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万才有些信了,想跟塑料厂的人商量商量先停几天工。塑料厂的厂长叫金老六,不是本地人,听了宋万才的话有些不乐意了。停工就意味着损失,他现在白天停工已经够心疼钱了,晚上再停了,喝西北风去啊。
金老六坚持,宋万才也就犹豫了起来,一咬牙继续干。
宋家庄的人不信邪,颜越也不觉得一次就能让他们停了工。上午他和陆凌西回城的时候,大黑就被留在了花圃。既然已经做了,就干脆做到底,彻底一劳永逸。
陆凌西有些舍不得大黑,这还是他和大黑第一次分开。他蹲在大黑面前摸着大黑的头,保证过两天就来接大黑。颜越看着有些吃味,上次他回中京,陆凌西都没表现的这么依依不舍。趁着陆凌西没注意,颜越狠狠瞪了大黑一眼。
蠢狗!
大黑无视了颜越的眼神,亲昵地在陆凌西的掌心蹭了蹭。它知道自己留下来要做什么,领着身后跟着的几只狗,看着十分的威严有范。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要假装没看到抱着大黑腿的那只小奶狗。
小奶狗的主人正是昨天陆凌西听到的那对男女,不知道才四个月的小奶狗是怎么跑出院子的。早晨大黑循着气味把小奶狗送回去,小奶狗死活不肯离开大黑。那家的女主人看着好笑,放心的把它丢给了大黑。
陆凌西摸完了大黑,又摸了摸小奶狗,最后才跟着颜越回了城。
当天晚上,宋家庄的塑料厂果然没有停工,大黑又一次召唤了狗群围了过去。塑料厂这次有了准备,找了不少套狗的杆子。大黑看得愤怒,轻轻一跃扑了过去,一口咬断了离它最近的套狗竹竿。身后的狗群有样学样,很快冲进了塑料厂,大肆的捣乱起来。
一连三天,大黑天天带着狗群去围堵塑料厂。塑料厂也从套狗的杆子发展到了买了一包老鼠药包在包子里,散落在塑料厂的周围。可让里面的人意外的是,没有一只狗去吃这些包子。有几个忍不住嘴馋的,也被领头的几只大狗呵斥住了。
夜色笼罩下,黑压压的狗群蹲在塑料厂的外面,看着仿若训练有素的军队般。这下子,不用说塑料厂里面被高额加班费利诱过来的工人里,连带着村民赶来准备驱散狗群的宋万才都有些撑不住了,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有些瘆人的厉害。有那些胆小的村民简直腿都软了,颤抖着声音道:“这些狗不是成精了吧?”
金老六一看情况不对,气势汹汹举着不知道哪里搞到的一把猎枪冲了出来。还没等他瞄准,大黑的身影飞出,呲着牙将他压在了地上。
“杀……杀人了。”金老六杀猪般的大喊了起来。
塑料厂里面的人畏缩的后退了一步,没人敢上前去救他。
大黑拿爪子拨开猎枪,一只流浪狗飞快的窜出,叼走了这只枪。大黑眯着眼看了周围一圈,正对着它的几个人哆嗦着:“狗……狗大仙?”
大黑没搭理他们,仰着头叫了一声,身后的狗群跟着一起嗷呜了起来。宋万才觉得他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一天,几百只狗一起仰天嚎叫的样子,还有最前面的那只大黑狗。
一直到天快亮,大黑才带着狗群散去。它们刚走,塑料厂里面的工人就纷纷闹腾着要辞职,谁也不敢再留下了。宋万才摸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去找金老六,狠心准备把厂子先停了,他是被吓住了。结果找了半天没找到人,最后才听说金老六早就吓晕过去,被送村里的诊所了。
宋家庄发生的事,周围的几个村子都知道了。听说金老六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要关了塑料厂走。他是不准备留在这个鬼地方了,那群狗简直不是狗,全都成精了。
李大爷很快通过电话告诉了陆凌西这件事,老爷子还不知道那只传说中的狗王就是大黑,在电话里把狗王那是夸了又夸。陆凌西虽然不能说出大黑的身份,但也听的是与有荣焉,打定主意晚上就去接大黑,顺便给它带一盒鸡腿。
挂断了电话,陆凌西又和颜越说了一声。颜越不在微园艺,去了薛永通那里。高永良用秋海棠提炼的精油配置出了第一款香水,特意请颜越去看看样品。听陆凌西说晚上想去花圃接大黑,颜越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让陆凌西在店里等他,他马上回来。只是颜越刚挂电话不久,天色突然暗了下来,一场毫无预兆的大雨倾盆而下。一时之间电闪雷鸣,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走,落下的雨水很快在街上积聚起来。
陆凌西冒雨把摆在门口的花搬回了店里,有些担心的看着外面的天色。不到五点天黑的厉害,能见度十分低。这个样子肯定不能去花圃了,大黑那边有李大爷照顾不需要他操心,他现在是担心这么大的雨,颜越怎么回来。
颜越的短信很快过来,他现在被堵在路上了,让陆凌西不要着急。颜越不说还好,他一说被堵在路上,陆凌西更担心了。又看了一眼窗外,陆凌西实在静不下心做什么,干脆搬着藤椅坐在门口一边等颜越,一边拿着手机上网刷开了新闻。
对于这场雨,凤城气象站也十分意外,之前完全没有任何的预兆。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年华国的天气十分反常,西南那边原本是属于气候湿润的地区,但偏偏一整个夏天没下几场雨,出现了几十年少见的大旱。凤城这边还好点,虽然气温也高的离谱,但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场大雨,还算不算旱的厉害。最让人不解的是西北,作为一个传统旱情严重的地区,今年居然是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