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师父的地位好高啊。”婧柔感叹了一句。
“哎,殿下你语气不善啊,我师父可是下界的童子。师伯说她是此凡世中最有天赋,最具灵气之人。”
“那巫道的人怎么不去找她麻烦?”
“啊?这个我可不得而知了。”
两人一阵闲聊,很快就到山门外,山门高处有一牌匾曰“太良观”。众人做着登记等事,又重新安排了何人留守此地,这时大家才感到这里比山下更冷了许多。
秋逸自马车里取下一件玄色貂裘袍给主子披在身上,婧柔顺势将它在自己的肩上拢了拢。
“这可奇了,往年这个时候都已下雪,今年怎地没下?”临渊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
“那有何奇的?天想何时便何时,谁能预料?你道所有人都像你师父师伯一样神通?”婧柔说完,望见简晨过来又问:“都部署好了么?”
“都好了殿下,留十人在此真的妥当么?咱们这样上山,就只剩下十人在殿下身边了。”
“哎呀简晨,都回师门了还有甚不妥当的?”临渊刚说完就大叫道:“师姐师姐!”
近处走来一位身着白色棉袍的坤道,站立在几人面前说道:“小道临潺见过诸位。”
“师姐!这位是婧柔公主殿下。师伯和师父可在?”
“殿下,小道有礼。”临潺又行了一礼。
“道长免礼。”
“师伯和师父在不在?”临渊追问了一句。
“师妹,师父不在观中,大概还需些时日才能回。至于师叔,我不知晓。”
“好吧,那师姐咱们这就进去了。快些走,许还能赶上午膳。”临渊与师姐道了别就挥着手向前走去。
临潺俯身向众人作别后,回到接待信徒的院落里。
婧柔行了一大截路向后望去,院落门前不知何时立了一名女子。其人面覆一方青白色纱巾,遮住了大半张脸,此时正扶着院外竹篱朝自己的方向看过来。
“殿下?”秋逸见主子回头就轻唤一声,然后自己也朝后瞧了一眼道:“那名女子,好似有几分熟悉。”
婧柔略微有些惊讶,不止惊讶于对方也觉得那山门处之人熟悉,更惊讶于她的目力。想到这里就转脸道:“你目力不弱啊。”
“呵,奴婢少时在宫里习过武艺的。”秋逸显出些娇羞之态低头回道。
“齐国的人都爱习武么?”
“是啊殿下,齐地本就尚武,宫里更甚些。少时一处学艺的姐妹们,学的好的后来大都被婧武公主殿下挑去了。”
婧柔一个不慎,差点绊了。
“怎么了殿下?”秋逸赶紧伸手去搀。
“无事。”婧柔整了整衣角,抬头认真看了眼对方,心底犯起嘀咕,不明白面前人为何突然提起那位殿下。她有些不放心的问:“为何忽然提起三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