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新船配好蛇皮帆和船灯,落难者拍拍手顶着大风跑回树林,扶着树一直站到风停下才松手,搓了两把被吹得僵硬的脸,落难者深觉这个天气很烦人。
必须要做点挡风的设备,免得哪天一回家锅碗瓢盆全都吹到海里,吃个饭都得去海底捞。
于是周一见一脸嫌弃的捧着帽贝回来的时候就见祭祀拿着铲子在沙滩里铲沙子,边上已经铲平了好几个沙堆了。
把黏糊糊的帽贝扔进冰箱里,周一见下意识的想把手往裤子上蹭,一想自己穿的新衣服硬是止住了,改成往椰子树上蹭,好一会儿才把手里湿了吧唧的贝类粘液弄干净,落难者已经开始做沙包了。
“过来干活。”落难者开着指南,做沙包也就是动动手指的事,但毕竟挖了不少沙子,抗包这种力气活就交给专业的吧。
专业的二话不说双肩各抗一摞沙袋,眉头一扬问:“放哪儿?”
“树底下,把咱们的东西围起来,免得被风刮跑了。”落难者指了指地方,周一见的数量,“不够。”
“肯定不够呀,没竹子做布了,明天不是要出去吗,先在下风口摆上,不然回来的时候东西都没了。”
太夸张了……周一见心说,还是乖乖把沙包都抗过去摆上了,落难者踱步来视察,挑剔的看了看沙袋的堆放位置,终究是找不出什么错误来,“行了,没你的事儿了,我做饭,你玩儿去吧。”
“……”荒岛上有什么玩的。
周一见琢磨了一会儿,还是跑出去了,等落难者做好了饭的时候他才钻回来,白裤子弄的脏兮兮的。
下午才洗的澡又白洗了,落难者嘴角抽了下,没骂他”你去玩泥巴了?“瞧这一裤子的泥点,比脏猪好不到多少。
周一见的表情也不太好看,把手里拽着的东西往地上一扔,一条死了的大眼鱼,可不就是盐泽地里的。
“我给你摘芦苇去了,这东西从泥巴里跳出来,溅了我一身泥!”
落难者沉默了下,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过去踮脚摸了摸傻狗的头,“你辛苦了,谢谢啊。”
“嗯。”周一见应了,把包递给祭祀,里头是他幸苦采回来的芦苇。
第二天两人如约出海去,带足了补给,包里除了必要的食物和武器外连燃料都没多带,一个满燃料的水瓶提灯完全够用。
挂着蛇皮帆全速行驶,到达第一个岛的时候连一个小浪花都没撞上,全程都很顺畅。
第一个岛不大,一半树林一半沙滩,树林里都是猴子吱哇乱叫追着周一见打,落难者嫌吵让周一见把猴子全引走,自己一个人把树林里的竹子全砍了,藤蔓里有蛇,他绕着走的。
砍完要去找周一见的时候想着帮他出口气,就拿锤子把猴子窝全给砸了,收获不少香蕉。
沙滩没什么重要资源,落难者把小树枝和干草连根拔起塞进包里,望着被搜刮过后除了贝岩椰子树螃蟹洞以外光溜溜的沙地,满意的招呼周一见走人。
他站在船边大声喊了一声周一见的名字人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了,身后跟着一连串的猴子,特别热闹。
“快走快走,烦死了!”周一见跳上船,连声催促,实在被那些猴子烦的怕了。
落难者扬帆开船,回望一眼岸边上嗷嗷叫的猴子们,它们还不知道自己的老窝已经被自己咋了,一想就忍不住笑了,“你以前不是喜欢猴子吗?”现在知道烦了吧!
“太多了,好吵哦。”周一见盘腿坐在甲板上,有点委屈。
“……”你这么大个人卖起萌来有何颜面!?
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周一见一眼,落难者一个没注意就控制着船就碰到了一个浪头,好在是顺着海浪的,船被带着前冲了一截,没掉耐久。
紧张的深呼吸了几下,落难者又开始扔锅,都怪周一见。
……
第二个岛距离第一个岛稍微有些距离,和周一见在船上用了一顿晚饭两个人才终于抵达目的地,天色也不早了,在海水晃悠了半天的两个人一踩到实地就同步打了个哈欠。
这种情况也难有什么作为了,落难者和周一见决定就地扎营,走了两步就拉着人退回到船边了。
满地的蜘蛛窝!
最终还是落难者不放心,带着周一见在船上凑活了一夜,还特地把船开到距离岸边有些距离的地方,生怕半夜里蜘蛛大军淌着海水爬到他身上结网。
次日天蒙蒙亮落难者就醒了,他睡得倒是挺舒服,船在浅海随着海浪轻轻的摇晃,身上盖着厚厚的布,底下垫着的是周一见这个肉垫子,柔软温热,后半夜甚至踢起了被子。
可苦了周一见,刚要睡着怀里的人就动个不停,一晚上过去基本没合眼,还跟打了一场败仗一样。
“你没睡?”没良心的祭祀从人家热气腾腾的胸膛里爬起来,看着周一见眼下的乌青还有些意外。
周一见的表情实在有些一言难尽,看着祭祀睡足了之后红润的面颊叹了一口气,既欣慰又痛苦,太磨人了。
落难者:???
“别耽误了,靠岸吧。”周一见提醒,觉得早点上岸让自己打打蜘蛛估计能好受点。
落难者自然是没有意见,停船靠岸后拿出食物两人分了,这才开始分装备。
长矛周一见的,贝壳甲我的,猪皮帽我的,矛枪我的,另一根长矛我的。
慢吞吞的穿上防毒的贝壳甲,落难者看着仅仅穿了条裤子冲往蜘蛛巢的周一见,欣慰而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