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筱倩沉静地坐在最大的一间囚室中,默然看着沉黑角落里撕咬东西的腐鼠,一只老鼠睁着大眼睛跑到了他的面前,他抚摸一下那老鼠的头,那老鼠似乎受了惊吓,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想不到,你会是这样的下场。”一个声音响起,有点幸灾乐祸似的,关筱倩惊异地站起身,“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啊?筱倩。”郑翊羽妖艳地笑道,樱草黄色的衣袂在他的神秘气质上添了一丝高贵,“无法那老狐狸笨蛋真不知怜香惜玉,把你往这里一关就不管了。”
关筱倩愤愤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不闹了。”郑翊羽收起笑容,“我可是奉命而来的。”
“奉命?奉谁的命令?”
“其实是无法圣主求我劝劝你,带你到外边玩玩。”郑翊羽玩味地看着关筱倩,“她这个人从不浪费人才,她有重新启用你的意思。”
“他如果不改掉重色轻国的习惯,我还会照谏不误。”关筱倩认真地说,并没带上半点情绪。
“那是日后的事了。”郑翊羽玩弄着手中的钥匙,将牢门的锁打开,一拉关筱倩,的手,“走吧!”
感受到他手中的温度,关筱倩蓦地脸红起来。
刘宁那个笨蛋又失算了,他的“狗爬”没让他的同g接到反而让我接到了,我与方绝心分别后离开了槐安都城,和诺澌阿姨又行一天,夜间停驻在一家客栈里,在这一天休息时,我买了一只“诱鸽”,这种鸽子专用来诱惑信鸽,使信鸽身上的信落入诱鸽主人的手中,开始见到诱鸽时,我出于好奇买下了一只,但现在才想起来这东西对我不一定有什么用。
此时正是夜晚,我捏着诱鸽在庭院里散步,冷不防天上飞来一只雪白的信鸽,我一时兴起一扬手放飞了诱鸽,想看看这诱鸽好不好用。
结果是肯定的,信鸽被诱鸽“诱”了下来,落在地上,被我一把抓住。
我解开信鸽腿上的信,觉得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看完了再把信系到信鸽腿上放飞信鸽就完事了,这并不影响书信的传递。
但打开信的一瞬间我就气得呆住了,因为上面的字是:
钱、孙二位知府:
鉴于目前形势,我等务必将矛头对准陈卓、方绝心二人,望各位尽力“搜集”此二人的罪证。
古久、刘宁、古保守、古封建密函
我不看则已,一看顿时怒冲天穹,这古久父子、刘宁也太过分了!我最好的两个朋友什么时候惹了他们了?他们竟然将矛头对准我最好的朋友!
这分明就是在与我过不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一怒之下再次向诺澌阿姨请了假,第二次返回槐安都城,只不过这次是白天。
我本该待到晚上才进古府,但血气方刚的我哪里等得及。
古府守卫还算森严,但我依然极容易就混进去了,古府不小,看来这老家伙没少贪污民脂民膏。
一想到这个我就来气,更萌生了一种为民除害的念头。
一个端茶盘的侍女低头走来,被我一把揪住,那侍女吓了一跳,茶盘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说!古久、刘宁、古保守、古封建四个王八蛋在哪?”我怒气冲天地问,那侍女吓得哆哆嗦嗦,“王爷和二位王子……进宫去了,刘大人……在账房呢……好汉饶了我吧!”
“账房在哪?”我厉声问道,那侍女更加害怕,颤抖着指给我方向,我取出身上绳子,把那侍女捆了,塞上嘴扔入半人高的草中,气呼呼直奔账房而来。
账房的门没锁,被我一脚踹开,里面厚厚堆积的账本映入我的眼帘,我在这些堆积如山的账簿中仔细搜寻,搜了半天反而不见半个人影。
“刘宁!你给我滚出来!”我怒喝道,一脚将一堆摆好的账簿踢得四散纷飞,不防其中一本落在地上时正好打开了,我随手拾起,看那上面的字:李四欠古久之曾祖父古繁人铜钱一个,至今未还,多次向李四之子孙讨之不得……
我又好气又好笑,一个铜钱,最多只能买个馒头,用记这么久吗?恐怕还不够纸墨的钱。
再往后翻,全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琐事,均是别人欠了古家什么东西,甚至不惜将古家祖宗十八代之前的帐也拿来凑数,至于古家欠别家的东西,倒是一字未提。
原来这便是古久老先生的陈年流水账簿子!我不看则已,一看义愤填膺,狠狠两脚踹了上去。
但踹了两脚之后又觉得很不解气,刘宁那走狗又找不到,使我顿生将这些陈年流水账簿子都点着了的冲动,我几乎没再往下想便取出火石点着了火,待确信这“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了以后我冲出了账房。
那些陈年流水账簿子年代久远,遇火就着,不久账房便被笼罩在一片火海中,看着这些陈年旧物渐渐成了灰烬,我说不出的痛快,扬长而去。
巧的是我前脚离开,后脚刘宁那走狗便从茅房中钻了出来,他抬眼一看账房已成一片火海,顿时吓得瘫倒在地上。
我打算回去的时候,正好碰见刚从官府回来的王政谋,王政谋邀请我去丞相府坐坐。
“政谋兄,你来得正好,正要向你报告一件好消息。”我知道王政谋是古久的劲敌,所以没打算隐瞒他,“古久的账房让我点着了。”
“干得好,没被人发现吧?”王政谋竟一点也不惊讶。
“有个丫头发现了我,被我捆了扔进草丛了。”我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