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议阳走到陈叙阳面前,笑了笑,“二弟还真是狠心, 就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放过。”
“哪里比得上大哥。”
陈议阳笑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找个安静的角落,给秦深打电话,打了半天却没人接。
秦深这会儿在家擦地板,屁股撅的老高,整个身体呈现三角形,边走边用抹布哼哧哼哧擦着,在她旁边还有个小三角,三月正在有样学样,嘴里时不时发出‘呵呵’的笑声。
家里的洗衣机,哗啦啦,哗啦啦的响个不停。
趁着假期,秦深又开始大清理,将那些换下来的羽绒服搓洗过,又放在洗衣机里搅着。
直到听见手机的响声,去看一看,不认识号码就没接,可是一会儿又打过来,无休无止,还以为是移动公司催费了,“你好。”
“是秦小姐吗?我是陈议阳,明天不要到别处去,来我家吃饭,我父亲想见你,因为新闻上的事,他很歉意。”
秦深想都没想,“不用了。”她明天准备出去逛街,给三月买过年的衣服,哪有空。
“我明天来接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陈总经理要辞退你呢。”
秦深好奇,“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你知道了他太多的事,好了,不说了。”陈议阳放出诱饵,钓钓秦深的胃口,如果秦深聪明的话,应该会猜到缘由。
秦深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嘟嘟’声,郁闷的不行。她拿着手机,站在原地,一边想着富人的卑鄙无耻,既然为了遮掩过去的事,就把自己给辞了,凭什么?秦深不是那种想不明白事的人,就是因为想的很明白,才感到小人物的命运不由自己,人家需要你,多少钱都会留你,不需要你,一脚就能踢开你,陈叙阳就不怕她曝出他见不得人的交易?当然,陈议阳也不会那么好心的告诉她,看来是指望自己在背后黑陈叙阳一把,到时候他渔翁得利,自己又凭什么把这个机会留给他。
陆静渲一直盘坐在沙发上看书,身边的策划书一堆在那里,等待她批阅,在外人面前的游刃有余全部都是假象,她需要在背地里用许多功夫,才能悠然自在。
目光落到秦深身上,见她脸色变化不定,问道:“谁打电话来,出什么事?”
“陈议阳,说让我去他家吃饭,宴无好宴,陈叙阳要借机炒我,我很快就会失业。”秦深想想,自己真够倒霉的,每份工作她都想长时间做下去,可总是生出这样那样的事,不能如愿,心头有点发愁。
三月拉着她的裤子,“坏卷毛我都擦完了。”
“那就再擦一遍。”
秦深也加入到劳动的行列,所有的不快,随着运动,很快就忘光光了。擦完地板,又去把脱完水的衣服拿到阳台去晾,秦深端大盆,三月端小盆,跟在她后面出出进进,不时传来秦深指导的声音。
她可不想让孩子变得手无缚鸡之力,眼不分五谷,有些好习惯还是要从娃娃开始抓起,比如擦地板,帮忙晾小物件。
陆静渲的目光,不时飘向二人,一段日子相处下来,很少听见秦深对三月抱怨了,两人的关系在向着更亲密靠近,甚至有时,三月黏秦深的时候,比黏她的时候多。陆静渲捏捏自己的脸,是不是自己太美了,所以不受小孩子优待。不管怎样,她都要为两人感到高兴。
刚才秦深提到陈叙阳要炒了她,陆静渲有点想打个电话过去将他臭骂一顿,可是想到这其中关系到的东西,要比表面上看起来的要多,她还是忍住了,紧紧握着手机的手,也慢慢的松开。如果秦深需要她的帮忙,她会说的。
陆静渲也不认为自己是好人,总要别人求到眼前,看见可帮的帮一把,免得做多了好人,别人觉得理所当然。
如果秦深被炒了,她不介意将秦深介绍到自己的公司,两人同在一家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想想都挺美的。
陆静渲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秦深走过去的时候,看着她的笑,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谁看资料书笑成这样的,陆总果然品味与众不同。
做完了所有杂事,秦深一手敲着腰,给自己倒点水喝。就见一个小小的杯子,举的高高的,“给三月水。”
“不给。”
“……”
秦深逗完三月,还是给她倒了水,让她注意吹一吹。“别烫嘴了。”喝了水,她去拿了书坐到陆静渲旁边看,三月很快也回房间拿了书,坐到秦深的旁边,顺便翘起了二郎腿,结果裤子太厚,滑下来好几次,直到保持好跟秦深、陆静渲同一姿势。那两人换腿,她也忙着换。
陆静渲看着忍不住发笑。
秦深也看到了好笑的地方,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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