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作生气,拉着她往回走:“我现在坚决不能相信你这个负心的人!”
回去之后,香草煮了酒酿圆子做宵夜,管美筠将顾茗的那碗也拉到自己面前:“她有爱情就饱了,还吃什么酒酿圆子啊?”
香草:“小姐!”
“好了好了,给她还不行嘛。真不知道你是她的丫头,还是我的丫头!”
她嘀嘀咕咕的抱怨,等香草回房去睡之后,端着碗坐在沙发上审问顾茗。
“阿茗,你跟章启越在一起,幸福吗?”
顾茗吃一口圆子,一直甜到了心里去,香草应该在汤里放了不少糖,她咽下去,说:“美筠,幸福这个词太宽泛了,有了漂亮衣服,吃到好吃的食物,我都可以说幸福,这么简单浅显的幸福。可是恋爱不同啊,我很难用幸福去概括,不过启越是个好人,单纯热情,我跟他在一起特别轻松,什么都不用想,真要说的话,应该是快乐吧。”
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幸福,可是真正的幸福谁能定义?
顾茗一点都不贪心,能够抓住微小的快乐,就足够了。
管美筠很好奇:“那你跟……冯瞿呢?你跟他在一起什么感觉?”
顾茗三两口结束了这场宵夜:“就是老板跟员工的关系啊,他高高在上,给了老顾一个职位,然后需要老顾的女儿用身体来偿还这笔债务,于是我债还了啊。真要说感觉,大概就是时时刻刻提着心吧,怕他哪天不痛快对我下杀手。”
管美筠笑起来:“阿茗你也太夸张了,其实少帅也不至于对你下杀手,他也没对你做特别坏的事情嘛。”
两人已成陌路,事隔数月顾茗回头再想,应该是临睡前看过的狗血脑残言情书留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于是冯瞿跟尹真珠在她心里都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总觉得这两人会随时随地暴起来杀人。
她很惜命的。
“被你这么一说,似乎……冯瞿也没我想象中那么可怕,肯定是我以前想太多的缘故。不过他的好好坏坏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以后有别的女人消受他。”
两个人的夜谈结束,她伏案去写电影剧本,管美筠去睡觉,一室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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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公西渊寄了几份报纸回来,顾茗看到报纸上的报道,倒吸了一口凉气,庆幸自己逃的早。
容城的各家报纸都报道了柳音书之死,以及她的葬礼还有在逃嫌犯。
容城监狱里的审讯日夜不停,可是至今还是找不到凶手的下落,而放出去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冯瞿找了个画家,根据守城士兵所说,将嫌犯的头像画了很多,全城张贴,通缉悬赏。
他们忙的焦头烂额,但顾茗如坠冰窖,想起书里尹真珠做过的事情,其实在原书之中,顾茗才是第一个死在尹真珠算计之下的人,而柳音书是第二位。
她离开容城之后,知道柳音书与冯瞿订婚,因为自己也已经逃过一劫,便以为也许剧情主线早就改变,柳音书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
没想到正当她沉浸在甜蜜之中的时候,柳音书居然死了!
报纸上说,柳音书是死在容城码头仓库的,与原书之中死亡的地址一模一样。
尹真珠花钱雇人绑架了柳音书,让人轮*奸了她,然后勒死。
报纸上没有写柳音书的死状,但是顾茗猜想,以柳厚朴与冯瞿的势力,怎么会允许报纸报道这一点呢?
章启越来找她,发现她眉头深锁,还当发生了什么事情:“阿茗你不开心?”
顾茗主动上前抱住了他,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脸颊贴着他的脸颊:“我有点冷。”
章启越看看外面艳阳高照,虽然入秋,但沪上的天气还很热:“你会不会感冒了?”用嘴唇试试她的额头,还是确定,忧心忡忡的说:“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顾茗哪里是生病,明明是心里不痛快,她像个孩子一样撒娇:“不要!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一股来苏水的味儿,好好的人没病都要熏出病来。”
章启越生的高高大大,将人抱在膝头,搂在怀里发愁:“那怎么办呢?”
顾茗偎依在他怀里,也叹:“是啊,那怎么办呢?”
两个人不约而同笑起来。
章启越:“傻阿茗!”
顾茗:“我肯定是想吃清炒虾仁,红烧鲍鱼,各种好吃的了。吃点好吃的,说不定我就舒服了。”
章启越暴笑:“这个简单,咱们现在就走!”在她额头上亲亲:“快换衣服。”
顾茗在家写稿,扎着丸子头,穿着盘扣褂子,自由松散,如果颜色不是白色而是黑