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微微点了点头,颇有些无奈着道:“宁尘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行事竟是如小儿捉迷藏一般,这二十多年过去了,又是到哪里找那罗成?”
听着这话,叶斐想了想,一个模糊地想法倏然从脑中蹦了出来,他也没多思虑,便开口道:“这船中有人姓罗,或许与罗成有关。”
淡淡地一句话,倒是让落雪一愣,他是最晓得宁尘心性的一个人,先前没有想到其中可能有地关系,不过是切身相关,现在被一针戳破了,他的眼睛不由得微微闪了闪。当年的宁尘便是这样的人,下棋时,总喜欢在某个暗处埋伏下一个陷阱,等到了时间在动出来,那时他一些可称为胜局在握的棋局,立时就是输赢倒换了。
想到这里,落雪唇角的笑意不由得深了一分,低声喃喃道:“还真是他会做的手法。”
声音低微,却是带着一丝怀念的意味。
叶斐与凌霄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是有了些底,看来这船中人与罗成有关的可能性又是能提高一些了。想来也是,那宁尘制定了这一家的船,本身就代表着家的船与一般的不同,其中有罗成相关的人,倒也不算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只不过,这设定的方法原是二十年多年定下的,时至今日,有什么偏移的地方,早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这一会,那船上的人不就是想下些什么东西与他们尝尝?
心里回转过来,叶斐与凌霄正是想要说些什么东西,那边已经摆好吃食的船夫已经大声招呼起来。他先个是唤了一小半的船夫,打了个招呼与他们,才是又笑眯眯地上前来,憨厚着说着话。只道是请三人入内,说着已经是在里面干净的小厢房里摆好了吃食,暗地里略略催了一句,眼见着三人都是应许了,抬腿往里面走,他才是说起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来。
具体说来,不过是海上的一些传闻,什么虚无飘渺的仙人,千奇百怪的海蛇,或是曲折离奇的故事,但这些故事落在这船夫的嘴里,却是生生添了几分趣味,听着极是引人入胜。
等着入了小厢房,凌霄看着他笑着说话,却是要离去的意思,便笑着道:“这位船老大,听着你的故事,确实开了些眼界,想不得天地之间,竟是有许多闻所未闻的趣事。你见多识广的,可是能帮着我们探听一个人?”
那船夫听着这话,眼里闪了闪,脸上却还是笑mī_mī着道:“三位公子这一会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能帮着三位的,我们自然是尽力的。”
凌霄淡淡一笑,又是谢了船夫几句,才是将事情慢慢道来:“船家,我们三人前来,不过是受雪山顶一位姑娘所托,要寻一个长辈的踪影。据她说来,那位长辈,原是她父亲的知己好友,姓宁名尘,年近四旬,住在这奉安岛黄果树磨盘下。具体的地方,却是要寻一个唤名罗成的人才是知道。这奉安岛听说也是不小的地方,如何能寻得茫茫人海中一个罗成?我们商议了一下,倒是觉得寻那黄果树磨盘下,倒是便宜些。却不知道船家有听过这地方吗?”
在凌霄说话的时候,那船夫的眼神就是变了,原先是淡淡冷冷的,此时却是有些激动起来,看着三人的样子,也添了几分亲切的意思。这一会又是听到凌霄的话,想了想,便是笑着道:“这地方我似乎听过谁说起来过的,好像是李三说起来的。三位且略等等,我去唤李三来,他或是能晓得。”
“这便麻烦你了。”凌霄微微一笑,脸上眼里却免不了添上几分热切,那船夫看着,心里更有了几分把握,忙忙着就是走出了这小厢房。
第十八章 尺素
飞鸿传信,鱼传尺素。
叶斐、凌霄、落雪三人各自安然坐在一侧,手中或是拈着糕点,或是轻啜香茗,或是低头深思。而另一侧,罗昕静坐作陪。
但此时,四人的目光都是放在眼前的一处就在方才,一尾锦鲤悠然自在地从门口游了进来,慢慢停到罗昕的身前。
本还是安然入内等候了一段时间的三人,不由得生出几分好奇来,当下都是放下别的心思,转而看向罗昕。
第十七章黄果
咸湿的海风,随着一声声低微的海鸟鸣叫声,透过支起来的窗牖,慢慢浸染入室内,此时室内的气氛却还是有些冷凝。
先前,那人询问委托之人是否是玉门派的,凌霄自然是点头称是,不想那人听到这话后竟是没个声响就是直接动手。
凛然寒冽的内力猛然从他掌心吐出,一股脑地往三人身上扑去。叶斐、凌霄与落雪虽是有些疑惑,但不需多想,就是直接回击过去。
叶斐与凌霄也就罢了,不过是随常的内力,温润绵长,本就是刚柔相济的那一种。但落雪他下意识使出的内力,却是带着一股寒冽冰冷的质感,唰的一声,就是让周遭被扫到的地方覆着一层薄薄的冰霜。
那人原还是冷笑看着的,一副置身事外的神色,但看到落雪的掌力后,他却是一顿,往后退了几步,脸上名显露出惊诧的神色,半晌才是慢慢道:“真的是玉门派……让你们来的人,是谁?”
三人顿时一愣。半晌说不出话来。到了最后,落雪才是咳了一声,揉了揉眉角,垂下眼帘淡淡道:“玉门派,玉绰。”
上下打量了落雪许久。那人才是微微一笑。伸手不知道怎么地一抹。原本憨厚老实地面容就像是被水浸染过一般。不过瞬息之间。就是另外换了一张素脸。
圆溜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