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池大惊!
下意识的便开启了自己的防御灵器,一个不停有土黄色光晕流转的光圈,出现在他的周围将他护住。
“主子!”
黑衣精瘦的男人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行礼,正是当年无极宫天枢殿的大弟子,逃过一劫的陈全德。
墨白倏地睁开眼眸,一跃飞出寒玉冰棺。
凌空而立,稀薄的冰雾朦胧了倾城的容颜,但仅仅就那飘渺绝尘的气质,就遥遥胜过了背后的那轮明月。
魏延池祭出飞剑,警惕地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雪衣怪人,上当了。
他们主仆二人将他深夜引来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墨白似笑非笑得看着魏延池戒备的动作,轻轻抬起右手。
一抓,虚空中升腾起无数的冰凌;
一挥,冰凌化作冰刃,气势凌厉,向着魏延池铺天盖地地袭去。
“铛、铛、铛!”
魏延池操控着飞剑艰难得抵挡着这些席卷他周身,无孔不入的冰刃。
“噗刺!”土黄色防御罩的能量被冰刃的攻击一点点抵消、耗尽,一枚冰刃便刺入了他的右肩,而那还在兀自挥舞,孤军作战的飞剑只是在负隅顽抗罢了,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漏网冰刃刺进了魏延池的身体。
墨白慵懒地伸了个腰,今天才刚刚醒来,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噗!”
“噗!”
魏延池的身上开始裂开一个个口子,血流不止,情状极其凄惨。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我都不认识你们,更是和你们无冤无仇的!”魏延池刚才的自负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恐惧,谁能告诉他这无穷无尽、削金噬铁的冰刃是怎么回事!
这究竟是什么攻击?
“嗯?没有为什么啊,只能怪你,姓什么不好非要姓魏!”
说到这里,墨白的眼神开始冰冷,寒光闪过,方圆一里内的温度已经降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那冰刃旋风的声势更加浩大起来。
“啧啧,这么多的鲜血你自己不要,可也别浪费了啊。鬼凤、小魔!”
语毕,墨白的身上亮起微微的红光,一朵巨大的墨菊出现在魏延池的背后,猩红的菊蕊兀自得扭动着,就好像有生命一般,上面还停着一只同样巨大的冰翼双尾鬼蝶。
在夜幕下,这一花一蝶显得极为妖冶、诡异。
“好好享受吧,他是你们今天的晚餐。”
墨菊和鬼凤听完墨白的话,便如得到赦令一般身体扭动、挥舞得更加欢畅了,几只管状的触角从他们的身上迸出,带着愉悦得情绪,刺进魏延池倒地不起的身体里。
这时候,魏延池已经毫无反抗的力气了,那个雪衣人的修为绝对高出了他几个境界。
感受着体内的精血被一点点的吸食,魏延池才慢慢地明白过来,这个人怕是他们魏家的仇敌,正是知晓了他的身份才来寻仇的。
魏延池是魏家家主魏怀最小的儿子,一直化名赵旭呆在魏家的一个秘密别院里修炼。
六年前,魏家从中土域南十城的晋安城全族迁移到东十城的四方城落脚,这期间为了抢夺势力地盘和资源得罪了不少人。
当年魏怀带人血洗无极宫之后,四方城的地头蛇东临世家就和魏家彻底翻脸了,关系崩裂后的魏家被东临世家联合起来的各级势力重重打压,这几年整个魏家上上下下的日子都不怎么不好过。
前不久,刚刚新上任的城主大人竟然翻出当年无极宫灭门的案子,让举步维艰的魏家更是雪上加霜。魏怀狐狸老谋深算为了护住他最疼的小儿子,早些年就将他悄悄送到秘密别院严密保护起来。
鬼凤吃饱喝足后回到墨白的体内,而墨菊则极不情愿,硬是想再从地上那具已经干瘪的尸体身上再榨出些精血。
墨白见此,不客气地将它收回。
让墨菊如此的原因无他,只是这些精血只够恶魔之心一夜的血量需求罢了。
墨白将寒玉棺和人力车都收进纳戒里,不再看地上那具已经干瘪的尸骨,就此转身离去。
陈全德则紧紧得跟上。
“主子,魏怀那个老东西和他的几个儿子这几天一直在城主府上做客,那里戒备森严,不知主子下一步的意思是?”
“那就先从那些还留守在魏府,魏怀的那些家人开始吧。迟早,我要让魏怀这老狗,尝到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味道!”
“可主子,你的身体?”
“放心,已无大碍了。”
月前,陈全德最后一次去雪山冰宫看望墨白的时候,一个不查,被突然出现的诡异墨菊吸走了大量的精血,待他能够动弹,就要动手反抗的时候,躺在寒玉床上的墨白却意外的苏醒了。
醒来后,墨白也弄明白了他之所以会昏迷这么久的原因,完全是因为那恶魔之心。
恶魔之心沉寂数十万年,想要再度活转起来,需要大量的血能供给。
在没有办法之下,饥饿的恶魔之心花费了五六年的时间,才将墨白身体内由生命属性异宝玄冰菊蕊炼制的法宝冰菊图腾,彻底同化为它身体的一部分。
在墨菊离体吸取陈全德的部分精血后,那少量的血能总算是补充了恶魔之心的能量,让墨白真正的从恶魔族人才会进入的休眠状态下,苏醒过来。
跟在墨白身后的陈全德一直很担心,他是知晓少主身体秘密的人。
他知道少主现在只是勉强醒来,他也猜测少主一定需要吸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