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友。
两人相视一笑,倒是让一旁的宁雪华大为震惊,眼前二人的豁达宽容许多人不及。
“我也不虚头巴脑谢你了,要是杂志发行再谢也不迟。”又道:“宁小姐只会用相机,可是于新闻摄影是门外汉,正好交到你手上让学习几日。”
宁雪华为人虽傲气,却也并非不晓事之人,当下跟着报馆小妹去寻摄影记者。她一个女孩子初来容城,顾茗也不放心,遂叮嘱她:“下班之后我派人来接你,正好家里有人做饭,你住进来安全便捷。”
公西渊送她出去,遇上逛街回来的杨恩晴,她兴奋的跑了过来寒喧几句,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顾茗。
顾茗回去之后,故意臭着一张脸,一副极不高兴的模样。
冯瞿还当她在外面受气了,跟前跟后的问:“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收拾他?难道是公西渊?”心里暗喜:两人要是闹崩,正合他意。
顾茗不吭声,气鼓鼓坐在沙发上,林妈端了赤豆小元宵都没能让她开颜。
冯瞿在心里嘀咕,连林妈的佛面及小吃都不能将她哄转,恐怕今天受的这场气不小,脑子里已经有了好几个让公西渊报馆倒闭的好方法,连找几个小流氓砸报馆都想到了,方法虽然下三滥了些,可是重在痛快。
他坐过去搂住顾茗哄她:“你男人在容城可以横着走,难道还会让你受委屈不成?来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把他剁了喂狗!”
“真的剁了喂狗?”
冯瞿义正言辞:“当然!谁惹夫人不高兴,我就把谁剁了喂狗。”
顾茗凉凉道:“要是你惹我不高兴呢?”
冯瞿反省自己近来待媳妇十分温柔体贴,也无甚可得罪之处,只除了……偶尔威胁了一下,那也只能算是……夫妻间情趣?
他有点不确定了,小心翼翼哄她:“我哪里舍得惹你不高兴?都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疼着。乖,别消遣我了。”
顾茗斜睨了他一眼,把订婚启事的那张报纸递过去:“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几时订过婚了?”
冯瞿知道小骗子难缠,就怕她在婚前悔婚,软硬兼施娶进门套牢之后,她想离婚也没那么容易了。
他匆匆一扫就知道问题出在哪,立即笑道:“我当是怎么回事,这则订婚启事并不是我发的。”
“你骗鬼呢?”顾茗原本也算不上兴师问罪,只是不经她同意就随便登报,这种擅作主张之事形同挟迫,让她有点不高兴而已。没想到冯瞿竟然敢否认,那一二分不快便成了三四分,连说话也不客气起来:“现在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订婚,是不是有一天在我不知情之下被结婚?堂堂少帅敢做不敢当?”
冯瞿连忙举手投降:“这事儿真不是我干的,是父帅干的。自上次宴会你离开容城之后,他可能心有愧疚?所以等柳厚朴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他连我都没有通知一声,就擅自登报了。我某天早晨睡起来看到报纸也是吓了一跳,原本是想告诉你的,后来想着……反正登不登启事咱们俩都要结婚的,就没告诉你。”心里暗骂公西渊多事,没事儿翻旧报纸做什么?
“这话怎么听着都不像真的。”顾茗其实信了一大半,冯瞿此人自大狂傲,哪怕做错了也没有不敢承认的时候,只是未经她同意便登报,总归不是个好兆头。
督军府门庭高,她人单势薄,如果一开始就没有自主权,往后更是人微言轻,只能被他们随意安排了,更何况冯某人大男子主义高涨,尚需调*教,不敢松懈。
冯瞿恨不得举手发誓:“阿茗,我真没骗你,这是父帅的手笔,我当时看到也很是震惊。要是我登的,定然要跟你商量!”
顾茗:“真的?”
冯瞿:“千真万确!”
顾茗:“那往后你能做到无论何事都同我商量?当然事关军政机密我不会要求,但事关你我之间家庭琐事,能做到吗?不经我同意之下不会贸然做任何决定?”
冯瞿就怕她一心记挂着姓章的小白脸,哪怕答应了同他结婚,但对于他还是三心二意,不甚上心,听得顾茗对未来有家庭有规划有想法,还与他有商有量,顿时喜不自胜,将人搂在怀里舍不得撒手:“只要是咱们家里的事情我都同你商量,定不会让你不痛快。”高兴起来连底线都一退再退:“甭说是家里的事情,就算是军政机密,在别人那里是机密,但在你这里也是家事,没什么不能让你知道的!”
“你没哄我?”
“你可是我媳妇,哄你不是哄我自己吗?”
冯瞿近来嘴甜如蜜,哄人技术见长,还从中找到了不少乐趣。他还发现,但凡哄的老婆高兴了,他的心情也就好了。
顾茗奖励的摸摸他的脑袋,又提出了新的问题:“那如果有一天我的意见与大帅跟夫人的意见相左,你站哪一边?”
冯瞿毫不犹豫站了队:“父帅位高权重,要什么有什么,他若是与你意见相左,我总不能放任自己老婆孤军奋战?”他想想也觉莫名凄凉:“你既嫁了我,我就不能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自然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