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大地隐隐传来颤动,俨然是有大队人马奔驰而来,追兵已经离她们不远了!“不要再争了!安泰,你骑玉麒麟过去,我陪着绮云一起过来。”,楚清溪果断地下了决定:“安泰,你尽量将身子与它贴在一起,不要慌。”
赵宁道:“可是方才你不是说追风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么?”
楚清溪道:“我不需要坐在马上,只需要借个力就行。绮云我会照顾,你专心骑马。”,她转而谓绮云道:“绮云你别害怕,我陪着你一起走。如果真的害怕,你就闭上眼睛。”
绮云听说楚清溪将与自己一起跳跃峡谷,不由得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一想到赵宁却是没了依仗,一时间又有些不安起来:“可是公主她……”
大地的震动越来越剧烈,甚至已然能够听到人吼马嘶。“快走,若在犹豫,恐怕咱们一个都走不了了。”,楚清溪清叱道。她翻身骑上了“追风”,稳稳地坐在了绮云身后,叫道:“安泰,走!”
赵宁深吸一口气,轻声道:“玉麒麟,如今我可将性命交托与你了。”,她猛然一抖缰绳,双腿一夹马腹,“玉麒麟”犹如箭般蹿了出去。十米、七米 、五米、三米、一米,赵宁只觉得全身一悬,只见玉麒麟纵身一跃,四蹄舒展,竟犹如腾云驾雾一般,瞬时就飞跃到了对岸!
赵宁悬着的一颗心方自落地,顿时拨转马头,朝对岸望去,自己绮云和楚清溪尚在对岸,而那“追风”,却是有些畏缩不前。而此时,她们的身后已然出现了大队人马,跑在最前面的,正是牛头峪统领古里呼儿。
“楚清溪,看你往哪里走!”,古里呼儿挥舞着黄铜锤,催动着战马冲将过来:“之前被你跑了,这一次本将军要亲自将你打成肉泥!”
形势逼人,已经容不得楚清溪再做思考。她轻叱一声,狠狠地在“追风”臀上击了一掌,喝道:“走!”,“追风”受惊,“咴”地长嘶一声,陡然便放蹄狂奔,绮云猝不及防尖叫一声,只唬的魂飞魄散,然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是她再害怕,都只能硬着头皮忍受下来了。
在这同时,楚清溪的身形犹如风卷落叶般猛然自马背上飘起,只用一只脚尖轻轻地点在“追风”背上以做借力,“追风”背上一轻,顿时四蹄生风,愈发飞奔的犹如背生双翅一般。
“哪里走!”,古里呼儿眼看楚清溪又想脱逃,不禁狂吼一声,大喝道:“放箭!射死她!”,身后赶来的弓箭手们早已布置就位,闻令顿时箭上弓,弓满弦,一时间飞矢如蝗,箭似流星,一股脑儿直朝二人一马射去!
楚清溪的足尖犹如沾在了马背上一般,任凭“追风”如何迅疾如风,她都能够牢牢地站在上头,下盘纹丝不动。她的腰肢柔软地犹如岸边的杨柳一般,她一手高举盾牌,牢牢地护住自己与绮云的上半身,一手将软剑使得犹如泼风般,将零星射往“追风”的乱箭一一拨落。
顷刻间,“追风”已经奔到了悬崖尽头,伴随着绮云凄厉的尖叫声,它腾身一跃,猛然朝对岸跳了过去!风声呼呼在耳边吹过,绮云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便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她的身子软软地趴在了“追风”身上,顿时将“追风”高昂的头颅狠狠朝下压了一下!
“追风”猝不及防,朝前的冲势猛然一挫,此时它的前蹄堪堪已经搭上了对岸的土地,可如今被绮云这般一打扰,它乍一受惊,心神一散,后蹄竟来不及紧紧跟上,整个身子重心骤然朝谷下坠去!
楚清溪一看不妙,顿时运转真气,双足猛然在“追风”身上一点,伸手一把捞起绮云,使出“纵云梯”的绝世轻功,猛地将绮云带到了对岸!
只是她再也来不及将“追风”救出生天,伴随着一声悲鸣,“追风”庞大的身躯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笔直地坠落悬崖。赵宁失声惊呼,下意识地几步冲到了悬崖边,她一边忙不迭地查看楚清溪和绮云的安危,一边却又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追风”消失的方向。
“怎么样,没伤着吧?”,赵宁急声问道,忍不住上前探视二人。“我没事,不知绮云怎么样了。”,楚清溪的脸色也有些煞白,方才事出突然,若不是她反应敏捷,恐怕就连绮云都差点命丧黄泉,目视着“追风”坠崖的方向,楚清溪的心中亦不由泛起了一丝苦涩:“我若是能再快一些,或许能拉住缰绳,将追风一起拉上来了。”
“玉麒麟”长声悲嘶,它俨然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亦懂得究竟发生了什么。它踉踉跄跄走到悬崖边,忍不住一声又一声的悲嘶起来,它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直教人听的尽皆恻然不已,就连对岸古里呼儿的追兵都被眼前这一幕悲惨的景象所震撼,甚至于一时都忘了射箭追击。
“绮云,绮云你怎么样了?”,赵宁惊恐的叫声将所有人的心神叫回了现场。只见绮云紧紧皱起了眉头,她的嘴唇已然完全失去了血色,她痛苦地抱着肚子,身下甚至平白出现了一滩水:“公主,我怕是快要生了!”
长时间的奔波俨然让绮云的身子不堪重负,再加上方才遭受的惊吓,更是不可避免地使她动了胎气:“孩子,孩子怕是要生了,啊——”
随着一声惨呼,绮云的额头上顿时布满了冷汗,这一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