:“吾等是刑部派来来抓王妃的,请王妃跟卑职走一趟。”
“抓我?为什么?”温沐言不解地问道。
“卑职不知,这个问题等王妃去了便知道了,来人,带走。”为首的侍卫冷冰冰地说完,用眼神示意身旁的侍卫,接着几个侍卫上来便抓住温沐言的双臂,将他带走。
“慢着,王爷不在府中,你们岂能擅自带走王妃!”乐音从一旁跑来,气喘吁吁,但她来不及喘匀气,便厉声说道。
为首的侍卫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抱拳道:“即使靖王爷在这里,该办的事情卑职还是会办,带走!”说完,不看乐音一眼地转身离开,几个侍卫抓着温沐言的手臂将他带了出去。
乐音急得一跺脚,连忙往外跑去,这个时候只有赶紧找王爷才是,这么想着,她赶紧往府外跑去,脚步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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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烨抓好药,正心满意足地往王府走去,快到的时候,忽然看到不远处冲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乐音,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乐音远远看见楚君烨的身影,连忙扑过去,低声哭道:“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方才一群侍卫把王妃给抓走了!”
楚君烨猛地瞪大眼睛,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手中拿着的东西全部掉在地上,急声问道:“你说什么?”
于是乐音便把方才发生的事情统统告诉了他,楚君烨听完二话不说,回王府牵出一匹马便往刑部赶去,他不过走开这么一会儿,竟然发生这种事情!
阴森的大牢里,温沐言被单独关在一间牢中,由于还是冬日,牢里又晒不到日光,所以难免寒气四溢,温沐言抱着自己蜷缩在地上,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
正当他想着的时候,胸口忽然泛上来一股恶心的感觉,又来了,温沐言捂住嘴,想要将那恶心感压下去,却适得其反,胸口越来越难受,忽然,他松开手,对着角落开始吐,早饭才吃下去的一点东西,顿时又吐了个干净。
温沐言吐了一会儿,稍稍好受了一些,想要喝些水却发现牢中什么东西都没有,只能用手按住胸口,借以压住那恶心的感觉。
坐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几个狱吏走过来,将他从地上一把拉起,往外拖去,温沐言被他们拽着往前走,不由得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狱吏没有回答,将他径直拽到一个木架前,捆了起来,温沐言的双手被捆住,由于绳索捆得极紧,因此他的手腕没多久便被磨破了皮,渗出血丝来。还没等他再说些什么,他忽然闻到一股莫名的甜香。
紧接着,一名身着官服之人从外面走进来,走到他的面前,低声说道:“王妃,并非卑职想抓您,这是皇上的命令,不得不从啊。”
温沐言一愣,是皇帝下令抓他的?
刘信达点点头,随即以眼神询问身边的狱吏,在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之后,他满意地转回头,继续道:“王妃还记得前些日子与南韶一战吗?您做了什么您不知道吗?”
温沐言没有说话,紧盯着面前之人。
“丈夫在外打仗,家眷不得离京,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王妃怎么就忘了呢?”刘信达看似叹息地说着,摇摇头。
温沐言此刻若还是不知道为何抓他,那便是太过愚钝了。原来皇帝知道他私自跟去战场了,只不过,他是如何得知的,自己明明在府中安排了替身,忽然,温沐言想到一点,猛地瞪大眼睛。
莫非,皇帝在王府外安排了监视之人?待他从战场回来之时,便得知了他偷偷跟去战场之事,因此才会以此为罪抓了自己。
刘信达暗暗观察着温沐言的表情,心中思忖着,他想到皇帝对他的吩咐,于是轻咳一声,说道:“王妃在此好好想想吧,卑职先行一步。”说完,他转身离去。
走到门外,他看向身旁的狱吏,冷声道:“把熏香的味道弄得淡一点,不要让靖王妃看出什么名堂,快去。”
狱吏点头称是,连忙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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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楚君烨到了刑部,才得知是皇兄让抓的自家王妃,于是又马不停蹄地赶向皇宫,好不容易等皇兄同意见自己,他连忙走进去,急声问道:“皇兄,不知沐言所犯何罪,让您要抓他?”
皇帝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道:“君烨啊,不是皇兄说你,你也太纵容你的王妃了,怎么能让他跟去战场呢。”
这么一说,楚君烨便顿时明白了皇帝抓人的缘由,连忙跪下认真道:“皇兄,臣弟有话要说,虽然沐言违反了规矩,但是可不可以将功抵过?”接着,他将温沐言在战场上所帮到他的全都说了出来,实话说,若是没有自家王妃,那场仗不一定这么快便能打完,更不一定能打赢,南韶是做足了准备来的,断不可能轻易被击退。
皇帝皱眉听着他说话,原来还有这么一茬,倒是他没料到的,他正想说些什么,忽然一名宫人进来,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皇帝点点头,心里暗暗得意。
那宫人正是来禀告牢中的情况的,既然刘信达已经将事情办妥了,那么他便做个顺水人情,放了人吧,如此一来,即使那人有了什么,也与他无关,这么想着,皇帝沉声说道:“原来如此,竟是朕不知情,君烨,这一次朕可以放了你的王妃,但是下不为例,若有下次,朕决不轻饶。”
楚君烨闻言大喜,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