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宝阳心说:“握这么紧干嘛,有话就直说呗!搞什么欲言又止的。姐还不知道你?比姐还能装!表面上装得跟温婉淑女,骨子里其实就是一个女流氓,看看游戏里的‘咯咯巫’是什么德性就知道了!”她至今还想得起韦紫夕抢车位时的彪悍劲。她问:“你想干嘛?”
韦紫夕说:“这几天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干妈那里我会去说。”
“说什么?和我在一起?别说了,这都快过年了,这事压一压吧,先让大家过个太平年,别搞得大年三十大家还各种不痛快闹得跟打仗似的。”裘宝阳其实是怕韦紫夕万一想不开要给她出气把她家也搞得鸡飞狗跳。本来两家都够鸡飞狗跳了,她再去一说,那就是火上浇油,什么鸡啊狗啊只怕都得烤熟!
韦紫夕问裘宝阳:“那你有什么打算?”她能猜到一些裘宝阳的顾虑,在不确定裘宝阳的打算前她不敢妄动。
“还能有什么打算,就这样呗!骂也骂过了,打也打过了,姐就这样了,已经成死猪,顶多再让开水烫几回。他们就姐这么一个女儿,我就不信他们能打死姐。”
韦紫夕抬手揉揉裘宝阳的头,说,“挨打会很疼。”别看裘宝阳这会儿装得没事,可从她不时加重的呼吸和时不时抽搐几下的身体反应,她看得出来。她想把裘宝阳搂在怀里,又让碰到裘宝阳的伤口,只好拉紧被子把裘宝阳捂住。她说:“阿宝,不管什么情况,你都还有我,随传随到。”和钱宝说说话,分散些注意,会没那么疼那么伤心。
“呵,得了吧,你先顾好自己吧。我听说韦先生要和你断绝关系,我爸很凶残暴力,你爸也不是善茬,他说断指不定真能断。”
“断呗,断得了关系能断得了血缘?我又不指望拿他的那些财产过活。”
“如果他们俩联手,我们俩都得失业。”
韦紫夕说:“失业我能养得起你。”
“凸!姐要你养啊!”
韦紫夕笑着问:“那我求你让我养你好不好?”
“你以前还求我凸你。”
韦紫夕耸肩,不再吱声。她侧过身,面对裘宝阳,她稍作犹豫,说:“那等你身上的伤好点,让你凸成了吧。”话到这里,脸颊微微泛红,别扭地咬咬唇。
裘宝阳朝韦紫夕伸出小拇指,说:“拉勾!”
韦紫夕跟裘宝阳拉勾,为配合裘宝阳的孩子气,她还特意附上一句:“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恶!裘宝阳赶紧缩手,把那拉勾地手在被子里用力地狠擦几次!
电话响,韦紫夕听这铃声就知道是她干妈打来的电话。她拿起电话,接通,向宝妈妈汇报钱宝的情况。等她挂了半话,说:“我爸今天晚上惨了。”裘老虎惧内,他打了母老虎的女儿,母老虎还不吃了他哇!裘宝阳揉揉肩头上仍然作痛的伤,颇觉安慰,姐这顿打没白挨啊!但再一细想,还是白挨了!该解决的事,一样没解决,事情全挑明摆在那呢!
“你不跟干妈说几句?”
裘宝阳应道:“不说!”现在心里委屈呢,一听到她妈的声音准掉泪。凸!姐今天哭鼻子的次数比最近十年加起来还要多!想到这里,她心里各种愤恨不平啊,又偷偷地在被子里竖起了中指比个“凸”字送给韦紫夕。
第二天,韦紫夕给裘宝阳弄了个很软很大的靠背过来,让裘宝阳受伤的背舒舒服服地窝进软软的靠背里。她又给裘宝阳搬来了电脑,省得裘宝阳无聊。
裘宝阳躺在柔软的大靠背里,膝盖上搁着笔记本电脑。韦紫夕坐在她旁边,也在上网。她瞅见韦紫夕翻本市的房产信息,一边翻一边比对,弄了两三个小时都还没完。“你想买房哇?”她问。
“不买房我们俩住哪?”韦紫夕头也不抬地问,她咬住手指头为难地沉吟片刻,问裘宝阳:“阿宝,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
裘宝阳差点脱口答句:“有爸爸妈妈的!”话到嘴边,咽回去,改口说:“没有爸爸妈妈的房子。”
韦紫夕还是听明白裘宝阳的意思,她扭头看着裘宝阳柔柔一笑,握住裘宝阳的手说:“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裘宝阳冲她“嘻嘻”干笑两声,又把视线挪回电脑屏幕上。
韦紫夕顺着裘宝阳的视线瞅去,顿时“呃”了声。她干咳一声,说:“裘宝阳小姐,盗窃公司高级机密文件是违法行为!”
裘宝阳轻飘飘地答道:“看看而已,犯什么法。再说,你这东西不还只是在可行性评估阶段吗?在我电脑里看和把脑袋凑到你跟前在你电脑里看不是一个样咩?”话到这里,突然觉得不妥,赶紧闭嘴,关掉这半成品议案,又去关别的监控软件准备换游戏完。
裘宝阳关软件的动作很快,还是没有快过韦紫夕的眼睛。
韦紫夕不得不叹句:“你不做商业间谍还真是浪费人才。”
“间谍是危险行业,从业需谨慎。韦总,我只是听八卦而已。”
韦紫夕笑笑,问:“我有把柄在你手上吗?”钱宝把公司所有的电子信息都监控起来,私底下还搞了一整套录音设备,公司里的一切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谁身上有点猫腻,裘宝阳只怕是一清二楚。
“有啊,我俩现在凑一块儿这样的暧昧关系不就是把柄。”裘宝阳的话锋一转,正色说:“你的办公室、你爸和我爸的办公室都没有监控。男女厕所也没有。”
“噗!呵呵!”韦紫夕笑,说:“我知道,你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