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诞子?
琴妃捂住口唇,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她想她慢慢明白,皇帝为何今天要跑来她的宫中,为何明知空气里弥漫了强力春药,却照样若无其事和她聊天的原因了──他让她亲眼看见,後宫如花美眷无算,却没有一人得以承恩雨露的真相所在……
“皇上、为何隐瞒多年,却惟独告诉了臣妾……”
雅少慕笑了,仿佛她提了一个多麽幼稚愚蠢的问题。
边笑边摇头:“隐瞒?朕不过觉得没有和自己臣子交代的必要。”
声音依然和缓温柔,却是一字一句,沈稳有力的说:“朕并不是只告诉你一个人。你背後站著的是康玄,朕没说错吧?柳妃背後是兵部、吏部,汝妃的支持者是内阁,筇妃娘家势力是陕北节度,甚至去年刚入宫的珍妃,也仗著地方撑腰,想要入主正宫娘娘之位。你们几个,是朝中竞争皇後最为有利的筹码,百官个个将自己的前程压在你们身上……”
琴妃双手不自觉环上自己双肩,怔怔的仰头看著谈笑如故的皇帝。
“朕之所以劳师动众的一个宫一个宫和你们接触,就是要通过你们,向你们背後那些大臣们传递一个信息。”雅少慕笑容放大,唇角的嘲讽鲜明而冷淡,“你回去告诉康玄,别阻朕的事,朕能提他上九重云天,自然也能把他打回原形。想活命的话,立後一说,再不要跟朕胡搅蛮缠!”
皇帝动了真怒,一夜之间,宫中流言漫天飞舞。
被各自支持的嫔妃抖抖索索告诫了皇帝的意思後,所有曾将飞黄腾达希望寄托在枕头风上的朝臣们瞬时像霜打过的茄子,彻底蔫了下来。
他们早在雅少慕逼宫雅少铭时就见识过这位外表亲和淡定的王爷,实际上心狠手辣的慑人手段;大权在握不仅没让这个王爷转性,那股天生的霸气反而暴露得愈加频繁明显。
雅少慕在心情愉悦时极好说话,简直可以跟他不论君臣关系的勾肩搭背;一旦正经翻起脸来,上一秒还谈笑风生的人下一秒就会人头落地,甚而株连九族。
君心难测啊,既然皇帝没有当面跟他们撕破脸面,证明还是留了几分余地让他们下台阶。有得下就赶紧下吧,不要把乌纱帽连带脑袋一起丢掉了。
沸沸腾腾的立後传闻就这样被掐首断尾,再无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刻意提起。
康玄从琴妃寝宫中出来时,脸色煞白煞白的。
他清楚下一步就会听到雅少慕昭告天下,要立那个南尧月为大雅皇後的消息。
从雅少铭到雅少慕,他苦心经营了这麽多年,两兄弟在立後事宜上却一模一样的不买他的帐。
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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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爹!”
童音里带著的焦虑把倚在床边半昏迷状态的人惊醒,南尧月怔忡了有几秒锺的时间,才回过神来自己又是在一阵剧烈的呕吐中,吐到承受不了的昏睡了过去。
他目光缓缓下移,落到自己鼓胀的肚腹上,那里已经凸出得很明显。
从大雅回来不过月余,腹部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隆起著,南尧月久未孕育过胎儿的身体适应不过来,天天照三餐吐得肝肠寸断。
算起来,他已有好些天粒米未进了,会昏厥也是理所当然。
抬起无力的手摩挲女儿受惊的脸颊,试图微笑著缓解小人儿的不安:“爹爹没事,小木不要担心。”
南小木趴在床边,盯著爹爹隆起的小腹,依然忧心忡忡的表情。
突然问:“小木在爹爹肚子里的时候,爹爹也每天都好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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