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着该怎么办,是坦白呢,还是圆过去,坦白的话,要用什么说辞合适呢?
“哼,怎么着?还打算隐瞒多久?”梁振伦这话一出,明显就看到梁冰和谢宛倩瞬间又变了变脸色,终究是心疼宝贝女儿,连梁冰脸色苍白一点,他都不愿意看到,只得长叹一声:“行了,行了,你们之间那点事,也就只能欺瞒一下没有眼力劲的,我和你娘可是看着你门长大的,还瞒什么瞒。”
“那……父亲和娘亲的意思是?”梁冰头一回说话这么小心翼翼,带着胆怯试探着,身子也往后缩了缩,生怕梁振伦突然暴走,用那十足的中气吼的她耳鸣。
“哼!”梁振伦一瞪眼,的亏他没胡子,不然刚才那哼一下,胡子一定得飞起来:“本想着你两年岁尚小,弄不懂这儿女情长之事,待得大了便能知晓,也就不会整日整日黏在一起,可谁想到你这丫头!”
梁振伦说到这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伸着手指,真想狠狠的戳一戳梁冰的太阳穴:“你这丫头,竟然自杀!还好老天长眼,知道你是个累赘,也不稀罕收你,省了我跟你娘一番伤心。”
“本以为你失忆,这事也就不记得了,却没想到失忆了,见谁都不认识,居然能在大婚那日,喊出这丫头的名字!”梁振伦无奈摇了摇头,长吁短叹的,又觉得委屈:“女大不中留,不中留……”
“父亲……这是……同意了?”梁冰藏在桌下的手,早在梁振伦挑明的第一时间,就和谢宛倩的手握在了一起,在这临近冬季,还未供暖的情况下,已经紧张的握出了一手虚汗。
“还有的选吗?!”梁振伦翻了个白眼,又是一掌拍在桌面上:“我和你娘,就你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你要是在整个什么幺蛾子自杀,临老了你让谁给我们送终!”
“别生气,别生气!”梁冰心中的大石瞬间崩溃,碎成尘埃,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一个胯部走到梁振伦身后,修长的食指,覆在梁振伦肩上,时轻时重的按捏着,谄媚到:“冰儿年幼做了蠢事,父亲别往心里去了,再说,女大不中留,那也是他们老谢家不中留,冰儿可是给咱家添了个人口,多给父亲张脸!”
“可不是张脸么,先帝的墙角都让你翘了,你说你本事这么大,怎么不上天呢!”梁振伦一侧嘴角上提,语带讽刺,可却十分享受肩膀处的舒缓。
“怎么能是女儿翘墙角呢,明明是!”
“是什么?你还有理了?!”梁振伦腰背一挺,梁冰那停顿的手,立刻又开始了动作,声音也都蔫了下去,不敢在出声答话。
向来有眼力劲的谢宛倩,等着这两人安静了下来,起身到了杯茶,捧着茶,恭恭敬敬的屈着膝盖:“公公喝茶。”
梁振伦沉默不语,深深的看了谢宛倩几眼,等到谢宛倩身体开始摇晃欲坠的时候,才缓缓接过了那杯茶水,捏着杯盖,拨了拨里面的茶叶,浅浅的嘬了一口:“你这丫头,倒是自觉。”
“行了行了,别按了,为父可承受不起。”梁振伦拨开梁冰的手,放下手中茶杯,酸酸的说了一句。
“欸,父亲你怎么还跟儿媳妇吃醋较劲呢。”梁冰环住两镇罗脖子,下巴抵在梁振伦肩头轻笑着:“父亲醋劲这么大,娘亲这么些年是怎么忍受的?”
“为父这么优秀,你娘她眼里心里还能容得下别人?简直笑话!”梁振伦余光扫了梁冰一眼,神情中竟是藐视:“就这样吧,没几日便冬初,还得好好准备一番!”
“嗯,冰儿知道了,这次有章将军之女随行,多少增添了一番保障。”梁冰递了个眼神给谢宛倩,谢宛倩行了个礼后,梁冰就搀扶着梁振伦向着宫门走去:“娘亲那边,还请父亲带句话,冰儿念的紧。”
“找个时间,也让你娘喝喝这杯儿媳妇茶。”梁振伦拍了拍梁冰手背,没有让梁冰在送,对着冯建喜招了招手,跟在冯建喜身后,渐行渐远。
“洛璃。”梁冰知道看不见梁振伦身影,才转身折返:“天凉了,宫里的行头,要重新换换了。”
“知道了小姐,洛璃会安排好的。”方洛璃走到梁冰那个身后,拉了拉梁冰微皱的衣角:“宫中的行头,洛璃以暗中坐上了记号,但凡是宫里的人,都修上了对应的名字,若真有人混入,洛璃一瞧便知。”
“嗯,如此甚好。”梁冰抬头瞧了眼天色:“今日晚膳推后一个时辰,备些下酒的菜,送入寝殿。”
“是。”
几个时辰之后,梁冰坐在寝殿内,自斟自饮了一番后,又将她对面的一枚空杯子填满:“睿亲王这番辛苦,不如尝尝这珍馐,饮几杯美酒,放松放松。”
梁诣睿刚从窗户蹿进来,就听见梁冰这一番话,瞳孔一缩缓缓扯下脸上的黑巾:“皇后娘娘好精明,竟然料到了本王今夜回来到访。”
“除了本宫之外,睿亲王在这宫里还有去处?”梁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边巡的机会可不是那么好等,错过了,可就又是一年,本宫能耐下性子,睿亲王做大事的人,怎么可能会抓不住时机。”
“皇后看的通透,可惜是个女儿身,不然梁大将军后继有望。”梁诣睿也不客气,坐下端起酒杯也跟着一饮而尽,喝干了后还用食指叩了叩桌面,示意梁冰给他满上:“不知合作的事,皇后考虑的如何?”
“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